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映夜一時間沒有聽到醫生的話語,疑惑的道:“那她現在狀況如何?”
醫生很是恭謹的彎腰說:“不好意思,病人醒來的幾率很小,隻能看奇跡發生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鐘映夜感覺天都像是要塌了一般,無力的跌坐在地麵。
眼淚就這樣止不住的一滴一滴的低落在地麵上。
誰都沒有發現,站在最後麵的宋輕煙的神情,蔑視又得意。
而鐘映夜這樣的行為倒是讓霍慎川心裏有些許的疑惑,不知道是誰能夠讓她這個樣子的反應。
他剛想快步走上前去拉著她手臂,可顧明朝卻在他之前上前扶著她起來。
而宋輕煙這時,也輕輕的拍了拍霍慎川的手臂:“慎川, 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呆在這裏消毒水的味道太刺鼻了。”
說完,故意扭著自己的身子靠近著他,讓他有些無話可說。
霍慎川雖然很想上前,但是奈何在場的人太多,他也就算是作罷了。
但是,臨走之前他還是有一些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一直癱坐在地麵上的那個女人。
宋輕煙察覺了他的視線,心裏有些不爽,但是也沒有表現的太過於明顯,而是一直裝出自己很是乖巧的樣子。
而聽到醫生說出這些話語的鐘映夜,感覺自己完全提不起所有的精神,像是混亂之中刺激到了自己的神經。
“怎麼辦,霍琪然為什麼會突然摔下樓梯,為什麼會變成植物人。”她自言自語的嘟囔著。
顧明朝很是心疼的扶起她,一邊解釋著:“據說當時是在天台保潔被阿姨看到的,摔了下來,流血過多,不省人事。”
鐘映夜聽著他向自己解釋,感覺事有蹊蹺。
“不是說霍琪然當時早就已經回家了嗎?為什麼又會出現在天台?”她回想起當時的場景。
兩個人還未交談許久的時候,護士就已經從手術室裏將昏迷不醒的霍琪然推了出來。
她還這麼年輕,才剛剛回國,雖然說是養父母身亡,孤獨一個人。
但是,鐘映夜一直猜想她會和霍慎川之間有些什麼緊密的聯係。
還未等她證實就已經讓這個如花的年紀的女孩喪失了熱愛生活的機會。
而現在澄澄,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骨髓配對的人員,隻能夠等待。
可是,澄澄病情完全不能夠在拖延下去,因為時間拖得越久,導致病情惡化的就會越嚴重。
原本以為這一次霍琪然的到來會給自己帶來生的希望,可是現在看來竟然又是喪失了一條這麼好的生命。
她立刻站起身來陪著護士一起到達了重症監護室,看著戴著呼吸機小臉煞白無血色的霍琪然,心裏竟然難受的撕心裂肺。
旁邊儀器正在滴滴作響,在暗示著她自己生命的盡頭。
她有些不舍的伸出手來,摸著冰涼的雙手。
突然發現她的拳頭緊握著,好似在睡夢之中,也拚命的攥緊了什麼。
這時候護士端著托盤走了進來,看到了他鐘映夜的動作,非常自然的說。
“也不知道她手裏攥著這是什麼,剛才在給她打針的時候,就發現她的拳頭攥得這麼緊,掰都掰不開。”
鐘映夜聽到之後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她伸出手想要用力掰著她的手指頭,可發現竟然如此就輕易打開了。
當霍琪然完全把手掌舒展開來時,手裏的一個東西掉落在了地麵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鐘映夜快速的蹲下來撿起放在自己的手上觀察著。
突然發現這顆紐扣和今天宋輕煙身上穿的衣服顏色如此相近。
回想起剛剛站在自己麵前高傲的像隻鐵公雞的宋輕煙,總算是明白為何會在醫院如此巧合的碰見。
她拿著紐扣快速的跑到了顧明朝辦公室。
衝到了他的麵前,直接將手裏的紐扣,放在他的麵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紐扣是我從霍琪然手裏拿到的,她一直握在手裏,沒有放開。”
顧明朝看著她氣喘籲籲的樣子,又看了看她手裏的紐扣。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們要從長計議。我先去查一下醫院當時的監控錄像,不能這樣平白無故沒有證據的就隻認別人。”
雖然他也在心底裏很是確信鐘映夜說的這些事是,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需要靠講究證據了。
鐘映夜可能是因為剛才太過於激動,忘卻了這些事情。
聽到顧明朝說出這些話之後,反應過來,點了點頭還是讚同的樣子,隨即將紐扣放在了一個塑料袋裏。
霍慎川。待在自己的別墅裏,坐在椅子上,一直思考著今天在醫院撞見的事情。他不是沒有看見那個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裏的。鐘映夜。但是也確實注意到了,他紅著的眼圈和頹廢發軟的身體。不知道到底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裏竟然開始有些疑惑。突然想起了自己派助理查的事情。
他迅速地掏出了自己口袋裏的手機,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喂,我讓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他的聲音如此冰冷,不帶任何感情讓人聽著像是冰凍,在零下十幾度一般。
“查到了,傅總。”
“那你知道她為什麼經常出入醫院嗎?”
“這…”
助理支支吾吾的也沒有說清楚一句話,倒是讓霍慎川心裏有些疑惑。
他皺了皺眉頭對著話筒嚴肅的開口:“有什麼事情就直說。”
“鐘小姐經常出入醫院是因為一個叫澄澄小女孩。據我調查,這個小女孩是她的親生女兒。”
“但是這個小女孩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所以近期從國外回來一個叫霍琪然的女人和小女孩骨髓配對一致。”
“但是我今天派人去查了之後才知道原來今天那個叫霍琪然女人,出了意外,變成了植物人。”
助理還是一五一十的,將所有的事情來龍去脈的告訴了霍慎川。
聽到這些消息的霍慎川,第一時間比較震撼的是鐘映夜竟然有一個女兒。
他的心裏竟然開始緊張起來。
他在擔心的是這個女孩的親生父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