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楓自然不知道其他三人那邊發生了什麼,但他猜得沒錯,他們的確都遭遇了凶險,而以任素素最為凶險,比起許靈楓的遭遇,似乎還更甚。
任素素和許靈楓一樣,攔住了要逃跑的黑衣蒙麵人,此人身材嬌小,似乎也是一名女子,“黑巫教的人難道都見不得人,見到我就跑嗎?”任素素嘲諷道,“怎麼,你嫌命長,非得讓我今晚收了你?”那黑衣蒙麵女子不甘示弱道。
“大言不慚,你有那個本事嗎?不然,見我出現,為什麼要跑?”“你最好讓我離開,否則,後果你是負擔不起的!”“說來說去就隻會恐嚇,能不能有些新鮮點的,我就是不放你離開,你又能怎樣?”
“你不要逼我!”“我逼你又怎樣?我們道門和你們黑巫教是死對頭,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你嗎?”“既然如此,廢話就不多說了,今晚我們倆隻能有一個人活著離開!”
話音剛落,黑衣蒙麵女子一抬手,數道黑光飛向任素素,任素素向旁一閃躲過,同時手中玄女劍斬了過去,劍未到,劍光已是飛了出去,噗噗幾聲,有一半的黑光被斬落於地,竟然是會飛的蠍子,而另一半蠍子繼續朝任素素飛來,任素素吃驚不小,急忙再次躲開,再次揮劍。
在任素素忙於應付飛蠍子之時,黑衣蒙麵女子快速擄起右手袖子,露出潔白的肌膚,隻是,上麵竟然紋了一條蛇的圖案,那蛇竟然沒有眼睛,緊接著,她左手取出一把匕首,嘴裏念念有詞,緊接著,狠狠地瞪了正忙於應付飛蠍子的任素素一眼,然後猛地在手臂上蛇眼的位置上刺了下去,頓時就血流如注......
隨著手臂上的鮮血湧出,黑衣女子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那痛苦的表情,似乎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更是精神上的痛苦,隻是,此女愣是沒吭一聲,並且,露出猙獰的笑容。
也就在此時,她手臂上的那條蛇似乎活了過來,正在黑衣女子手臂上擺動著,隨著擺動的弧度越來越大,黑衣女子的身影卻在慢慢變淡,很快就有些模糊起來,到最後,竟然憑空消失不見了蹤影。
任素素自然看不到黑衣女子身上發生的一切,她在忙於應付那些飛蠍子,大多數的飛蠍子都很容易被解決,但有兩隻很是難纏,竟然能夠躲開她的玄女劍,費了好一番勁,才最終將其斬於劍下。
等到任素素清理完那些飛蠍子之後,已是不見了黑衣蒙麵女子的身影,入目的是怵目驚心的場景,隻見,在臥室,天花板上吊著不少的毒蛇,地板上,甚至床上都爬滿了毒蛇。
各個吐出蛇信子,嘶嘶之聲不絕於耳,頓時,任素素臉色就變得煞白,沒一絲的血色,女人都怕蛇,並且還不是一般的怕,任素素雖然是玄女觀弟子,膽量要強過一般女子,但見到如此多的毒蛇,她也不禁心驚膽寒。
任素素尖叫著,快速衝向臥室門邊,此時的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逃離房間,去找許靈楓,或許是許經楓上次救過她一次,此時已是成為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根本就沒有顧忌到,也許此時的許經楓也正處於同樣的凶險之中,隻有看到他,才能讓她有安全感。
然而,就在他離門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時,就聽嗖地一聲,一條雞冠蛇已是先她一步到了門前,此蛇身上竟然還長有一對肉翅,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任素素,蛇信吐得老長,身子呈弓狀,似乎隨時準備攻擊。
任素素吃了一驚,在危險麵前強自鎮定了下來,看來,不殺了此蛇,自己是無法離開這臥室了,不及多想,手中劍揮了過去,雞冠蛇一扭身子,竟然躲過了玄女劍,然後嘴一張,朝著任素素握劍的手臂咬了過來。
任素素隻得撤劍躲開,也就這麼一耽擱,又有數條蛇擋在了前麵,而身後的嘶嘶聲也在由遠及近地傳來,不用想,她就明白,身後的毒蛇也在向她圍攏過來。
任素素不敢多想,咬咬牙,從身上取出一個物事,那是一麵銅鏡,是她下山時師傅交給她的保命法器,再看任素素,嘴裏念念有詞,緊接著,將銅鏡拋向了頭頂上空,說來奇怪,那銅鏡竟然飄浮在她頭頂一尺的位置。
並且,很快就射出白色光茫,在任素素身前形成了一個白色光罩,剛好將其護在其中,接著,任素素盤腿打坐在地板上,心裏暗自念道,“許經楓,希望你能及時趕到,我這防護罩也不知到能支撐多久,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竟然對許經楓有了依賴,仿佛是潛意識的結果。
與此同時,四周的毒蛇也都圍了上來,不斷用毒牙攻擊著白色護罩,很快,白色護罩上布滿了各色毒蛇的身影,連銅鏡都被遮得嚴嚴實實,裏三層,外三層,密不透風。
任素素閉上雙眼,不敢看這恐怖的一幕,暗自運起道家真氣維持著白色光罩,一刻鐘過去了,她的額頭出現了汗滴,兩刻鐘過去了,頭上滿是汗水,連衣服都濕了,三刻鐘後,神情滿是疲憊不堪,四刻鐘後,她已是快堅持不住了,眼中滿是絕望......
正當任素素絕望著準備放棄之時,突然間,一道火罩憑空出現,套在了白色護罩上,緊接著,嗤嗤的聲音不絕於耳,火罩上冒出濃濃黑煙,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氣味,過不多久,火罩上的毒蛇被清一空,當一眼看到許經楓熟悉的身影,任素素笑了,緊接著,身心一放鬆就暈死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任素素幽幽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麵孔,還有關心的眼神,啪地一聲,沒來由地一個耳光扇了過去,“許靈楓你這混蛋!為什麼不早點來救我?害我差點就…”說到這,竟然說不下去了,原來,此時的任素素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更難堪的是,似乎還有另兩雙震驚的眼神在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