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倒是讓站在一旁的顧明朝有些啞口無言。
但,抬頭之間眼中還是帶著稍顯的堅毅。
霍慎川不屑的瞄了一眼他,已經無法用語言表示出現時刻自己的內心。
他倒是玩味的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戲謔的開口道:“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就找好下家了?”
“你也真是個不知道檢點的女人,什麼人都能看得上,什麼事都能做的來呢?”他陰陽怪氣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之中顯得格外震耳欲聾。
顧明朝低垂在自己身側的手掌攥起又鬆開,雙眼不滿之意,溢於言表。
三個人就這樣站在樓道階梯,交纏不清。
原本以為一直被吐槽,咒罵的鐘映夜依舊不會反擊。
畢竟,依照她軟弱的性格也不會翻出多大的驚濤駭浪。
霍慎川剛還想要說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話語時,就聽到了一個沙啞又很有擲地的聲音。
“夠了,你鬧夠了沒有,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你能不能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這麼肮臟。”
說出這句話的鐘映夜倒是顯得格外平靜,稍微扯嘴角,很是無奈。
本以為自己是否聽錯了,有些恍惚,霍慎川心中有些不敢相信。
轉過頭又多看了兩眼站在自己身側,比自己矮了小半個頭,麵色蠟黃的女人。
在那一刹那,她的身旁像是自帶光環環繞在其中,讓霍慎川心生蕩漾,無法自拔。
他從來沒有想過鐘映夜這樣的女人,還會說出反擊的話語。
她的這句話徹底引起了霍慎川的怒火。
他快速的攥住鐘映夜的手腕,拉扯到麵前,毫無憐惜。
“你有資格說話嗎?”他的話語就這樣毫不留情的砸在心坎裏。
一直低著自己的腦袋的鐘映夜快速的抬頭,雙眼和麵前的男人對視。
黑夜之中,雖然有昏暗的燈光照射著,但也免不了給人的容貌上籠上一層陰霾。
鐘映夜的胃裏翻江倒海,沒有過多的力氣在這和他糾纏,“我現在已經和你離婚了,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還一直盤旋在自己怒氣之中的霍慎川。
他聽到這句話之後,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離婚?我同意了嗎?”
“我要是同意離婚,豈不是給你們倆留位置了?”男人的話語如此之犀利,刺激著她的痛感。
顧明朝一直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安安靜靜的呆在旁邊,一言不發。
他怎麼可能不了解,麵前有些刁鑽古怪的男人。
一直被霍慎川緊握在手掌裏的手腕,已經開始漸漸泛紅,可她卻沒有叫疼。
鐘映夜眼裏盡是疲倦和悲痛,她輕輕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可卻反其道而行之。
霍慎川感受到她的反抗,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一時間,可能鐘映夜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顧明朝大步一跨,直接到了她的身邊,語氣雖然生硬但卻沒了剛剛的鋒芒。
“不好意思,剛剛是我太衝動。”
“我隻不過是來送她回家而已,我看她一整天呆在病房裏…”
顧明朝嘴裏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已經直接被鐘映夜打斷。
“夠了,你別說了,你先回去吧,行嗎?”女人看向他的雙眸中帶著乞求。
他隻好將自己還想要說的話語作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拿我就先走了,你如果有事情就打我電話。”顧明朝扯平自己的嘴角,看向鐘映夜。
可,當他剛剛向前走了沒有兩步的時候,就聽到了身後的聲音。
一直沒有開聲的霍慎川,這時候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等等,病房?什麼意思?”
他幽深不見底的眼眸中帶著許多的疑問和嫌棄。
顧明朝聽到他說出這句話,思量萬分,隻是淡淡瞥了一眼鐘映夜,接過她的神色,秒懂。
他放平自己的聲調,盡可能冷靜的闡述緣由,“映夜認識的一個朋友,無父無母,最近在手術,無人照顧,僅此而已。”
不知道結果是怎麼樣,但至少讓疑慮頗多的霍慎川,暫時沒有開口詢問過多。
等到顧明朝消失不見,霍慎川才開始放靜自己的心態,快步上樓。
鐘映夜深深的歎了口氣,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緩慢的跟上腳步。
心裏思考著,等會兒估計又是一場血腥風雨。
她咽了咽唾沫,強製壓製住喉嚨傳來的濃濃血腥味。
身子剛進入門內,輕輕帶上門,發出啪嗒的聲音,如此清脆。
鐘映夜還未站定住自己的身子,耳邊就傳來了一陣風聲,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將她撞在剛剛關閉的木門上。
“嘶--”
她低鳴的聲音不大不小,卻直接進入了霍慎川的耳朵內,刺激著他的神經。
霍慎川將嘴巴湊在她的耳邊低語:“怎麼?這麼想要逃離我,找別的男人。是我不能滿足你,還是你的欲妄太強?”
被撞在木門的鐘映夜摸了摸自己的後脊梁,汗水已經滲透進衣物內,從未關緊的窗飄來的涼風,讓她打了個寒顫。
“我都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如果你還不信,我也無可奉告。”她的身體已經不能給支撐她再和他過多糾纏,言語之中更多的是妥協。
壓製住她的男人好像沒有就此想要放過她,大手一扯,身上衣物所剩無幾。
鐘映夜伸手想要用地麵上的碎衣物遮擋自己有些涼意身體,可整個身子卻直接騰空,被人扔在了桌子上。
還未來得及乞求,男人暴力的行為讓她隻能給發出嗚咽的聲音,死死攥住衣角。
她的眼淚就這樣順著眼角流了下來,耳邊傳來了男人惡毒的聲音:“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我滿足你…”
鐘映夜內心最後一絲的希翼就這樣被他這種無情殘暴的行為所抹滅。
她像個脫了線的木偶,雙眼無神,四肢無力,隻是靜靜地盯著天花板上閃亮的燈光,好似重生。
事後,霍慎川看了一眼躺在桌子上死氣沉沉的女人,毫無憐惜,眼底更多的是鄙夷。
臨走之前,他開口說了句讓鐘映夜更加心痛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