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峰在旁邊擔心說道:“我本來想帶他去醫院,但是老板用盡最後的力氣說要找你來,不許去醫院,然後就昏過去了。”
白大兵心中竟然有一絲感動,這貨竟然這麼信任他。
可是白大兵初出茅廬,能不能救活他真的不好說啊。
趙峰見白大兵皺眉,便問道:“大師是不是需要什麼幫助,這裏醫療用品齊全,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如果缺少什麼東西,盡管告訴我,我馬上吩咐人去買。”
白大兵一擺手,“別的東西都不用,我就問你,這裏有沒有大水缸?”
趙峰一愣,“您說的是很久以前那種平常人家用來盛水的水缸麼?”
白大兵點頭,“對,就是那種水缸,這裏有麼?”
趙峰為難道:“水箱倒是有,水缸就太難找了,不過您放心,給我一點時間。”
白大兵給雲風起的嘴裏塞了一粒丹藥,先用定魂丹定住他的魂魄,然後才下了樓。
其他人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
見白大兵下來,忙問他怎麼樣了。
白大兵搖搖頭,道:“先等等再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胖子卻沒心沒肺的觀察起屋子裏的陳設,讚歎道:“看人家大老板住的地方,這麼金碧輝煌,我們要幾輩子才賺到這樣的住處啊。”
徐燕白了他一眼,“你就別想了,十輩子也沒戲。”
胖子沒好氣道:“你不是已經被兵哥救活了麼,為啥還留在這兒啊?”
徐燕道:“他的活隻進行了一半,當然不算完啊,什麼時候完全把我的魂魄補齊,我才能走。”
胖子譏諷道:“一半?另一半是不是要去床上?”
徐燕大怒道:“流氓,你說話能不能幹淨點!?”
胖子道:“我實話實說而已,你生什麼氣啊。”
白大兵覺得有點奇怪,以前胖子可不是這樣的人,就算心裏有氣,也不會這麼直白的侮辱女生,因此白大兵瞥了胖子一眼,發現這家夥麵帶黑氣,心中一凜。
“怪不得格日勒那麼痛快的就跑了,原來是留下了點害人的東西。”
白大兵來到胖子身邊,瞪著他,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身上有些地方不舒服?”
胖子一臉莫名其妙,道:“什麼意思?我沒有不舒服啊!”
白大兵大聲喝道:“你給我站起來!”
胖子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你憑什麼叫我站起來啊,是不是吃錯藥了?!”
白大兵不再說話,而是繞到了胖子身後,將手伸向了胖子的腦後。
他一伸手就從胖子腦後的頭發裏揪出一件東西。
那是一張人皮妖符!
妖符已經深深嵌入胖子的頭皮當中,所以揪出來的時候還帶著血。
胖子吃痛,大叫一聲,“你幹啥?為什麼拽我頭發?疼死老子了!”
白大兵沒好氣道:“你就知足吧,我若是不突然來這麼一下子,那東西絕對拽不出來,疼一點總比死掉好很多吧。”
這個時候有仆人拿來醫療用品,超子在村衛生所工作過,所以會一些醫療手段,便替胖子消毒傷口,並且做了簡單包紮。
胖子這個時候有點恍然大悟:“感覺確實不一樣了,剛才腦袋一直昏漲漲的,脾氣也很大,現在就清醒多了。”
他對徐燕道:“徐姑娘,剛才言語方麵我確實太過分了,不過那是因為邪物入腦的關係,請不要見怪。”
徐燕道:“用不著道歉,我做的事情白大兵都看在眼裏,你是因為妖符的關係才那樣的,我沒什麼好生氣的。”
胖子笑嘻嘻道:“那我們做朋友好不好啊?”
徐燕怒道:“你不要蹬鼻子上臉好麼,我沒有和你交往的意思!”
胖子道:“我也沒說要跟你交往啊,就是先交個普通朋友,行不行?”
徐燕白了他一眼,死也不肯說話了。
胖子就開始跟她墨跡一些有的沒的,徐燕忍不住又跟他吵起來。
超子趁著這個當口問白大兵:“跟我說說之前的情形好麼,零星的聽你講了一點,但是我想知道具體的經過。”
白大兵見他似乎不生氣了,便耐心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超子聽完半天沒回過神來,顯然沒想到當時的情況是那麼危險。
她沉默了半晌才問:“那你受傷了沒有?”
白大兵苦笑道:“你問的是不是太晚了點,如果有傷,我早就撐不到現在了,格日勒每一招都是殺招,跟他決鬥的結果,要麼死,要麼生。”
超子道:“那雲風起怎麼反而出了事?”
“格日勒被我趕跑之後,一定是想找雲風起出口氣,如果雲風起事先按照我的安排,躲在密室並且一直向南,格日勒是不會找到他的。”
“但是雲風起一定沒聽我的吩咐,一下子暴露了自己的方位,才被格日勒遠程攻擊了一下,好在他是在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裏,否則肯定沒命了。”
超子道:“這個叫格日勒的家夥好凶悍,即使被你打的落花流水,還是在臨走時給了雲風起這麼凶狠的一記殺招,這到底是多大仇啊。”
白大兵苦笑道:“感情問題而已,有些人鑽了牛角尖,才搞成這樣子,所以說想不開的時候找個心理醫生挺重要的。”
超子道:“那就扯遠了,就說現在這個事兒吧,既然格日勒逃了,他以後一定還會卷土重來,到那時你怎麼辦?”
白大兵微笑道:“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擔心的並不是格日勒,他的招數我基本摸透了,現在擔心的是徐燕背後的那個人,那個人能遠程控製一個人的魂魄,這本事在我之上,我替徐燕補魂的事情如果被那個人知道了,一場惡戰是免不了的!”
超子道:“你若想知道那個人是誰,直接問問徐燕不就行了麼?”
白大兵搖搖頭,“沒那麼簡單,既然那人控製了徐燕這麼久,一定不會輕易泄露自己的身份,就算問徐燕,她也說不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