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羽家院中。
包租婆雙手掐腰,滿是橫肉的油臉全是鄙夷。
一堆被子行李,被隨意的丟在地上,亂作一團。
吳君如低著頭,唯唯諾諾:“那個,我們不是給過你房租了嗎,幹嘛還要趕我們出去?”
包租婆抬起肥碩的肉掌狠狠推了吳君如一把,將其推了個跟頭。
“就你那點房租,根本不夠,你看看這院子,這家裏,弄得一團糟,我可不能讓你再住下去了,今天我把話撂這,要麼補償我十萬塊錢,要麼立即搬東西滾。”
吳君如鬱悶道:“這院子,這房子,我們搬進來時就是這樣的,而且比現在還差,能像現在這樣,還不是靠我們細心整理翻新?”
包租婆眼睛一瞪:“房子是老娘的,老娘讓你滾,你就得滾,算了,我直說吧,你家韓羽得罪了李家,說不定哪天就得被人尋仇弄死,留你們就是個禍害,所以老娘現在就要趕你們走,不僅趕你們走,還要狠狠羞辱你們一番,到時說不定李家少爺高興,還能誇獎我們一番。”
吳君如氣的不輕,她可是對昨天的事不知情,聽了包租婆如此說,心裏又是擔心又是著急,隻好回道:“那好,我們搬,你把我們預付的房租還給我。”
“什麼?還敢要房租?你打聽打聽,到了老娘兜裏的錢,還有要回去的?”
說著,包租婆揚手就是一記耳光抽在吳君如的臉上。
“滾,你個老不死的,立即給老娘滾出這裏!”
就在這時,韓羽剛好走進院子,眼見母親被打,急忙上前將母親攙扶起來,轉頭怒視包租婆。
“劉姨,你憑什麼打我媽。”
韓羽質問。
包租婆見韓羽趕來,氣焰依舊囂張:“我就打了怎麼樣,姓韓的,我要是你,就抓緊卷鋪蓋有多遠逃多遠,得罪了李家,弄不死你,還在這給我裝橫,滾,立即滾。”
韓羽被氣笑了,真是打了老虎,老虎沒說什麼,小泰迪先過來叫喚了。
揚手。
“啪”
一記耳光結結實實抽在包租婆臉上。
包租婆踉蹌後退,捂著臉,難以置信:“你...你竟敢打我。”
韓羽漆黑的眼眸逐漸深邃,寒聲道:“立即向我媽道歉。”
包租婆氣的跳腳:“道歉?讓你向你媽這個老廢物道歉,你媽一個老廢物,養了你這麼一個小廢物,得罪李家...”
“啪”
又是一記耳光,將其下麵的話扇回肚裏。
韓羽身上殺機乍現:“欺人太甚,我最後說一遍,跪下道歉,否則,殺了你。”
身負青囊,屍衣,兩大曠世絕學,今天的韓羽早已化繭成蝶,他有這個自信,就算殺了人,也不會有事。
吳君如拉過韓羽:“小羽啊,算了算了,咱們搬走吧。”
“不,媽,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她既然打了你,就要付出代價,還有,這院子,這房子,你住習慣了,你不想搬走,誰也別想趕你走。”
韓羽安撫母親。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哎呀,老張老張,你婆娘都被一個垃圾欺負了,你還不快來。”
包租婆甩動身上的肥肉衝出院子,對著不遠處的閣樓大喊著。
“誰?誰敢欺負到我老張頭上了。”
“哪個不開眼的家夥,敢在這裏撒野。”
很快,一位虎背熊腰的壯漢帶著一群小弟氣勢洶洶的衝了出來。
這壯漢正是包租婆的男人張壯,因為有點錢,又認識幾位道上的混混,所以平時囂張跋扈,經常欺負周遭的小商小販,但卻沒人敢招惹。
張壯見到包租婆臉都被打腫了,嘴巴一撇:“哪個不開眼的找死貨打的?”
包租婆指著站在院中的韓羽:“就他,一個送外賣的死廢物,讓他滾,不滾,還敢打我。”
張壯臉頰抽搐,鼻腔噴著熱氣,衝進院子。
“跪下。”
他指著自己腳下:“立即跪下。”
吳君如嚇得魂不附體,雙膝一軟就要跪下。
“媽,不!”
韓羽立即扶住吳君如,鄭重道:“媽,從今天開始,我們不用再看任何人臉色。”
吳君如全身都在顫抖:“小羽,我們,我們招惹不起他們...”
張壯哈哈大笑:“媽的,小子膽肥了是吧,我數三個數,跪不跪,你看著辦,提前告訴你,老子向來管殺不管埋,一。”
韓羽沉聲道:“是你老婆先打我媽的,你真這麼不講道理?”
張壯哂笑:“別說打你媽了,打死又能如何,哼。”
“二。”
韓羽怒火燃燒,警告道:“這是你逼我的。”
包租婆獰笑:“小子還敢廢話,老娘就要欺負你,一個送外賣的窮廢物,還敢打我,看不把你抽筋剝骨。”
“老大,喊三,快喊三,我手都癢了。”
“弄死丫的廢物。”
周圍小弟也興奮起哄,揮舞著拳頭,準備仗勢欺人。
眼看數了兩個數,韓羽依舊無動於衷,張壯大怒。
“三!”
“好!”
韓羽怒吼一聲,閃電般的抬腳踢去。
“砰”
這一腳,劃著殘影,結結實實的蹬在張壯肚子上。
“哇”
張壯口吐鮮血,瞬間倒飛七八米遠摔在地上,餘力還讓其滾了兩圈才停了下來。
“嘔。”
張壯再次嘔出一口血,全身打顫,痛的臉都扭曲了。
一瞬間。
眾混混目瞪口呆,包租婆差點驚掉了下巴。
這...這麼大的力氣,還是人嗎?
“該輪到你們了,助紂為虐,與其同罪。”
韓羽邁步走出,身上氣勢升騰。
這一刻,他如同九幽魔神。
包租婆和眾混混看的膽顫心驚,不由自主的後退著。
“誰在鬧事?”
這時,刀疤帶著一群小弟走了過來。
眾混混一看,如見救星,紛紛湊了上前。
“救救我們,這有個小子欺負人。”
“老大,這小子不講武德,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