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月回過神來,逃避般扭開臉,為了趕緊打破此時奇怪而又曖昧的氣氛,她隨便找了個話題問道:“對了,你最近內奸找得怎麼樣了?”
景寧愣了愣,才呆呆道:“還在調查中。
見氣氛終於恢複了正常,楚惜月大大鬆了口氣,這才接話道:“那你那些屬下可真是太沒有用了,都十幾天過去了,居然一點消息也沒有。”
“......”
那可是景寧最得意的暗部情報機構,被人如此直白的罵沒用,可真是直接往他臉上“啪啪”打臉。
為了不讓楚惜月太過失望,景寧還是補充性質地找補了幾句:“主要是不想打草驚蛇,這才調查進度慢了一些。”
不想打草驚蛇啊,楚惜月摸了摸下巴,這確實也是個問題。
正當她思索著,忽然一聲爆炸聲引起她的注意,她看了一會兒,霎時靈光一閃,對著景寧笑道:“我有辦法了,不過我需要你給我一批人。”
景寧看著麵前的少女神秘而自信的笑,失神片刻後,點點頭,也不問她是什麼辦法,便直接答應了:“可以。”
得到許可後,楚惜月便開始暗暗謀劃起來,卻沒注意到身邊的景寧默默望著她的視線。
直到一聲溫潤的戲謔聲打破了兩人此時溫馨的氣氛:“你們倒是會躲清閑,把一個爛攤子丟給我。”
景寧看過去,無奈道:“若傑。”
來人正是好不容易從一堆糟老頭子的酒宴裏逃脫出來的應若傑,他輕笑道:“雖然知道你不喜皇後給你塞女人,不過薛琳背後畢竟有驃騎將軍的勢力,就是為了薛將軍,你也不能把人撂下太久吧。”
為權貴者,也有許多無奈的事情,比如為了平衡利弊,必須逼自己做一些不願做的事情。
然而讓應若傑意外的是,景寧居然征求性地看向了楚惜月。
感覺到應若傑那半戲謔半審視的目光,這讓楚惜月很是尷尬:“你看著我做什麼,今天可是你的新婚日,你想去陪新娘子就去唄,正好省得有人罵我是妒婦。”
卻聽景寧歎息一聲,寬大的手掌摸了摸楚惜月的頭發:“你要知道,若非可以,我是絕不會去一次的。”
不等楚惜月回應,景寧便大步離開了,經過應若傑身邊時,他暗暗低聲警告了一句:“不要太過分。”
這讓應若傑十分委屈了,就算他有什麼小心思,對方可是寧王妃,他再過分又能過分到哪裏去?
不過景寧居然能為了個女人,特意來警告他一聲,這位寧王妃的地位怕是在景寧心裏不低啊。
正當應若傑在心中暗暗謀劃著什麼,就聽到麵前一聲清脆大方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你是幫景寧做事的吧?”
應若傑回神,“唰”一聲,打開了手裏的折扇,慢條斯理的搖了搖,笑道:“王妃誤會了,我不過是王爺的酒肉朋友,平日裏不過是一起喝些小酒逛逛青樓。我能力卑微,哪能幫得了王爺做事?”
楚惜月無語地望了望院子裏葉子快掉光的枯樹,又望了望應若傑手裏的扇子。
這都快冬天了,扇扇子不冷嗎?
不懂這些文人所謂的審美。
按下心底的吐槽,她輕笑道:“我有個事想和你商量。”
大婚當天,婚禮被王妃攪和,麵容被毀,王爺不過來安撫了幾句後,晚間便已有要事為借口,丟下新娘獨守空房。
這些事情都被好事者拿去做了飯後閑談,聽說消息穿到了薛琳耳中,直接把人氣昏厥了過去。
小荷把消息彙報給正在被孩子玩鬧的楚惜月時,略有些擔憂地問:“娘娘,薛妃會不會把氣都怪在你身上啊?”
楚惜月無所謂的聳聳肩:“你看我什麼都還沒做,她不就已經在婚禮上給我使絆子了嗎?咱們呢,不惹事,也不怕事,她要敢來,本王妃就敢讓她站著過來的躺著回去。”
反正她妒婦的名聲已經是聲名遠播,做再多別人也說不出朵花來,到是薛琳那種又當又立的,才是自縛手腳。
這日清晨,寧王府一如往日般平靜......個屁,自打寧王妃來到府裏後,寧王府就再沒有平靜過。
這不一大早,給丫鬟小廝還在下人房裏熟睡著,小世子拿著鞭炮闖進了院子,從窗戶裏熊孩子樣十足的把鞭炮扔到了他們的床下,還招呼著身邊的下人,嘻嘻笑笑道:“快扔進去!快扔進去!”
“劈裏啪啦——”
“啊嗯!這什麼東西啊?”
“救命啊!呀,好痛!”
整個下人房頓時如熱油裏進了水,瞬間沸騰起來,無數丫鬟仆人也顧不得身上衣衫不整的,就跑出了房間。
得知是小世子在嬉鬧,真是敢怒不敢言,隻能憋屈地憋著。
半刻鐘後,“得到消息”的楚惜月趕來,把所有人帶到了前院去,裝作怒其不爭地拿著鞭條拍打地麵:“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把鞭炮扔到有人的地方,要是炸到人怎麼辦?”
“娘親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小孩子兩手抓著耳朵,跪在地上,帶著幾分哭腔地道歉。
“姐姐,孩子還小,做錯了事,好好說就是了,何必大動肝火呢?”
姍姍來遲的薛琳麵上罩著輕柔的白紗,配著她那一身嫋嫋婷婷的身姿,到是楚楚可憐得狠。
楚惜月冷笑著,一把將孩子搶了過來,毫不客氣地嘲諷道:“怎麼,你的臉好了,敢出門了?”
薛琳臉色一疆,心肝肺都快要被氣炸了,偏偏還不能說半句不好的,隻得嘴角抽搐地勉強勾起一抹笑:“多謝姐姐關心,有王爺送來的膏藥,妹妹臉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喲,不錯嘛,還知道拿王爺出來氣她。
楚惜月皮笑肉不笑地涼涼道:“是嗎?那是我讓王爺送過去的,畢竟妹妹臉上的傷都怪我,我這幾天心有不安,特意找來良藥,讓王爺替我送給妹妹的。妹妹用著沒問題,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下,薛琳再也呆不下去,僵硬著連忙告辭,就趕緊回房洗臉去了,誰知道楚惜月這毒婦往藥裏放了什麼東西。
楚惜月看著薛琳匆匆離開的背影,給了個異常不屑的嘲笑眼神,跟她鬥,先看個百十部宮鬥劇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