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大急:“小傑,你快跑,別管我們!”
“哈哈哈......你他媽就是這老廢物的兒子吧?今天老子要來個混合雙打,把你們父子一起吊在外麵示眾!”
陳傑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錢,明天下午你來找我拿,立即離開,我可以既往不咎。”
“找你拿?”
周洋上下打量陳傑一眼,噗笑一聲:“我都聽說了,你是被人扔回來的!就你這窮酸樣,給你一天的時間,就算去搶,你有本事搶回來嗎?”
“連催債的事你都敢管,那老子就給你一點教訓!”
一招手,身後十幾名手下立即揚起手中的棍棒向陳傑招呼過來。
“不要!”
陳明大急。
隻見被陳傑抓著手的周洋一腳向陳傑踢來,距陳傑最近的一名手下,也舉著鋼管砸向陳傑。
他們的速度看似很快,但在陳傑眼中,卻比螞蟻爬的還要慢。
嘩啦!
抬腳一掃,那名手下被掃飛,將後方的十幾人全部撞趴在地。
隨後抓住周洋的手輕輕用力,便聽哢嚓一聲。
周洋瞪圓眼珠子,額頭冷汗瞬間溢出。
“臭小子,你......”
陳傑仿佛做了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我說過,明天找我拿錢,再敢找事,死。”
什麼!
周洋迎上陳傑的目光,隻見那雙眼裏布滿平靜,古井無波,帶著淡淡的滄桑。
這雙眼,讓他心中微寒。
“你,你給我等著!”
他知道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了,不甘的帶著一群手下離去。
陳明連忙跑到陳傑麵前詢問:“小傑,你沒受傷吧?”
“他是沒受傷,我們要完蛋了!”
王笑珍指著陳傑質問:“臭小子,你把周洋他們打傷了,以後我們怎麼辦?從現在開始,你不準再進我們家!別給我們惹麻煩!”
“住嘴!”
聽到她這種想法,陳明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如果不是小傑,我們剛剛都被人打傷了!”
“陳明,你還不明白嗎?如果當初如果你跟我再要一個孩子,你沒有用我們的錢都拖關係打聽陳傑下落,我們至於會淪落至此嗎?”
“你對得起我跟了你這麼久,連個孩子都沒生的痛苦嗎?”
這些年王笑珍雖然為人刻薄,但一直安分的跟在陳明身邊。
當年就是看陳明是一家公司領導,有些家底才跟的他。
可是自從知道陳傑失蹤以後,他仿佛得了失心瘋一樣,把家底敗光,就為了從高層那些大人物打聽陳傑下落。
到頭來家底敗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
甚至都不敢生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孩子。
“陳明,醒醒吧,陳傑隻是你撿來的野孩子,野孩子就像沒主人的藏獒一樣,到什麼時候都不會認主,對他來說,你永遠都是一個外人。你沒看他在外浪了幾年,又回來惹事嗎?這就叫狗改不了吃屎,你對他再好有什麼用?如果你還執迷不悟,我們就離婚!”
這一幕對陳傑來說有種歲月變遷的滄桑。
他對王笑珍提不起來怒意,對陳明的感情,其實更多的是一種感激當年的養育恩情。
真正的父子情,倒是平淡。
想到黃語然還在醫院,他立即向門外走去:“我先離開,你們也不用再吵了,周洋那邊,我會解決。”
“小傑,你......”
陳明出言挽留,似乎怕陳傑再次一走了之。
“放心吧,我會再來看你的。 ”
......
走到外麵,陳傑一直感到有人在暗中窺視,不用想,也是剛剛離開的周洋等人。
他雖然修為倒退三千年,但六識感知依舊敏銳。
躲在牆後的周洋等人,正要衝出。
轟的一聲,一輛寶馬從他們麵前經過,徑直停到陳傑麵前。
車裏走出兩名穿著西裝,氣派十足的中年男人。
“你就是陳傑吧?我們是黃家家主,黃金洪派來接你的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二人見陳傑不以為然,又補充道:“黃語然也在等著你呢,別怪我們沒有提醒你,你敢不去,後果自負!”
黃語然的爺爺要見我?
語然難道被黃家人接走了?
正好,他遲早要去黃家,替黃語然娘倆討要一個說法。
“帶路!”
豪華的黃家別墅外,這二人幾乎剛把車停下,黃語然便迎了上來。
陳傑關切道:“語然,你的傷還沒好,怎麼到處亂跑? ”
此時的黃語然臉上略微浮腫,陳傑一眼就看出,她身上有多處暗傷。
“你先別說話!聽我說!”
“陳傑,為難我的人,都是二叔和二嬸,你不要把這筆賬算在爺爺頭上知道嗎?畢竟爺爺對我雖然不怎麼樣,但也有養育之恩。”
黃語然麵帶憂慮:“露露傷勢太重,還在救治,心靈也受到創傷,隻有爺爺才能做主拿錢治病。一會兒你記住,如果有人對你說什麼難聽的話,不要放在心裏去,也不要反駁知道嗎?”
陳傑不置可否,他可是活了三千年的老怪物,什麼事看不明白?
黃金洪身為一家之主,黃風和沈茶如何能有這麼大權力?又如何這麼大膽?
沒有黃金洪的默許,他們敢這麼做嗎?
黃語然,還是太嫩了。
不過她這麼說,也說明昨晚她在雲健騰與南海負責人到來之前便已昏迷,並不知道之後的事。
黃家,今天人來人往,格外熱鬧。
不少人臉上掛著喜悅的笑意。
黃家的一些核心人物,坐於大廳,輩份最高的席位,坐著一名老人。
他就是黃語然的爺爺,黃金洪。
黃語然拉著陳傑,大氣也不敢出,低著腦袋。
剛走到近前,一道刺耳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哎喲,妹妹,這就是你那失蹤五年的丈夫嗎?”
“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真看不出來,你居然會為這種貨色守寡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