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黛即便是清清白白的,可被他這樣盯著,卻有種自己被捉奸的既視感,竟下意識的有些心虛。
“你們還打算抱到什麼時候?”傅西洲咬牙,低冷的笑。
溫黛這才回過神來,從盛斯瑾懷裏掙脫出來,“西洲,你聽我說,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溫黛試圖想解釋些什麼,“我在路上不小心被車撞到了,是斯瑾的車,他是我大學學長......”
“學長?”傅西洲嗤笑,銳的眸光逼向盛斯瑾,“盛斯瑾,你該叫她一聲嫂子吧?!”
嫂子?
溫黛睜大了眼。
傅西洲跟盛斯瑾之間......
盛斯瑾眸光黯了黯。
傅西洲攥緊溫黛的手腕,把她扯到身邊來。
“你輕點,疼。”溫黛手腕處被捏的有些發青,她幾乎懷疑手腕要被他給捏碎掉。
“疼?”男人嘲弄的笑,“那天在沙發上纏著我時,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
溫黛難以置信的瞪著他,臉上火辣辣的。
他怎麼能當著別人的麵,說出這種最隱秘的話來......
聽言,盛斯瑾溫潤的麵上頓時陰沉下去,臉色難看至極。
傅西洲滿意的欣賞著盛斯瑾的反應,輕嗤,“溫黛,真有你的。懷著孕就到處勾引男人,還饑不擇食的惦記上我那個私生子弟弟,是嫌我對你不夠麼?”
“你別說了!”溫黛沒想到盛斯瑾就是傅西洲的私生子弟弟,震驚之餘,又羞又怒,踮起腳尖伸手想捂住他的唇,卻被他攥住手挪開。
“我傅西洲的東西,哪怕是膩了,丟了,也不會允許別人染指半分。”傅西洲陰冷的盯著盛斯瑾,攥緊了溫黛的手腕,“跟我走!”
話落,他拽著溫黛朝別墅裏走去。
溫黛步伐不如他大,有些跟不上他的腳步,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差點摔倒。
“傅西洲,你不能這樣對她!”盛斯瑾攥緊拳頭,他上前幾步,攔在他們麵前。
“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麼對她就怎樣對她。”男人唇角凝著寒霜,“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管我的事?”
“對一個女人撒氣,你算什麼男人?”
盛斯瑾捏緊拳頭,死死的瞪著他。
“我是不是男人,想必溫黛深有體會。至於你,再待在這裏,我不介意讓保安把你丟出去。”傅西洲冷笑,“你是自己走還是讓保安把你請出去?”
“你!!”盛斯瑾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而傅西洲此時正要撥打電話——
溫黛攔住他的動作,哀求著看向盛斯瑾,“斯瑾,你先回去吧。”
“可是他......”盛斯瑾有些不放心,他剛才早就看到傅西洲了,原本是想挑釁他,激化一下他與溫黛的矛盾,也看看傅西洲是不是一點都不在意溫黛。
可現在見傅西洲偏執陰冷的模樣,盛斯瑾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同時,他有些擔憂,怕待會溫黛會在傅西洲這裏受苦。
“你回去吧,西洲是我丈夫,他不會對我怎麼樣。”溫黛不希望因為自己,盛斯瑾得罪上傅西洲。
傅西洲在帝都可以說是隻手遮天,得罪了他無異於惹上大麻煩。
盛斯瑾幫了她,她不能因此連累他。
“......那好。”盛斯瑾見到不遠處趕來的穿著製服的保安,他不甘心道,“你照顧好自己。”
“嗯。”
“傅西洲,你如果敢對她做什麼,我會第一個告你家暴。”
盛斯瑾盯著他。
“隨便。”傅西洲冷嗤,他攥住溫黛的手腕,把她繼續往別墅裏拖。
一路上,溫黛膝蓋一彎,不小心磕碰到了台階上,膝蓋磨皮了皮滲出點點血絲來,卻得不到男人的半分憐惜,就這樣一路跌跌撞撞的把她拽到二樓臥室。
砰——
房門狠狠甩上,下一秒,溫黛被推到沙發上。
溫黛下意識的護著小腹,生怕傷到肚子裏的孩子。
“口口聲聲說愛我愛的要死要活,轉眼就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溫黛,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此時,男人食指跟大拇指死死的捏住她精致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跟他對視。
溫黛撞入一片陰冷的雙眸之中,猶如破冰深潭,冷寒無溫。
此時男人眸光暴戾,染著點猩紅,目光鋒利如狼,恨不得把她撕碎。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是意外遇見的。”
“意外?”男人冷嗤,“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
“又想霸占著傅太太的位置不肯離婚,又轉眼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天底下哪裏有這樣的好事?”男人手指死死的捏著她的下巴,指尖的力度似乎要將她的下巴捏的脫臼。
溫黛痛的眸底迅速騰起一片水霧,痛的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既然你那麼缺男人,那我就滿足你。”男人俯身,狠狠咬了下溫黛的唇。
很快,彼此間口中泛著黏膩的血腥味。
溫黛嘴唇上火辣辣的,像是皮肉被咬破般,混合著血跡,痛的要命。
“不......別這樣......”
她抗拒著,掙紮著。
以前的十一,從來不會強迫她,更不舍得讓她受半點傷。
可現在的他,卻凶狠的如同豺狼般,恨不得把她撕碎,哪裏會顧忌她的半點感受?
“裝什麼?你不就喜歡這樣麼,嗯?”男人似乎覺得不夠,鋒利的牙齒又重重的咬了下她的耳垂。
一句話,把溫黛羞辱的遍體鱗傷。
她當時是為了救小寶,沒有辦法才......
可在他眼中,自己卻成了不要臉的女人......
她強忍住眸底的酸澀,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溫黛死死的捂住小腹。
不行!
她要保護好肚子裏的孩子!
她死死咬住舌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後,溫黛展顏輕笑,“傅先生是吃醋了?”
男人動作僵硬了瞬,抬起猩紅暴戾的眸子落在她臉上。
溫黛卻明眸善睞,笑的風情萬種,她伸手勾住傅西洲的脖子,嗬氣如蘭,“你是在意我的對不對?
因為你在意我,喜歡我,所以你看到這一幕會反應這麼強烈。”
“十一,承認吧,即便你沒有恢複記憶,可你還是喜歡我的。”
“人刻在血液,骨子裏的東西不會變。”
話音落下,男人眸底那不斷升騰著的炙熱一寸寸熄滅下去,他鬆開溫黛,冷笑一聲,寒潭般的眸底滿是嘲弄,“少在你臉上貼金。”
“你哪來的自信以為我會喜歡一個水性楊花,不擇手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