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就是這個!”突然冒出來一個中年男子一把搶過薑玉手中的草藥,“跟孫太醫描述的一樣,哈哈哈哈,居然被我先找到了,哈哈哈哈~”
中年說著男子仔細查看了一番,看著被他的舉動嚇著的一家子,馬上收斂起激動的表情。
“你好,嚇到你們了吧?我是周員外家的管家,這株草藥,五兩銀子,我要了,怎麼樣,你們賣不賣?”
“五,五兩銀子?”
這株草藥居然能買五兩銀子?
想到薑玉說的薑老大和劉氏雙手緊握,激動到手在顫抖。
看著一家子沒一個說話的,以為他們嫌少了,周管家瞬間從喜悅中冷靜下來:“怎麼,嫌少不願意?”
“沒,沒有,不少,就五兩吧。”
聽到二人願意,周管家開始掏錢。
而薑玉從剛才周管家的一番言論中,察覺到這株草藥的重要性。
周員外是他們鎮上乃至縣裏最富有的富商,以我們一家現在的情況,這株草藥或許是一個擺脫現狀的契機。
想到這,薑玉打斷薑老大想要立刻成交的想法。
“等一下,這株草藥我們不賣錢。”
“什麼?不,不賣?”
周管家傻眼了,看著一家子穿著破破爛爛就知道家裏肯定沒錢,沒想到會拒絕他。
“玉兒,那可是五兩銀子呢。”
劉氏也傻眼了,剛剛還在幻想有了銀子後的生活,下一秒就被玉兒掐滅了。
薑玉拍了拍劉氏的手,示意她不要著急,轉頭看向周管家:“這草藥不賣錢,但可以用東西換。”
府裏老爺正需要這株草藥,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拿下,隻是用東西換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周管家覺得這要求有點奇怪但沒拒絕,想到這,便問:“你想用什麼換?”
“房子。”
“咳咳,咳咳咳~”周管家一臉不相信的看著薑玉,懷疑自己幻聽了,“你說什麼?用什麼換?”
“房子。”薑玉平靜的說。
這次,不隻周管家驚呆了,周圍的人也傻眼了,大家沒想到她居然敢提這樣的要求。
“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耍我呢,啊?”周管家瞬間怒了。
這夥人就是在戲耍自己。
這時,聽聞周管家在這裏的王掌櫃趕了過來,正好聽到這麼荒唐的事情。
“好大的膽子,居然想用一顆破草藥換一座房子。周管家,這些個泥腿子真是心比天高。”
“之前在我的醫館,要賣一顆破草藥,我沒買,沒想到他們就來這騙周管家你了。”
冷眼看著王掌櫃的抹黑和周管家的憤怒,薑玉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周管家驚駭。
“病人全身皮膚、鞏膜、黏膜發黃,皮膚瘙癢,心動過緩,右上腹鈍痛、肝腫大、脾腫大,小便呈濃茶色,糞便呈白陶土色。”
“你,你怎麼知道的?”
薑玉看著周管家的眼睛,嘴角一撇:“你既然這麼著急需要這茵陳,那這病想必隻有茵陳才能值得了。想要治好這病不難,我就可以,但我需要見過病人才能最後確診,怎麼樣周管家,一命換一屋,不貴吧。”
聽到她說的,王掌櫃心驚。
她怎麼這麼清楚縣令千金的病症?
難道她真的能治好?
不行,縣令千金的病我治了這麼幾年都沒起色,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都不能讓這個小丫頭壞了我的招牌。
想到這,王掌櫃眼珠子軲轆轉著,隨即一臉譏諷道:“嗬,小小年紀就敢如此大言不慚,你說你能治好,你就能治好?這病宮裏的太醫來了都沒有治好,就憑你,哼!”
是啊,宮裏的太醫都沒有治好表小姐的病,他一個小丫頭怎麼可能?大概是從哪裏知道表小姐的症狀來招搖撞騙的。
被王掌櫃這麼一提醒,周管家也回過神來。
王掌櫃見周管家清醒過來,便想著想要再添把火,開始汙蔑薑玉。
“周管家,實在對不起,說起這病,是我的錯。今天這夥人來我醫館賣藥材時,我正好與陶大夫商量,想必是那個時候被她給聽了去的。是我沒有做到身為醫者的職責,沒有保護好表小姐的病症。”
周管家一聽,果然如自己想的一般,更加生氣了,“來人,把這些招搖撞騙的騙子,給我送進衙門!”
聽到這話,王掌櫃眼眸猛地一亮,隨即不屑勾唇。
嗬!
這些泥腿子也想搶他的機遇?
真是不自量力!
“等一下,周管家不信小女子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也不能聽信一家之言就降罪吧?這樣吧,我們立個軍令狀如何?”
眼見天色不早了,住的地方還沒解決,薑玉隻好下重本,“若治不好這病,我以死謝罪,若治好了,按照我剛剛說的換一套房子,可否?”
聽到薑玉都許下軍令狀了,王掌櫃頓時愣住。
這些泥腿子,怎麼這麼難打發!
念此,不等他再說什麼,周管家那邊卻點頭。
“可!”
聞聲,王掌櫃心中一顫。
他總有個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