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封故禮冷聲道。
“是......是寶姐姐,寶姐姐說要來給新嫁進王府的白癡嫡女一個下馬威,所以才領著姐妹們來了,方才也是寶姐姐硬要灌側妃姐姐喝雜碎湯,側妃姐姐才動了手,我們這些姐妹,都是身不由己,還請王爺從輕發落!”
寶芙琳的哭聲戛然而止,目光愕然的看向那綠裙女人,似乎不敢相信她居然出賣了自己。
聽到綠裙女人的話,沈長安差點憋不住笑,寶芙琳這個蠢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請了這麼個豬隊友!
“當真如此?”封故禮清冷的語氣透露出些許的狠厲,墨色的眸子也湧動著怒意。
“千真萬確!”身後那些女眷們齊刷刷的跪下,顫抖著齊聲答道。
氣氛寂靜的可怕,寶芙琳的身子抖得好像是篩糠,滿臉的驚恐,怕是今日就是她的死期了。
果然,下一秒,封故禮的話也應證了她的想法。
“寶美人以下犯上,不敬側妃,鞭刑一百,趕出王府!”說完,封故禮轉身,冷的可怕的目光落在了沈長安的身上:“作為側妃,連這些女人都管不住,你給我罰抄百遍女戒!去佛堂跪一晚上!”
沈長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剛準備開口回懟,卻觸及到封故禮那噙著殺意的墨色眼眸,思量再三,她還是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忍了。
“是!”沈長安不情不願的應下。
而寶芙琳縱然哭的嗓子都劈了,卻還是被護院的仆人生生拖了出去,哭喊聲響徹整個院子。
“還不都給我滾回去!”封故禮撇了一眼那些簇成一團的女眷,聲音冷的刺骨。
那些女人們頓時如同受了驚的雀兒,四處逃竄,沒多久就逃了個幹幹淨淨。
臨走前,封故禮的目光似乎故意在沈長安身上停頓了一下,她也看見了封故禮眼神中那一抹顯而易見的殺意。
封故禮走了,沈長安也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
看來,需得早做打算,盡早離開這個鬼地方,天天過著這種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日子,她心臟病都要被嚇出來了!
沈長安長歎一聲,轉身進了屋子。
封故禮冷冷撇了沈長安的背影一眼,也揮袖而去。
書房內,衛峰彎腰替封故禮磨墨,但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封故禮早已察覺衛峰的異樣,他抬起頭來,目光波瀾不驚。
“衛峰,你有話想說?”
衛峰點頭,但神色還是有些猶豫。
“但說無妨。”
掙紮片刻,衛峰才開口:“殿下,您既然已經懷疑沈長安嫁進來的目的,又為何不在昨天她大鬧的時候就把她趕出府裏,還讓她安然無恙的留下了?”
“你覺得這沈長安金日所作所為如何?”封故禮沒有回答,隻是反問。
思索了一會兒,衛峰才猶豫道:“沈長安雖然看起來好似刁蠻無理,但今日所為卻是讓那群皇上送來的女人全都被收拾的妥妥帖帖,無一不服......”
頓時,衛峰錯愕的瞪大眼睛。
原來,主人是這樣打算的!
“本王本以為,她留下沒什麼好處。”封故禮臉色陰沉,薄唇勾起一絲毫無溫度的笑:“但現在看來,她至少能管好皇帝送來的那些棋子,也省的臟了本王的手一一處理了,既是如此,何不等她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再殺了她?”
衛峰聽著封故禮泛著幾分狠意的話語,望見他陰戾的雙眸,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主人的手段,他最清楚不過了,這些年後院這自相殘殺的戲碼可沒少上演,這沈長安,怕是終究逃不過一死了!
正當兩人談話之際,一聲尖銳的呼聲響起——
“封故禮!你給我出來!”
書房外的叫聲傳入封故禮的耳朵,封故禮頓時臉色一變,該死,又是沈長安那女人!
鐵青著臉,封故禮推開了門,一眼看見了站在書房門口的沈長安和......
和跟在沈長安身後一大批形形色色的......男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