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絕。”
林晚晴又低聲叫了一聲。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汽車背影的一刹那,她仿佛看到車中的男人那落寞的樣子。
仿佛看到了,自己曾忽略了他?
想起昨天晚上冷絕說過的話,再到現在王之耀跪在自己麵前,這讓林晚晴不禁開始想象,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帶著一些疑惑,林晚晴讓人抬走了王之耀,自己則回公司去了。
......
冷絕回到了家。
和往常一樣,他將家裏上上下下都打掃了一遍,而後下樓去買了一些中藥回來。
這些天,因為公司的事,林晚晴隻有借助安眠藥才能入睡。
所以,冷絕準備給林晚晴調理一下睡眠。
一直到中午,林晚晴的電話打來了,說是有事,讓冷絕去公司接她。
接到電話,冷絕很快就趕到了,在老地方等了一會兒。
沒過多久,穿著製服套裙的林晚晴走了過來,上了車。
“去哪?”冷絕問道。
林晚晴係上了安全帶:“初馨剛剛給我打電話,說她的診所裏遇到了一個比較奇怪的病,讓我過去看看,去初馨的診所吧!”
初馨,全名張初馨,和林晚晴一樣畢業於東南醫藥大學,兩人是閨蜜。
隻不過,張初馨家底不好,老家是山村的,跟著繼父長大。
畢業後,張初馨在東江市開了一家診所。
冷絕開車,帶著林晚晴往張初馨的診所趕去。
兩人無話。
但這時候,林晚晴突然淡淡地問了一句:“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打了王之耀?要不然他今天早上為什麼會來給我磕頭道歉?”
“不是!”冷絕一口回絕了。
林晚晴顯然沒有想到冷絕回絕的這麼快,又問:“你確定不是你?”
“不是!”
“好吧!”
林晚晴沒有再說什麼,但她總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
......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張初馨的診所。
身穿白大褂的張初馨,正在和她的一個同校的師兄給一個病人詢問病情。
冷絕和林晚晴走了進來,張初馨連忙笑道:“晚晴,冷絕,你們兩口子來了。”
林晚晴笑了一下,冷絕則沒有說什麼。
隻是冷絕對這個張初馨挺有好感的,她是一個比較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女人,也從來都沒有看不起冷絕過。
相反,還經常勸林晚晴,要學會珍惜。
這時候,張初馨身邊的那個同校師兄也走了過來,和林晚晴打招呼:“晚晴,好久不見啊,越發迷人了。”
“曹師兄也在啊?”林晚晴有點意外道。
這個曹師兄名叫曹天亮,在東南醫藥大學和林晚晴、張初馨都是一個醫學係的,比兩人早一年,因此以師兄相稱。
張初馨笑道:“晚晴,曹師兄目前在東江市第一醫院擔任中藥師,他是我特地請過來幫忙診斷的,真巧,咱們也有一陣子沒有見麵了。”
林晚晴笑而不語,能在東江市第一醫院任職,想來醫術也不錯。
“晚晴,聽說你都結婚了?喝喜酒也不請我?這就是你老公冷絕吧,我一來到東江市,到處都在聽說他的事情。”曹天亮突然衝林晚晴道。
“讓你見笑了。”林晚晴不知道怎麼說,於是就回了這麼一句。
“哪裏。”
曹天亮說道:“晚晴,你長這麼漂亮,要我說就不要跟著這樣的一個廢物了,你就算離了婚,想娶你的人一大把呢。”
當著冷絕的麵,曹天亮毫不留情的說了這麼一番話。
林晚晴皺了皺眉,顯得有些不高興,不過也並沒有說什麼。
林晚晴問張初馨道:“初馨,你說的那是個什麼病?說給我聽聽。”
“對,先看病。”張初馨笑道。
“晚晴你看,就是這個大媽,雙腿的皮膚問題嚴重,長了很多鱗斑,怎麼治都治不好。”張初馨連忙指著診所裏坐著的一個病人道。
這是一個中年婦女,坐在矮凳子上,雙腿露了出來,從膝蓋往下皮膚上全部都是類似於魚鱗一樣的黑斑,惡心無比。
張初馨又道:“我和曹師兄研究了好幾天了,甚至把師伯都請來了,可就是不見好,你見過這種病嗎?”
林晚晴蹲了下來,戴上了一次性手套撫摸了一下中年婦女的皮膚。
那中年婦女說道:“大夫啊,快想辦法給我治好吧,多少錢我都肯出啊!”
林晚晴衝中年婦女一笑,轉頭問張初馨:“血液檢查了嗎?資料我看看。”
張初馨遞過來一些資料。
“這不像是白癜風,也不像是常見的皮膚病,我查閱了很多資料都沒記載,患者不痛不癢,實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張初馨一邊解釋道。
“這種皮膚我也沒見過,好像是神經毒素過敏反應一樣,查過敏原了嗎?”
“能做的我都做了,找不到任何原因,為難死我了。”張初馨一副頭大的樣子。
那曹天亮也說道:“是啊晚晴,我們能用的治療方法都用了,可就是不見好。晚晴你是醫藥學的神醫,有什麼辦法嗎?”
林晚晴顯得有些尷尬,自己最多也不過是懂一點皮毛罷了,神醫哪能稱得上?
林晚晴攬了一下頭發,搖頭說道:“我沒見過這種病,我覺得,應該采用無創診療手術進行治療一下,如果將皮切開,移植新皮呢?”
曹天亮和張初馨相視了一眼。
張初馨道:“晚晴,隻怕風險大,如果病因不在表皮,就算移植新皮,也是會變成這樣的。”
曹天亮道:“問題就是她不痛不癢的,實在是難辦了。”
“依我看,這個病,隻怕沒人能治得了了。”
曹天亮搖了搖頭。
這話一出,嚇得那中年婦女都快哭了,抓著林晚晴的手道:“大夫啊,幫幫我吧,我這出門連個裙子都不敢穿,我老公都害怕呀。”
林晚晴安慰了一下中年婦女道:“大媽,您別著急,容我們想想辦法,谘詢一下皮膚方麵的專家,一定給你治療。”
中年婦女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曹天亮還是搖頭直歎:“這種皮膚病,沒有任何資料記載,查無可查,我看,真的是沒辦法了。”
“我盡力了。”張初馨也無奈道。
林晚晴則還在思索原因。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冷絕開口說道:“這個病西醫學上的確沒有遇見過,但它在中醫學上的一本書中記載出現過,叫做黑死魚病。這個病,我能治!”
冷絕地話一出,林晚晴瞬間呆住。
張初馨也猛然轉頭看向了冷絕,一副驚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