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君鬱怎麼會在這裏?
方傾夏一愣。
在她望向左君鬱的時候,後者同樣看向她。
但隻是一眼,左君鬱便拿起桌上的酒杯看向旁邊的人。
似乎根本就不認識他。
好呀!
左君鬱這個混蛋,居然拿她這個救命恩人當陌生人。
隻有他會裝嗎?
她也會!
方傾夏轉身,正準備離開包廂。
而這時,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攔住了她,眼底滿是貪婪的光,“這裏什麼時候來了一個這這麼美的服務員?”
“先生,請自重!”
方傾夏皺緊眉頭後退了一步,淡淡道。
“自重啥呀,來,小妞,陪我們喝幾杯,然後老子再點幾瓶!”
男人說著,伸出鹹豬手,就要去拉方傾夏。
方傾夏已經做好了他敢伸手就讓他的豬蹄子骨折的準備。
可就在這時。
‘砰’的一聲,酒瓶碎裂的聲音。
隨即,包廂內傳出一道殺豬般的哀嚎聲。
隻見方才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此時正用左手捂著自己的右手臂。
從他的指縫中,流出鮮紅色的液體。
眾人膽戰心驚的看向左君鬱,不知道怎麼又招惹了這位爺。
卻見後者一臉淡定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方傾夏:“嗬嗬”
懶得搭理他,直接轉身離開。
見此,左君鬱眉頭一皺,直接跟出了包廂。
方傾夏並不知道左君鬱也跟著她出來了。
找到季淩風的包廂,方傾夏敲門。
開門的人正是季淩風。
季淩風一臉激動的看向方傾夏,“老大,你真的來了?我還以為我要被鴿子了。”
“這不是來了。”
方傾夏笑著摸了摸季淩風的腦袋,隨即跟著進了包廂。
這一幕正好被跟著方傾夏出來的左君鬱看到了。
左君鬱一雙狹長的黑眸中頓時滿是陰鶩。
那是誰?
為什麼他和方傾夏這麼親近?
方傾夏怎麼可以撫摸他的腦袋?
想起今天早上,母親和她談訂婚的事,方傾夏言明,將訂婚儀式往後推。
她甚至叮囑母親,連他們有婚約的事都不可對外公布。
原來這才是理由?
原來方傾夏的心中早已有了喜歡的人?
那她為什麼要救治他?
為什麼昨晚在方家,她用那樣的方式…
左君鬱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
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幫我查一個人!”
吩咐完之後,左君鬱沉著臉回到包廂裏。
眾人不明所以,隻是小心翼翼的望著他。
隻見左君鬱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直接仰頭就灌。
“君哥…君哥…這酒哪能這麼喝啊?”
說話的男人,名叫於元洲。
是左君鬱的兄弟之一。
見到左君鬱拎起酒瓶猛灌,剛想要勸阻,後者一個冷眼過來,“別管我!”
“......”
於元洲楞。
眾人楞。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繼續喝。
與此同時。
另一包廂內。
方傾夏並不知道此時左君鬱因為她而暗自傷神了。
包廂裏有不少的人,男男女女的。
看得出來大多都是和季淩風同一個圈子的。
在模特界,季淩風算是後來者居上。
憑借自身的顏值和實力,獲得了不少成就。
因此,為他慶祝的人很多。
而這時,季淩風端著一杯酒走到了方傾夏的麵前,“夏姐,謝謝你今天肯賞臉來參加我的慶功會。”
方傾夏笑了笑,接過酒杯正準備喝。
而這時,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了。
渾身帶著酒氣的左君鬱大步走來,直接一把拉起了方傾夏。
“喂喂喂你幹啥啊?”
見此,季淩風一愣,忙攔住了左君鬱,“你不能帶走她!”
“滾開!”
左君鬱一個冷眼掃過去。
“你夠了!”
方傾夏猛地掙脫左君鬱,對上他那因喝酒而顯得有些通紅的雙眸,“你喝多了,趕緊回去吧!”
“我不回。”
有著微微醉意的左君鬱沉著臉拒絕道。
“左君鬱,你幹嘛啊?我不過是參加個朋友的聚會,你要麼就回去,要麼就安靜坐下來!”
方傾夏話剛落,左君鬱坐在了她旁邊一個座位上。
方傾夏:“......”
季淩風:“......”
就連眾人也都愣了。
短暫的安靜,眾人再次舉起酒杯。
而這次,左君鬱直接端起方傾夏麵前的酒杯,直接幹了。
方傾夏隻想罵人!
但她全程還要露出姨母笑。
好不容易等到結束之後,方傾夏這才拉著左君鬱走出包廂。
“夏姐,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
不等方傾夏開口,左君鬱先一步替她拒絕。
方傾夏訕訕一笑,對季淩風道,“你喝了酒,讓司機路上小心點,我就自己先回去了。”
“可是他…”
季淩風有些擔憂的看著左君鬱。
此時他的手緊緊的抓著方傾夏的手腕。
“沒事,沒事。”
方傾夏笑笑,“你快回去吧!”
“好。”
等到季淩風走了之後,方傾夏才看向左君鬱。
而這時,後者的雙眸立刻呈現一片清明。
“左君鬱,你鬧夠沒?”
“就是他麼?”
左君鬱沉聲問道。
“什麼他?左君鬱,你是不是瘋了?你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要是被人發現怎麼辦?”
此時方傾夏的心裏也滿是惱火。
她和左君鬱的婚約本就不光彩。
而且她還有使命要完成。
根本就不適合公開他們之間的關係。
“怕被他發現麼?”
左君鬱的聲音低沉。
因為喝酒的緣故,此時他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沙啞。
“發現什麼?”
方傾夏懵。
“你怕被那個男人發現我們的婚約?所以你既不答應舉辦訂婚儀式,也不對外公開,你就是擔心他知道麼?”
左君鬱的音量提高了些。
“方傾夏,既然我們有了婚約,那麼無論是否訂婚,你都是我左君鬱的未婚妻,隻要我在一天,你就休想去勾、引旁的男人!”
“勾、引?”
方傾夏的臉色也變了,“左君鬱你是不是瞎?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勾、引別人了?”
“你還要狡辯嗎?”
左君鬱步步逼近。
方傾夏被氣的半死。
沉默片刻,她才再次對上左君鬱的視線,“左君鬱,你是不是沒搞清楚,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麼和我說話,是不是太沒風度了些?
退一步講,你我沒訂婚,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所以,還請左少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