沐簡西整理了一下思緒,在大腦中把整件事串連了一遍後,他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肖瑾辰說不定就是他爹地,名副其實的爹地。
肖瑾辰的資料上寫著喪偶六年,而他正好六歲,這時間也太巧合了。
還有他媽咪為什麼一到帝就把自己整得連他這個親兒子都差點兒認不出她,還讓他幫著隱瞞她叫沐雪淺的事實,這一切不言而喻啊!
沐簡西隻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子,自然也是渴望父愛的,他也希望像別的小朋友一樣,有爸爸,也有媽媽。
在記憶中他也曾問過媽咪,為什麼別人都有爹地就他沒有爹地,後來他發現,每次他問完後媽咪都會躲起來偷偷的哭,所以他也不敢再問了。
以前他以為是因為爹地不在了,媽咪難過,可是現在看來也不是那個原因,那麼他爹地和媽咪之前到底又有著什麼樣的過去呢?
他按捺下緊張而激動的心情繼續往下看,同樣是被震驚的不輕。
肖瑾辰還有兩個兒子,也是六歲,而且跟他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這太不可思議。
難不成他還有兩個兄弟?
正疑惑間,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沐簡西知道是媽咪回來了,趕緊關上資料窗口,用最快的速度消掉所有痕跡,小家夥跑出去的時候哪裏還有之前成熟果斷的模樣,立刻變成小萌娃撲進沐雪淺懷中。
“媽咪,我好想你啊!”
沐雪淺本來是懷著想暴揍這小家夥一頓的心情,可是瞬間被這小家夥搞得下不去手了。
“沐簡西,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放過你,騙人是不對的,你說你騙我多少次了?”
小家夥聲音糯糯的說道:“人家那是善意的謊言嘛!淺姐,跟總裁帥哥的約會怎麼樣?浪不浪漫啊?”
一想到這個沐雪淺就來氣,“浪漫什麼啊!吃個飯他逼著我簽入職合同,還中途把我丟下就一個人走了,什麼人啊!”
沐簡西意味深長的笑了,“淺姐,你好像很失望耶!”
失望嗎?沐雪淺才不覺得失望,就是生氣而已。
沐簡西開口道:“淺姐,你不是想讓我去上學嗎?我決定了,上學可以,不過我要去帝都國際翰林學院。”
至於為什麼要去上學,因為他剛才在肖瑾辰的個人資料中看到他家其中一個兒子就在帝都國際翰林學院,他覺得這個小家夥才應該是他的突破口。
沐雪淺哪知道兒子這些小心思,一聽兒子說要去上學,已經興奮的把所有不愉快都忘光了,一口答應下來,“好,咱們上。”
小家夥做了一個別高興太早的表情,“媽咪,可是帝都翰林學院不是說上就上的,那學校招生製度特別嚴格,而且現在已經過了招生時間,即便你兒子我是天才,人家也不會要的。”
“那怎麼辦?”沐雪淺怎麼覺得這又是兒子的一個坑。
沐簡西笑了笑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我都了解過了,奧洛總裁肖瑾辰每年都會向帝都翰林學院捐助一大筆學習補助金,而且他跟院長很熟,如果你去找肖總幫忙的話,你兒子應該可以破格被收進去。”
沐雪淺:“......”
這不就是要讓她去求肖瑾辰嗎?一想到肖瑾辰那張欠他五百萬的臉她就渾身不舒服。
可是為了兒子,她也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
一進入奧洛,沐雪淺就投入了工作,因為她的名氣在那兒,大家也都對她很是敬畏,即便有人對她表示懷疑,但都很快會被她的專業操作和知識量所折服。
總裁辦公室的肖瑾辰向季邢了解沐雪淺的工作情況,季邢也是剛去打聽了,直豎拇指,劈哩叭啦道。
“太厲害了,不愧是卡洛琳,聽說她一進研究中心,那氣勢威嚴就震懾住了一部分人,你別看她年紀小,不靠譜,可是做起事來是真的靠譜,一套行雲流水的專業操作下來,就連葉老也都被她折服,心甘情願配合她。”
葉老是誰,那在他們研究中心可是個心高氣傲的老頭,從來都是眼睛長在頭頂,能把他也收服,可想而知卡洛琳的厲害。
其實肖瑾辰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卡洛琳的專業能力,隻是他心目中的卡洛琳應該是那種女強人類型,很難把卡洛琳的形象和那個‘不良少女’聯係起來。
就這樣一個打扮嘻哈的女人能管理起整個研究中心,他承認自己還是有那麼點兒小小的震撼。
按理來說,肖瑾辰應該去看看,而他也的確這麼做了。
沐雪淺這一天其實也是過得極具挑戰性,首先要讓所有人都配合她,信任她,這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這一天搞得她有些身心疲憊,最無語的是大姨媽還來了,肚子痛得要死,可是臉上還要時刻表現出我一點兒事兒都沒有的樣子。
好不容易找到空閑時間,沐雪淺捂著肚子想去休息室泡一杯紅糖喝,她剛走出研究廳就看到過道旁站著一個男人,定睛一看,不是肖瑾辰又是誰。
本來肖瑾辰是沒有認出她的,可是這女人盯著他,他也瞟了一眼突然發現什麼,有些不確定的出聲道:“卡洛琳?”
這女人一改往日的嘻哈少女風,穿了身黑色工裝裙,外麵套了件白色工作服褂子,頭發利落的紮了個馬尾,而不是向往常那般一頭的五彩臟辮,而且妝容也一改青澀風,化的像個女魔頭。
沐雪淺本來是有些不耐煩的,可一想到兒子上學的事,表情又立馬柔和了下來,帶著討好的笑意,“肖總好啊!肖總怎麼有空過來了?”
其實她還不如不笑來得好,沐雪淺每次看到肖瑾辰都是臭著一張臉,這突然笑起來怎麼看怎麼怪異。
肖瑾辰麵無表情道:“過來看看,第一天上班還習慣嗎?”
沐雪淺答:“習慣啊!同事們都挺好的,謝謝總裁關心了。”
這女人還是第一次這麼乖乖回答他的問題,‘受寵若驚’這個詞就這麼奇怪的從肖瑾辰腦中蹦出,結果這女人還有更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