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反之,他不想說的,她再怎麼逼問也沒有答案。
這就是她與任傾心的區別,傾心是不管如何,隻要她想知道的,一直問一直問就是一定要得到答案,而雲起卻是從不強求。
這樣的溫柔,這樣的深刻。
“抱歉,今晚實在不想放過你了!”
自從他們分開,再度重逢以後,她就沒有感受過曾經那個溫柔的時墨了。
他應該恨她的!
她明白的!當他帶著滿心的憎恨出現在她的麵前,她都明白的!然而沒想到,她在醫院裏照顧了女兒兩天沒有理他,回來,還能麵對他這樣的溫柔。
一種,不帶殘忍的溫柔。
她被他迷惑了。想說點什麼,卻又不敢開口,怕一說話,又會打破了此刻的安逸和寧靜。
最後,她是怎麼睡去的,她是什麼時候睡去的,她都忘了。
再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牆上的指針指向了九點四十,而他,還在床上。
她立刻坐起來,發現自己竟然枕在他的手臂上,她都有點不敢看他了,小聲的問:“你沒去上班嗎?”
他沒回答,隻問:“想不想去劃船?”
今天的陽光很好,很明媚,像金子一樣從窗外掉落進來,她有瞬間的暈眩。
“想去劃船嗎?”他又問了一遍。
“你不用去上班?”她不知道為什麼,他在一夜之間為什麼會變得對自己如何溫和?
“偷得浮生半日閑,走吧?!”今天他不想進公司。
在這所城市裏,有一麵美麗的湖,尤其在現在的季節裏,正適合劃船。
湖邊有一些人,湖麵上還有一些人,大家都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
她很快被感染了,和他上了一條淡綠色的手劃船。
跟他在一起,她從來不想太多的,然而,上了船她才想起來問:“我從來沒有劃過船,你會嗎?”
記憶中,他似乎也不會。
他沒回答她的問題,雙眸凝望她,好一會兒,他淡淡開口:
“不放心把你的生命交給我嗎?”
為了他,她幾回生幾回死,來來去去好幾回,如今他還問她這樣的問題?
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她微笑著搖搖頭,努力使自己的笑容看起來不要那麼哀傷,然後在船上坐了下來。
從來不知道他會劃船,也從來不知道,他的船劃的很好。
其實,她不知道的事不是還有很多嗎?比如,從來不知道他不姓沉,而姓沈。而可笑的她,竟然還把自己交給了這個她根本就不了解的男人......
沈時墨一邊劃船,一邊注視著安安靜靜的她。
她一句話也不說,雙臂抱著膝蓋望著湖麵,靜靜的出神。
她在想什麼?
不遠處也有一對戀人在劃船,很年輕的一對,大概隻有二十來歲左右,他們也一直在笑,說說笑笑,說說笑笑,很青春,很活潑。而女孩的手中還拿著一把吉他,她的吉他彈的顯然不是很好,或許對於不懂音樂的人來說,那是一種享受,但是對於沈時墨來說,卻是一種‘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