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寒看到童詩雅手裏提著一個編織袋,更加堅定了昨天大家的猜想。
更可笑的是甜甜手裏也拿著個小一號的編織袋,跟著母親前來工作。
“一寒,你忙著,我們去工作了,日後多去家裏吃飯,你二姐夫廚藝藏著沒露呢。”
說著,母女倆進去了,漸漸消失在視線裏。
林梅一家人出現。
“看看,咱們猜的不錯,咱們童家的臉都被她丟盡了。”林梅氣得一蹦三尺高。
“二姐的人生觀和世界觀顛覆了我的認知,我無法釋懷,我要瘋掉了!”
童詩齡一副求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的崩潰狀態。
羅自成準備好了攝影機,就等著她出來抓個現行,留下證據,以此理由趕走那個家夥?
到時候白陽有口難辯,一個四肢健全的大老爺們,讓老婆孩子撿拾垃圾,沒有養活她們的能力,要你何用!
兩個小時過去了,樓下的他們等得心煩意亂。
他們看到童詩雅拖著疲倦的身子從這棟樓鑽進那棟樓。
童詩齡心疼姐姐,她萬萬沒有想到漂亮美麗的二姐竟然淪落到撿拾垃圾維持生活,都是那個窩囊廢害的。
她粉拳一下一下捶在樹上,嘴裏念念有詞——
“沒用的家夥,我今後再也不偏袒你了!”
“二姐命真苦,我要為姐姐出頭。”
林梅心花怒放,她知道這個小女兒的脾氣,認準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隻要她能為姐姐出頭,白陽一個準滾蛋。
羅自成也希望白陽被趕出去,本來羅家聯合其他勢力奪舍了白家的億萬家財,一舉踏入臨江名門。
隻是他羅自成嗜賭如命,狂濫揮霍毫無節製,家財外流,很快便回到起點。
他找到童家這座靠山,耍了小手段弄大了童詩麗的肚子,如願以償成了童家大姑爺。
童家隻有三朵金花,沒有男丁,這以後的萬貫家財將被外姓人瓜分。
眼下,白陽就是他的瓜分者,還是從小訂下的親事。
況且白陽沒有了家,上門女婿實錘了,羅自成可不想讓這個蠢東西分走一杯羹。
避免夜長夢多,他多次給嶽母大人洗腦,想辦法趕走白陽。
林梅耳朵軟,對他百依百順,林梅就指著這個姑爺為她養老送終呢!
好幾個小時過去了,童詩雅終於領著甜甜出來了。
看上去精氣神好著呢,沒有想象中的倦怠。
“咦,你們怎麼來了?”
童詩雅看到家人們,十分驚訝,下意識地將編織袋放在了身後。
“詩雅,這就是那個廢物給你找的工作?挨家挨戶的收垃圾一個月,能不能換來甜甜一袋奶粉錢?”
“是啊,詩雅,你這是往我們臉上抹黑呀,既然妹夫養不起你們娘倆,幹脆分開過。”
“二姐,你好讓我失望,我看錯了姐夫,他,他就是一個混蛋,我饒不了他。”
甜甜聽不懂大人的意思,反正她知道家裏人不待見媽媽,她站在媽媽身前。
對,粑粑教育她,要做一個勇敢的人,她要保護媽媽,不允許外人欺負她。
童詩齡跑過去,支開甜甜,劈手奪過來編織袋,一看究竟。
她身子一緊,柳葉眉緊蹙,望著編織袋裏的東西發呆。
“來來,讓我拍個照給妹夫看看,留個紀念,嘿嘿——”
羅自成拿著相機近前,對著編織袋拍攝。
納尼,裏麵不像是瓶瓶罐罐,紅紅的,一摞一摞的,特別吸引眼球。
撤去相機,他突然石化,呆立不動。
其他人湊上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編織袋裏竟然是一摞摞的鈔票,根本不是垃圾品。
“詩雅,你,你,這到底怎麼回事?”林梅吞吞吐吐,視覺和思想衝擊太踏馬激烈了。
“我,我,這,這——”
童詩雅一時間說不清話來,遮遮掩掩,好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家麵麵相覷,一個念頭再次不謀而合。
“我的祖奶奶,你傻啊,光天化日之下行竊,這高檔小區裏全是攝像頭,你就不怕蹲監嗎?”
林梅壓低聲音,一副世界末日來臨的腔調。
“我是這裏物業負責人,想不到詩齡竟然有個扒手姐姐,還是母女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劉一寒放過了童詩雅,就是他工作的失職,將麵臨失業。
劉一寒選擇了大公無私。
“我媽媽不是小偷,你們錯了,這些錢都是叔叔阿姨給的,不是偷來的。”
甜甜極力為媽媽辯護,小小年齡的她可不想當小偷。
童詩雅與白陽議定,她不想公開今天的事情,現在百口莫辯的情況下,就是道出真相,又有幾個相信的?
“白陽,詩雅母子倆在湯臣一品偷了一大筆錢,難道這就是你給她找的工作嗎?你是主謀,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就等著警察抓吧!”
羅自成好似一下子抓住了白陽的把柄,立刻將他置於死地。
“白陽啊白陽,你小子跟我鬥還嫩了點,童家的大把家產姓羅,與白家毫無瓜葛!”
羅自成洋洋得意,腦海裏全是白陽戴上手銬的畫麵。
這時,一輛寶馬停下來,從車裏下來一個妖嬈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哈嘍,你不是那個最近網上特別紅的‘大衣姐’嗎?”
童詩齡最喜歡這個披著綠大衣直播唱歌的網紅姐姐,那聲音穿透力杠杠的。
大衣姐從包裏拿出幾捆錢雙手遞到了童詩雅的手裏。
“你就是新的房東姐姐吧,這是上半年的房租,拖到現在才給您,真的不好意思,改天我請你吃飯。”
童詩雅微微一笑,理解萬歲道:“誰掙錢都不容易,我以前也為了孩子的奶粉錢求過人,不說那些不高興的事了,你去忙吧!”
大衣姐優雅地擺擺手,忙著上樓開直播了。
羅自成頭上冒汗,把手裏的相機藏在了身後,往四周看了看,沒發現攝像機。
“詩雅,你確定不是在拍電視劇吧?你,你是這裏的房東?”林梅大腦一片空白,說話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