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曹慰然喚著她的名字,一臉深情的望著她。
他已經想不到別的辦法了,隻能用這一招了。他就不信,顧時初會不停車。
隻要她停下車,他就有辦法把她哄好。如若不然,他就隻能與瑜宛訂婚了。
盡管他心裏愛的隻有瑜宛,但是現在能幫到他的卻隻有顧時初。誰讓顧時初是容爅最愛的女人!等他解決掉容爅,得到容家的一切,就是顧時初該去見容爅了。等到那時候,他再風風光光的迎娶瑜宛。
所幸瑜宛很理解他,也很支持他,願意等他,也願意跟他一起利用顧時初。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顧時初這個女人,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竟然不吃他這一套了。
而且還一次兩次的對他動手。
到現在為止,他的胯間還在隱隱的作痛。顧時初,等我得到容家的一切,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心裏這麼想著,臉上表現出來的卻還是深情萬種。
不遠處,一輛車子停著,容爅坐在後車座,如鷹般的眼眸狠厲又陰鷙的盯著顧時初的方向。
“爅哥,要不我下去解決了那姓曹的?”衛程轉頭看著容爅沉聲道。
“不用!”容爅麵無表情的說道,深邃的眼眸就這麼一瞬不瞬的望著,隻是陰沉得讓人不寒而栗。
而此刻的顧時初,車速並不快,畢竟還在小區裏。
看著前麵站著的曹慰然,腦子裏閃過的是他一槍打穿自己胸膛的畫麵。
那一槍並沒有立馬讓她斃命,他似乎是拿捏好了分寸一般,讓她躺在地上,胸膛冒血,卻也眼睜睜的看著他又一槍打穿容爅的腦門。
由始至終,曹慰然都沒有愛過她,隻是在利用她而已。
這一刻,顧時初的心裏是充滿了恨意的。恨不得弄死曹慰然。
然而她也很清楚,曹慰然此刻的用意,無非就是覺得她還愛著他,不會開車撞向他的。想來他是沒招了,這是他不得不使出來的最後一招了。
停下車子,就這麼透過擋風玻璃直直的盯著前麵的曹慰然。
而曹慰然在看到她停下車子的這一瞬間,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他就知道,顧時初這個女人舍不得他。隻要他哄一哄她,她就連東西南北都找不著了。
看,這不就願意見他了嗎?
另一邊,衛程在看到顧時初停下車子的那一刻,猛的瞪大了眼睛,充滿了驚愕,又轉頭看向後麵的容爅,“爅哥......”
隻見容爅那本就陰鬱森冷的臉,瞬間變得比鍋底還要黑,在這夜色裏,他就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修羅。
曹慰然噙著一抹滿意的淺笑,正欲邁步走來,卻見顧時初竟然重新啟動車子,而且速度是越來越快。
甚至於,他都能看到車裏的顧時初如一個嗜血的魔鬼一般,一雙眼睛陰沉沉的盯著他,就像是要將他燒成灰盡。
顧時初雙手握著方向盤,幾乎將油門踩到底,如黑暗使者一般陰森森的盯著曹慰然,半點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車子越來越近,曹慰然也是從一開始的堅定自己的信念,到臉上浮起恐懼與害怕,不過一秒鐘的時間而已。
就在顧時初的車子離他還有五米之距時,他一個快速的往邊上退去。
“顧時初,你他媽瘋了嗎!”曹慰然重重的跌倒在地上,他捂著被倒車鏡劃過的右手手臂,恨恨的怒吼,眼眸裏盡是怨恨。
顧時初這個瘋女人,這是真的要撞死他啊!如果不是他速度快,隻怕這會是真的被她的車輪給壓死了。
這一刻,曹慰然是真的相信,顧時初不一樣了。不是他說一兩句好聽的話就哄得不分南北了。而且,她那看他的眼眸裏,是充滿了恨意的。
恨?
他想不通。顧時初為什麼恨他?明明一直來都愛他愛得發狂的,為了他願意做任何事情。
“吱!”
車子停下,車門打開,顧時初下車,就這麼站於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不屑又嘲諷的聲音響起,“下次別躲開,相信我,一定能一次把你壓死的!你放心,把你壓死,我也不用負責。我老公分分鐘能解決。畢竟,壓死你,是在為社會除垃圾!”
垃圾?!
顧時初這個女人,竟然說他是垃圾!
聽著這話,曹慰然的唇角在狠狠的抽搐著,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顧時初。
明明還是同一個人,可是卻又不是同一個人了。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淩冽寒芒,竟是讓他感到恐懼,也覺得陌生。
他就這麼被顧時初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廢物!”顧時初冷冷的瞥他一眼,重新坐回車裏,丟下一句,“祝你和顧瑜宛天長地久,畢竟婊砸和狗更配!”
揚長而去。
曹慰然就這麼呆呆的坐在地上,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整個腦子都是懵的。
“我去!”衛程連連拍手鼓掌,“爅哥,夫夫實在是太帥了!那車開的也太溜了吧!簡直炸天啊!我還以為她會被姓曹的那人渣哄回呢,卻沒想到是要撞死他啊!帥,真帥!”
這一刻,他是真的被顧時初給帥到了,驚豔到了。
他敢肯定,如果姓曹的這小子不躲的話,碾不死也能碾殘。
“下車!”容爅冷冽的聲音響起。
衛程一臉茫然,“啊?”
還沒反應過來,駕駛座的門已經被打開,容爅沉鬱的聲音再次響起,“下車!”
然後直接被拖下車,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容爅已經驅車離開。
跌坐在地上的曹慰然,剛剛站起,又是一輛車子疾駛而過,隻差一公分,車輪就壓到了他的腳,嚇得他兩腿一軟,又重新跌坐到地上。
......
容爅到家時,別墅的燈都亮著,但是卻沒看到一個人。
靜靜的,但卻能感覺到暖暖的人情味,還有一股香氣飄散出來。
“老公,你回來了。”顧時初從廚房裏出來,穿著他的襯衫,係著圍裙正朝著他巧笑盈然,“知道你一定沒吃過晚飯,剛剛好。”
“你在幹什麼?”他直視著她,冷聲道,“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