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堆灰燼

當稻草人燒成一堆灰燼時，老道士用簸箕收集灰燼，在老王頭的強烈反對下，還是在他的院子裏宰殺了一隻帶蘆花的大公雞，挑動了雞血和灰燼，在李大鍋身體各個地方都擦了一遍才罷休。

第二天一早，李大鍋終於醒了。他身上的紅斑全部消退，起水泡的皮膚全部結痂。那天中午，李大鍋吃了整整三碗麵，但是道士已經不見了。他隻聽老王說，道士隻說自己姓李，道號那些就沒有說，但是自稱是正日教主，還是白大兵的師父，李曉峰。

40多年後，在通寶市一家名叫聚寶齋的商店裏，吳山，杭州，童何途靠在沙發上打瞌睡。前幾年鑒寶節目熱度席卷全國，他就放下家裏其他的生意開了這件古玩店，但是現在生意這麼慘淡，視乎已經強撐不下去了。

中午，童何途手機上的微信響了，點開後咧嘴一笑。當他正要起床時，屋外有人。

“老板在嗎？”

童何途抬起頭，新來的是一個女人，穿著時髦，苗條而苗條，右手拖著一個大箱子，在架子上上下打量。

“買東西？”何途說：“隨便看，看中什麼東西價格好商量。”聚寶齋緊挨著西湖和河坊街，這是杭州遊客最集中的地方。看這個女人的穿著，他估計她隻是一個普通的遊客。這種人一般隻是隨便看看，不下單。

“不是，我想問你這裏可收古玩意嗎？”說完後，便看了看自己的行李箱。

賣貨？這種客人不是沒有，但十有八九是假的。童何途笑笑著說：“小姐，你賣瓷器還是油畫？”

女人沒有回答。她蹲下身子，慢慢打開盒子。她從裏麵拿出一個木箱，輕輕地放在茶幾上。她把手放在箱子的鎖上，說：“這裏有些信。”

何途認為這是一封來自古代人的信，所以他說，“這種東西有市場，但關鍵取決於它是哪個朝代，誰寫的，給誰。”

“四十年前。”何途站起來說：“它屬於哪個人物？”

“無名之輩。”女人笑著說，“你以為我在耍你嗎？咯咯，別急著拒絕我。建議你先看看裏麵有什麼再決定什麼價格。”之後她又在盒子裏放了一張名片，然後起身說：“再見，我等你電話。”

“你......”

何途還沒起來，女人已經大步走出店外，他追出去的時候，對方已經不見了。他回頭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手表。他自言自語道：“真是個奇怪的人。好吧，等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成再來仔細研究研究。”

關上車門，他直接開車去了蕭山國際機場。從香港飛往杭州的航班穩穩地停了下來。十分鐘後，一對身著便裝的夫婦隨著人流來到出口處，童何途遠遠地看到了他們。

“蘇蘇姐姐，超哥。”

白超逸，祖籍安徽蕪湖，幾年前和妻子蘇蘇去香港發展。現在主要從事文化產業，主要幫助一些私人博物館和大買家尋找合適的藏品。蘇蘇是鑒定天才。童何途在杭州這個小產業也是白超逸的意思，目的是要建立一個立足點。當然他最賺錢的生意是風水，他現在在東南亞相當有名

“現在這個生意真的一點都不好做了，我都打算關門大吉了，現在連房租交起來都是問題。”何途一邊開車一邊說。

“為什麼因為這點小事關門？你就找蘇蘇給你報賬不就可以了。”白超逸說道

自從三年前童何途的師父白大兵失蹤後，每年白大兵的朋友都會從世界各地過來，趕過來這邊一個叫李村小聚一下。今年已經是第三年了。

除了白超逸和他的妻子之外，還有石法子在西安，石甘當風起雲和葉秋在霍山，聚寶齋是這些人的聚集地。何途每年將在這裏呆大約三個月。如果有人走過店鋪，走到後麵，會發現這個古董店是個幌子。聚寶齋的整個六層樓都是租來的，由兩部電梯連接，內部裝修非常優雅。

一進門，三個人正往裏屋走。蘇蘇看了一眼茶幾上的破盒子，停了下來。“咦，這個盒子是從哪裏來的？”

何途轉過身說：“嘿，剛才來了一個女人，說這裏的一封信是幾十年前的，問我是否會接受。也不知道現在的人腦袋裏除了金錢還有什麼？可能真的是想錢想瘋了？”

超子笑道：“難道這不是你兒子小時候寫的情書嗎？”

蘇蘇繞著盒子轉了一圈，用手指輕輕地敲了敲，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這盒子用整塊金楠木雕刻而成，再加上這把鎖的圖案和質地，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是天宮坊的作品。”她半蹲著看著那個不起眼的盒子，看上去有點嚴肅。“何途，有人給你鑰匙了嗎？”

“不。”何途驚訝地說。“這個盒子很有名嗎？”

蘇蘇起身說道：“明熹宗，被稱為木匠皇帝。他唯一的愛好是鼓搗木工技術。他在大內建立了一個機構，從世界各地招募工匠來開發木製品。這個機構叫天宮坊。”

“皇家？”何途睜大了眼睛，說道：“你沒有看錯。我沒有給她一毛錢。我想起來了，有一張名片！”沒想到，當他拿起名片時，突然發現上麵除了印著一個大大的眼睛圖案外，沒有任何信息。

“在我認識的圈子裏，我從未見過這種模式。”超子說。“天宮坊裏的東西從來沒有傳出來過，也隻有傳聞過，真正的東西卻沒有見過。當然，明眼人是不會犯錯的。既然她讓你看，那就打開看看這個盒子裏是什麼！”蘇蘇伸手攔住了他。“別動。”她說。“這個匣子裏麵有一個火藥自毀裝置，如果你沒有鑰匙，用外力強行打開，隻會引起爆炸。現在我覺得就隻有兩個可能了。第一個是她自然會再來找你，第二點就是她打不開盒子，想要通過你來打開。”

“你說我？”童何途無奈地說：“蘇蘇姐啊，你也是太看得起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