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梨花,你可以叫我梨花。”
楚梨花聲音輕柔的開口,要說他有多會品茶,其實也不盡然,隻是五感之中的味覺先天與人罷了。
嚴老詫異,看著楚梨花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姑娘名字竟然如此的俗氣,但是卻依舊不影響他對這少女的好奇。
“那好,我也就不客氣了,梨花不知道你這人參打算以多少錢賣給我們。”
楚梨花端起手中的茶杯,優雅的抿茶,雙眸落在嚴老的身上:“其實我對這人生的市場價格也並不太清楚,不知道你能出多少?”
楚梨花這句話倒是並沒有胡說,雖然他知道人生在現代的市場價,可他並不了解這個時代的價格。
且看這兩人如此恭敬的模樣,怕是自己這一科人生絕對是絕無僅有的,可以算得上是天價。
而且隻要他們價格合適,說不定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
“那這樣,梨花這棵人參也算是少見的,我出三百兩買下它如何?
但是前提是以後如果還有此等上乘的藥材,請您第一送來可否?”
顏老事先開口,其實這人生的價格也大抵在兩百五之間,但是他出這麼高的高價,其實是想以後和楚梨花在多次合作。
注意到一旁泠希的神色楚梨花臉上揚起了笑容,看向顏老,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自然,”
“這是二百五十兩的銀票,還有五十的碎銀。
因為我們店一時拿不出三百兩的票子,所以隻能委屈您了。”
泠希從一旁的櫃子裏取出了兩張銀票和一袋碎銀,臉上帶著歉意。
楚梨花卻笑著擺了擺手,知道他們好意,因為像她這樣的一個女子,懷揣著三百兩銀子,必然會引起賊人窺探。
“泠泠若然,稀世之珍,多謝姑娘好意。”
楚梨花伸手接過,對著泠希微微一笑,拜別!
後者微微一愣,原以為爺爺給她取這個名字,是與靈犀草諧音,卻沒想到竟然還有此深意。
等泠希回過神來的時候,楚梨花早已離開藥鋪。
泠希轉過頭去看向顏老,看著對方慈祥的雙目,心下一酸。
後者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將宋泊禹送出門去,滿臉肉疼。
楚梨花走出門外,掏開錢袋子,取出一顆碎銀,左看右看,滿是好奇。
有了銀子楚梨花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買了兩件衣服,畢竟自己身上的衣服實在是太過寒酸了。
有了銀錢的他,去哪兒都有底氣。
不過,在布莊楚梨花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看不了反而是跟店家討要了一大壺水。
從早上到現在,他可是滴水未盡,之前還吃了一個肉包子,幹的要命,雖然剛剛在藥鋪裏麵也喝了一盞茶,但是就那麼一丁點根本解不了渴。
按照於有霆的身形也給他買了兩件細布所做的衣服,畢竟以他們的這個家境,就算有錢也穿不得錦衣。
一路走過去,給欣兒買了三套可換洗的衣服也給自己買了兩套,又給於有霆加了兩套。
畢竟這拿人手軟,吃人嘴短,至於有蓮和於氏的他倒是沒有挑選,反而是挑了幾匹顏色豔麗的布匹。
六套衣服,四匹布,略微貴了些,竹竹花了他三兩的銀子,心疼死他了。
不過,錢本來就是用來花的,大不了再賺就是了。
一想到自己蓋著的薄被床單太舊了,楚梨花又買了兩匹灰色的布匹,還買了點棉花。
由於東西太多,楚梨花就將它暫時寄放在布莊。
買完穿的楚梨花就開始買起了吃的。
在這幾天,他可是深刻的感受到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作為一個美食愛好者,家裏沒有好吃的怎麼行呢?
於是現在開始認認真真地計算著買米,買麵以及廚房的各種調料及其用具。
還記得昨天的那頓白米飯,雖然他和有蓮不是在一個桌上吃的飯,但是卻依舊聽到了隔壁的抱怨。
想到這裏,楚梨花咬了咬牙,買了一百斤的白米,和十斤白麵。
由於東西太多,所以就麻煩小二將東西送貨上門,還帶著小二去了布莊帶上了他之前所買的物品。
於有霆打獵這麼多年打下來的野味,自然有自己販賣的路子。
帶著自己的野味先去熟悉的一些老主顧家裏走了一趟,一趟下來基本上就沒有剩下的了。
等楚梨花找到於有霆的時候,於有霆正好將最後一隻野雞賣完,正在收拾包裹。
在璀璨的晨曦下,楚梨花背著竹籃,背光走來,仿佛是婀娜多姿的仙子,當然必須得忽視他那一臉的膿包。
“東西賣完了?”
於有霆一時入神,點了點頭,看著他那清澈見底的雙眼,總覺得好似在哪見過。
“我們回去吧,我買的東西已經讓人給我送回去了。”
聽到楚梨花說的話,於有霆微微蹙眉,但是看到楚梨花興高采烈的臉龐,一時之間也不願意打斷她的興致。
並且不論怎麼說,那個人參是楚梨花自己的,他隻不過是在花自己的錢。
作為一個男人,他可不會去花自己女人賺回來的錢。
由於他們耽擱的時間太長,本在清泉鎮等待的牛大爺的板車早已離去。
楚梨花一臉愁苦的看著於有霆,很是無奈。
好在楚梨花有先見之明,讓人先一步將東西送回家去。
一想到回去還得走上一個時辰的路,楚梨花就無比想念現代都市的出租車,摩托車小電驢。
楚梨花看著走在自己前麵的男人,兩人間隔四五步的距離。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直接往家裏走去。
楚梨花許是之前在不隔喝了一大壺的水,再加上一上午都沒有方便過,楚梨花內急了。
“那個......”
或許是因為尷尬的原因,楚梨花一直憋著,直到憋了好久實在是憋不下去了。
現在的她可是連路都走不了了,隻能喊停了,走在前麵的於有霆。
於有霆停下腳步不解的回頭。
楚梨花臉色通紅,很是不好意思,畢竟無論怎麼說,他都是一個女子,雖然於有霆是她名義上的夫君,但是要跟一個男的說自己要方便,確實很尷尬。
“我有點內急......”
楚梨花通紅著臉尷尬地說了一聲,腳步忙不迭地向樹林茂密的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