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手機,童詩雅小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這個老公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
第一個驚喜就足夠她震驚了,接著第二個,她怕自己會無法承受。
雲飄飄從包裏掏出一遝文件,翻開最後一頁遞到童詩雅手裏。
“童小姐,請在上麵簽個字。”
簽字?????
童詩雅如墜五裏霧中,被動地接過鋼筆。
林梅,童詩麗,羅自成湊到了詩雅跟前,林梅接過協議,遞給羅自成。
“看看上麵寫的什麼?要是離婚協議書就好了。”
羅自成簡單地看了一下,瞳孔逐漸放大,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虧雲飄飄及時地將他扶住。
“自成,說說上麵寫的什麼?”林梅迫不及待追問。
“是園中園的產權協議,媽,隻要詩雅在上麵簽個字,這裏的一切都歸她所有。”
林梅眼前一黑,血壓驟升到200。
“快,快,我,我的降壓藥在包裏,我的親娘誒,我可不能死,還要跟著詩雅享清福呢。”
童詩雅前思後想,把鋼筆還給雲飄飄。
“雲總,無功不受祿,不是自己雙手爭取來的東西,我不會要,謝謝。”
這份蛋糕被童詩雅無情的拒絕。
眼看到手的ya子,飛了,林梅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回到家,童詩雅關緊門窗,將白陽逼到牆角,道出了心中的疑團。
“白陽,你實話告訴我,這些年你經曆了什麼?我不想被蒙騙下去,園中園與你有關嗎?”
白陽往門口方向瞟了一眼,心裏一個聲音,低調,現在還不是抖出身份的時候。
於是,他強擠出幾滴眼淚,可憐巴巴道:“搬過磚,掃過街,睡過地鐵,跑過美團,大概幹過一百多種職業,雖然現在我沒錢,不過不會讓你們受欺負挨餓的。”
童詩雅搖著頭難於置信。
“你看,這傷疤是我撿瓶子的時候被一隻狗咬的,當時皮肉外翻,血水跟噴泉似的往外冒,差點流血過多見了閻王。”
這件事情是真的,白陽沒有撒謊。
童詩雅點點頭,用手撫摸著觸目驚心的傷疤,眼裏蓄滿淚水。
心疼啊!
門外偷聽的林梅長舒了一口氣。
“我當這小子出人頭地發跡了呢,原來還是一個愛吹牛的大尾巴狼,爛泥扶不上牆頭,詩雅怎麼就看上他了呢?”
林梅搖著頭嘀咕,接了一個電話,是童詩齡打來的。
“媽,今天我男朋友上門看望你們,你準備一下,初次見麵,可不能慢待,人家是有錢人。”
林梅一聽是有錢人,兩眼眯成了一條縫。
“乖女兒,你就放心吧,我會安排的妥妥當當的,話說這個姑爺家裏有幾個億?”
“媽,你就別問了,咳咳,聽說那個廢柴二姐夫回來了,我要好好討伐他,害得二姐倒黴了五年。”童詩齡埋怨道。
“別提那個憨貨,他這輩子就是吃軟飯的命,你姐腦子也缺根弦......”
林梅將白陽和童詩雅拒絕園中園肥差的事情苦訴了一遍。
“兩口子真是傻種,我回去給他們好好上上課!”
“咣”
房門被林梅踢開。
“窩囊廢,晚上詩齡領著男朋友回來吃飯,你去買菜,黃瓜,茄子,黃花魚,蝦......”
林梅一連說出了三十多種菜名,明擺著要整治這個姑爺。
“記好了,少買一個菜就別回來了,另外再弄一箱茅泰酒,上麵子的那種,我通知羅自成也過來陪客!”
“媽,你有點過分了!”童詩雅抗議。
“詩雅,在咱家裏白吃白喝白住,那可不行,總要為這個家做點貢獻吧。”
童詩雅欲要爭論,白陽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頭道:“媽的話有道理,我是需要做點貢獻的,我馬上買去。”
童詩雅瞪了他一眼,慫包,活該你受屈。
童詩雅給白陽一張銀行卡。
“這裏麵可是我積攢了五年的錢,不多,你花銷悠著點,密碼是甜甜的生日。”
童詩雅知道此去購物最少也得萬兒八千的,那個酒可是占了大頭。
白陽接過來塞進兜裏,出去了。
林梅翻了翻白眼——
“看看,說他是一個吃軟飯的一點都不錯,買菜還要花咱家的錢,詩雅,給你說了好幾次了,你趁早與他拜拜,養一隻狗還能看家護院呢!”
童詩雅:“......”
話說白陽走出家門,將銀行卡舉過頭,仰望良久,嘴角閃過一絲幸福的微笑。
下一刻,他出現在銀行。
“先生,很高興為您服務,請問辦理什麼業務?”
“往這個銀行卡裏轉點錢,密碼是43655828,我急著有事,明天我過來取卡,謝謝了!”
白陽說完就離開。
營業員反應過來——
“先生,轉多少?”
“卡裏錢數的百分之一吧!”
營業員話音剛落,停電了!
白陽一路狂奔到菜市場,丈母娘有交代,他不得不抓緊時間辦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覺得這種日子充滿了刺激。
天黑前,電動三輪車停在了別墅前。
兩個搬運工把各種菜品搬進了房子裏。
“白陽,你都是買的什麼啊?”林梅驚叫。
“您安排給我的各種菜啊!一個不少,一共是三十六種,分肉類,青菜類,蛋類,酒類,來來,我給你彙報一下,菜雞蛋,牛肉......”
林梅張著口,嘴巴差點落下來。
她說的那些菜類隻是隨口一說,連自己都忘記了,不想這個女婿竟然一個不落的記下並買回來。
廚房裏放了一堆。
“真是個憨熊,買這麼多,喂豬呢,你真是把我氣壞了,去去,你去樓上照顧那個該死不死的老頭吧!”
白陽不動聲色,默默上樓來。
他聽童詩雅說了,嶽父童青山兩年前患了怪病,導致半身不遂,常年臥床不起。
童青山是個妻管嚴,以前除了拚命工作,家裏的一切大權都掌握在林梅手裏。
林梅放個屁,他都能嚇得半夜睡不著。
如今這個模樣,更是活的跟蛆蟲一樣。
白陽打心眼裏可憐這個軟弱無能的嶽父大人。
推開門,白陽看到一個枯瘦的男子正呆呆地望著天花板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