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俊感到自己被什麼人踹了一腳,跌坐在地上,等到睜開眼睛,發現‘邪魔’正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這根本什麼毛病,上來就想抱他?
“寧......寧師弟?”楊文俊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是我。”
時間回到半個時辰之前。
寧玄提著碧血劍就和上百頭邪魔廝殺在一起。
雖然這些邪魔都是練氣後期乃至築基期的存在,但仗著有寶物護身,寧玄在魔潮中殺了個七進七出,無一魔能奈何得了對方。
結果殺著殺著啥嗨了,追殺著一頭築基後期的白骨邪魔進了神魔戰場中段的位置。
等到他反應過來,已經被一頭金丹期的蛇魔給盯上了......
接著就又是一場追逃戰,寧玄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逃離了戰場中段,並解決了蛇魔。
不過因為戰鬥太激烈,身上的清月靈袍直接被打廢,從一個翩翩俊公子被打成一個乞丐。
還沒來得及清理一番,就聽到一陣驚雷聲,一摸過來就發現楊文俊被追殺。
“哪裏來的野人!趕緊滾蛋!”
周嘉瑞見到寧玄,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若是邪魔他還忌憚三分,但一個野人算個什麼東西?
“滾泥煤!”
寧玄懶得跟他廢話,碧血劍都沒用,一拳轟出,勢大力沉,瞬息之間拳頭就落在周嘉瑞身上。
“哢嚓......”
周嘉瑞隻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人直接被掄飛了。
“算你倒黴。”
被邪魔追著到處跑,寧玄早就憋了一肚子氣,這家夥還敢來煩他。
被一拳擊飛的周家瑞沒有惱羞成怒,反而以最快的速度裝著迷霧之中逃跑。
“額…”令誰沒想到他跑得這麼快,本來還想多玩一會撒撒氣。
“寧師弟,請看在我的麵子上饒過他一回吧。”
楊文俊見麵前有去追的打算,連忙說道。
“你們認識?”寧玄有些好奇。
“他是我師兄。”楊文俊苦笑一聲,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寧玄聽了之後麵色古怪。
也不知道該說這家夥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原來在被寧玄拒絕之後,楊文俊不死心,重新摸回了藏寶圖所在的地方。
本想看看有沒有機會混水摸魚,結果來到這裏之後發現那些邪魔,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都離開了自己的巢穴。
一路上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原因寧玄倒是清楚,混沌巨人的出現讓眾多邪魔驚慌失措逃到最外圍,沒想到楊文俊竟然趁著這個空擋摸了人家的老巢。
楊文俊在邪魔老巢中發現了一具屍骸,是一位築基前輩,在這位前輩的儲物戒中,楊文俊發現了不少寶物,那十多顆驚雷子也是那位前輩的遺物。
還沒來得及高興周嘉睿便突然現身出手偷襲。
原來這份藏寶圖是之前風雷劍宗一名煉氣中期弟子所畫,不當賣給了楊文俊還賣給了周嘉瑞。
周嘉瑞和楊文俊是前後腳到的,他躲在暗中就是想著做一回漁翁。
所幸楊文俊在洞口處布置了一個警戒陣法,提前識破了對方。
兩人纏鬥一番,周嘉瑞身為煉氣八層的高手,不到十招,楊文俊被打成重傷,兩人一追一逃,後麵就是碰到了寧玄。
“寧師弟實力驚人啊......”楊文俊有些感慨,自己那位師兄可是練氣8層的高手,在宗門內也是排的上號的,居然被一拳就砸飛了。
而且楊文俊記得寧玄可是一名劍修赤手空拳都這麼厲害,使劍豈不是能一招秒殺?
沒想到清玄劍宗三代弟子中出了這麼一位超級天才。
等回去之後一定要讓師父交好青玄劍宗。
有寧玄在,青玄劍宗崛起,那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對了,這件寶物給你,還有這枚上古築基丹!”
楊文俊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塊青色的盾牌,還有一個玉瓶。
“這是我從那位前輩出戒指中得到的,玄龜盾,築基期的靈物,還有這枚上古築基丹,能讓練氣巔峰突破築基的成功率提升至九成!”
“上古築基丹。”寧玄不由的大吃一驚,沒想到居然有這種寶物。
要知道普通的築基丹能夠提升煉氣巔峰修士三成的突破概率。
極品築基丹也不過五成,就這已經讓人搶破頭了。
而這枚上古築基丹,居然有足足九成的成功率,相當於讓宗門多一位築基老祖!
也難怪,周嘉睿會不顧師兄弟情誼,痛下殺手。
“你自己留著吧。”
寧玄沒有要,擺了擺手說道。
“那名修士遺留的寶物除了這兩樣外,就隻有十餘枚驚雷子,其他皆已腐朽。”
“若是寧師弟覺得還不夠,等出了神魔戰場我再......”
楊文俊愣了一下,以為寧玄是嫌少。
“不用築基丹,我也可以突破,至於那枚盾牌,你自己留著吧。”寧玄一臉嫌棄就差直接說這些垃圾我看不上了。
有修行點還要什麼築基丹啊,要不是沒有適合的功法,他早就築基了。
至於玄龜盾,有永和甲香嗎?
楊文俊有些石化,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這嫌棄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這可是築基期的法寶啊!
用不上也可以賣四五千靈石,特別是防禦型的寶物,更是神魔戰場流出,價格至少能翻一倍有餘!
他和周嘉瑞都為此翻臉。
你這棄之如履的態度是什麼鬼?
楊文俊有些淩亂,難道青玄劍中已經富有到這個程度了嗎?
“對了,你還記得咱們初次見麵的地方嗎?聽說有人打算進攻那座上古城池。”楊文俊果斷轉移話題,再說下去太傷人了。
“哦?”寧玄眼睛一眯,眼神中又露出危險的光芒。
是哪個不怕死的,敢打他城池的主意。
“聽說是千仞幫還有你們青玄劍宗牽的頭,你不去湊湊熱鬧嗎?”
“我本來也想去的,不過最後選擇了去探索藏寶圖,現在應該我們現在過去,說不定還能分一杯羹。”
“寧師弟你要不要一起去?”
楊文俊沒發現越發不善的目光,還喋喋不休的說著。
“去!當然能去了!”
寧玄在心裏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是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