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輝在我和王總之間快速的看了幾眼,趕緊打著圓場。
他先是對我使了個眼色,隨後就對王總笑道:“我老婆身體不適,正在家裏調養呢,突然來了這麼多人,隻怕會影響她休息。”
“張夫人身體不適,也和那條蛇有關?”
“這......不方便透露。”
王總冷哼了一聲,隨即將門外的人叫了進來。
我一直注意這個活死人,是因為張建輝之前說過,他身上帶著一股燒紙錢的味道。
果不其然,他從我麵前走過,這股味道也隨著他的走動飄散到了我的麵前。
我出於好奇,對他問道:“這位仁兄,你叫什麼名字?”
聞言,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同樣透露出一絲不屑的態度。
“鄙人姓朱,單名一個仕字。”
“豬食?豬屎?”
“你說什麼?”
我淡淡一笑,解釋道:“和你開個玩笑,朱兄。”
朱仕明顯是被我的話給激怒了,卻因為王總在場,所以隱忍著沒有發作。
二樓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朱仕隨即抬頭看去,原來是張莉莉醒了。
她被附身的時間短,又及時得到了我的幫助,雖然氣色看起來有些虛,但人沒事。
“爸,這兩個人是誰啊?”張莉莉扶著欄杆走了下來,狐疑的問道。
張建輝立刻介紹道:“王總,這就是我的女兒莉莉,莉莉啊,趕緊過來給你王叔看看!”
張莉莉也聽過王總的事跡,出於禮貌來到兩人麵前,簡單打了個招呼。
朱仕一直盯著她瞧,忽然開口問道:“美女,你被什麼東西附身了?”
“啊?沒有啊,你在說什麼?”
“過來讓我看看。”
張莉莉皺了皺眉,有些緊張的瞥了我一眼,好似在向我求助。
美女的求助,我自然不會推脫。
我站起身來,對朱仕說道:“張家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還是不要越界比較好。”
“越界?”
“不要裝傻了,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也知道你的底細。”
朱仕臉色一僵,還沒等回答,就被王總拉去了一旁。
看樣子,王總還真以為我隻是個農村來的窮小子了。
兩人商議了片刻,王總對張建輝招了招手。
“張總,你這侄子是幹什麼的?”
“就是個農村娃娃,啥也不懂,慣會吹牛,王總別往心裏去。”
朱仕冷著臉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王總問你話呢,最好如實回答。”
這一幕,讓張建輝臉色有些難堪。
我站起身來,按住朱仕的胳膊:“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張叔無禮?”
“年輕人,你最好不要挑釁我。”
“我們就事論事,張家今天不迎客,你們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擅自闖了進來,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就在我們對峙的時候,朱仕那右眼的烏白色瞳孔忽然猛烈的收縮起來。
我的心頭一顫,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無形之中逼近著我,但我卻是什麼也看不見。
王總咳嗽了一聲,轉口道:“這位小兄弟說的也是,我們來的唐突,張總不高興也是情有可原。”
朱仕稍稍鬆開了張建輝的衣領,臉色不悅。
王總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安撫。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
張建輝長舒一口氣,親自將兩人送了出去。
也不知道他點頭哈腰的說了些什麼,總之這兩個人是走了。
張莉莉來到我的身邊,一臉擔心的問道:“餘哥哥,我媽媽的氣息很微弱,她會不會有事?”
“別擔心,我能治好你,也能治好她。”
“你就是厲害。”
我看了眼現在的時間,被王總兩人耽誤了一會兒,現在已經是十點多了。
得趕緊超度蛇靈,否則後患無窮。
“莉莉,你先回自己的房間,等下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我輕輕抓住她的肩膀,柔聲說道。
“我想去照顧媽媽......”
“她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對了,你把這個拿著。”
我從隨行的包裏取出了一枚銅錢,交到了她的手裏。
這個銅錢為數不多,還是我爺爺留下來的,一旦被我用光了,還不知道去哪兒才能買到!
但我一點也不覺得可惜,因為這麵前的小美女,很有可能是我未來的老婆。
在目送張莉莉上樓之後,張建輝便回到了大廳裏。
他看了我一眼,問道:“小海,你說那活死人是人是鬼?”
“人。”
“那他身上為何有紙錢的味道?身體又那麼的僵硬......”
說到這裏,他打了個寒顫:“還有,他剛才抓著我的時候,我看見他的那一隻手完全就像個雞爪子,指甲異常的尖銳!”
“這不過是你的幻想罷了,快帶上這些東西跟我來。”
我懶得理他,率先走向了別墅的後院。
張建輝暗罵了一聲,卻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提著東西跟了過來。
他指著後院的一個角落,開口道:“就是在這裏打死那條蛇的,我老婆下手狠,專打蛇的七寸。”
“把蛇形紙人拿出來。”
“這個玩意,有什麼用啊?”
張建輝一臉嫌棄的將東西扔到了地上。
我隨即瞪了他一眼,嗬斥道:“好好放著!”
“那要怎麼放才合規矩?”
“蛇是怎麼臥著的,你就怎麼放!”
張建輝撓了撓頭,蹲著身子將蛇形紙人一圈圈的堆了起來。
見狀,我才讓他退到一旁。
拿出三炷香,我點燃插到了泥土之中。
隨著一陣風飄過,這香竟然被吹熄了。
“看來蛇靈並不打算冤枉你們。”我淡定的將香拔起,重新點燃。
張建輝快速看了眼四周,縮起了脖子:“小海啊,我怎麼感覺涼颼颼的......”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可我真的感覺背上有什麼東西......”
我將香插到泥土裏,直起身來朝他看去。
隻見一團黑色的霧氣附在他的身後,其中一雙犀利的蛇眼格外的陰森。
不過這個東西隻有我能看到,張建輝是看不見的。
“跪下。”
“?”
就在他迷茫的時候,我走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肩膀,將他強行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