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雲城,誰不知道時家三爺的名號!時家在老一輩的時候就是數得上的世家了,後來在時三爺的帶領下,更是一躍到一個夠不著的高度,連我爸見了都要恭敬的喚聲三爺呢!聽說他是老來子,能一舉勝過時家同樣能力不俗的老大老二,肯定非同一般!”男人酸溜溜的說道:“不過能認出他的人不多,我也是偶然的機會才清楚的。”
“這麼厲害.......”楊雨欣驚歎了一句,神色陰晴不定。
男人是她來雲城偶然認識的一個富二代,家世還不錯,沒想到......他竟會對時三爺這麼推崇。
好你個葉輕酒,找到了這麼大的靠山就翻臉不認人。
“不過時家小輩隻有一個男丁,沒聽說三爺有一個侄女啊。”男人疑惑的說道,片刻他話鋒一轉:“不管她是什麼身份,能讓三爺另眼相待的,一定不是一般人,你這個閨蜜,你可要和她好好打好關係啊!”
楊雨欣點頭收起了眼底的不甘,和麵前的男人談笑起來。
直到坐到了車上,時穆寒才開口試探著問道:“安安,你的味覺是怎麼回事?”
“她說的是真的,我沒有味覺,但是並沒有討厭吃飯,填飽肚子還是很需要的。”葉輕酒知道他要問什麼,看出了他眼底的愧疚,適時解釋了一句。
雲淡風輕的語氣,和那一雙依舊澄淨的眼眸,看得出好像是真的不太在意沒有味覺的事情。
時穆寒有些心疼,她到底是怎麼一口一口的吃完桌子上大半的食物的。
作為一個老饕,唯一的愛好就是品鑒各色食物的美妙,沒有味覺......他無法想象那樣的日子有多寡淡。
清晨。
葉輕酒來到醫院門外,還沒進去,想到了什麼,撥打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她好像忘了跟父親報平安了。
“爸,是我。”葉輕酒拿著手機,聲音清冷,隻是眼底帶著一絲溫情。
“安安?”對麵的葉季平遲疑了幾秒,才開口試探道。
“嗯。”葉輕酒回了一句,她作為一個經常在夜裏出現的第二人格,明顯和父親的交流比較少。
兩人之間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小酒呢?”葉季平終於開口問道。
“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她意識陷入沉睡,最近一直都是我在掌控身體。”葉輕酒語氣難得的溫和。
父親應該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她有人格分裂的人。
作為一個一直相依為命的父女兩人,能通過兩個截然不同的性格發現端倪也不奇怪。
“安安,你們沒事吧?之前你就突然消失不見了。”葉季平擔心的問道。
“無妨,原因我正在查,爸,我會想辦法喚醒葉輕酒。”葉輕酒為了不讓父親擔心,安慰了一句,
葉季平張嘴,想說不管是安安還是小酒兒,都是他的女兒,他從來沒有當做過兩個人。
最終他還是沒能說出口,而是問道:“你外婆怎麼樣?對了,你這次去葉家,你和時家的婚事?”
“外婆沒什麼事。”葉輕酒她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粒白色藥片,塞到了嘴裏:“婚事我會取消的,爸,你沒事少喝點酒。”
“取消?也好.....”葉季平鬆了一口氣,他對什麼大家族很失望,不想寶貝女兒和他們有什麼牽扯。
葉季平對著電話絮絮叨叨囑咐了一大堆,這才掛了電話。
昨天和時穆寒分開,她為了完成那件範無救發過來的任務,一夜沒睡。
此時的她,眼眶充斥著血絲,眼底發青,臉色蒼白,就是簡單的站著,也能從她身上感受到那種生人勿近的大佬氣勢。
“葉輕酒,你還有臉來?”剛出電梯,就看到了病房外站著的幾個人。
其中一個燙著大卷波浪,保養的極為年輕的婦女指著她的鼻子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