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抽回自己的手,惡心黏膩的觸感在手腕上揮之不去,莫雲亭驟然爆發,狠狠一巴掌抽在了牧修明臉上。
“我讓你碰了嗎!堂堂牧總連人話都聽不懂,腦子都拿來喂狗了嗎。”
說著,莫雲亭隻覺得一陣反胃。
上來就動手動腳,這跟騷擾有什麼區別!
這個狗東西不光找替身,還敢當著自己父母的麵兒就這麼幹,擺明了一點都沒把自家人放在眼裏!
而牧修明長這麼大,從沒人敢碰他一下,被打之後,他麵色變得鐵青,不敢置信的看著莫雲亭。
但卻又不好意思當著人家父母的麵兒,對著自己“一直”心儀的女人發作,隻能暗自強壓怒火:“亭亭你聽我解釋!”
“滾!”
說著,莫雲亭想著剛才的觸碰,一陣犯惡心,剛咽下去的牛奶麵包全都翻騰了上來,最後沒忍住,“哇”的一聲,吐了牧修明一身。
牧修明的話還沒說完,卡在一半,要氣不氣,以至於整個人的表情變得十分扭曲。
而莫母原本還在對莫雲亭投以不讚成的眼神,一看她吐了,頓時大吃一驚:“亭亭!”
“快叫醫生!”
莫父當機立斷,叫人去通知家庭醫生。
即使是自己的白月光,先被打再被吐一身,牧修明也不想繼續忍了,索性掉頭就走。
十分鐘後。
牧修明臉色陰沉,驅車趕往這片別墅區的對角線,他新包的小情人正住在這裏。
“阿牧!”
祁夜婷見到牧修明去而複返,麵上難掩喜悅,一點兒也不顧及牧修明身上的臟汙,眼底全是深情。
看見這雙跟莫雲亭相似的眼睛中流露出的愛慕,牧修明的心氣稍微順了一點兒。
在祁夜婷這裏,他的大男子主義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而這邊,等到牧修明的身影消失在莫家大門口的時候,莫雲亭迅速的好了起來,其身體康健程度,完全可以舞著扇子給莫家二老來一段兒東北大秧歌。
......
當然,身為一個上流社會的大小姐,東北大秧歌是必然不能成的了,華爾茲什麼的倒是可以來一曲。
“哎。”
就在這時,莫母蹙眉,任家庭醫生檢查過後確定沒事兒,才輕歎了口氣:“出國前不還好好的嗎,牧家那小子得罪你了?”
莫雲亭低著頭,卻不說話。
重生這件事不好對人言,雖說父母是可以相信的。
但莫雲亭試過,她方才張了張嘴,想說話時,卻發現關於自己的重生,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完全限製了她把這件事告訴別人的可能。
說不出原因,就算莫雲亭向來任性,重活一輩子之後,她也知道,自己的任性隻會讓父母為難。
想了想,莫雲亭決定換一個角度入手。
魯迅曾經說過......
算了!
說啥不重要!
就這麼上了!
“他在外麵養了個小情兒。”莫雲亭單刀直入的把祁夜婷的存在挑了出來。
上輩子她跟祁夜婷交好,連帶父母也對祁夜婷不錯,帶著她出入晚會,給祁夜婷貼了不少麵子,至於這次......讓她自生自滅吧!
能沾到莫家任何一點兒便宜,都算她莫雲亭輸!
“什麼?!”莫母大驚,“那孩子看著不像是這樣的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哼。”
莫父冷笑一聲,擺了擺手:“我看沒什麼誤會,亭亭不喜歡就算了,我莫宏博的女兒又不愁嫁。”
原本就對牧修明這個意圖拐走自家女兒的人看不順眼,一聽他還敢犯“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莫父頓時勃然大怒。
看著父親的怒容,莫雲亭眼淚不自覺滾了下來。
上輩子是她太不爭氣,惹得父母擔心,才會讓他們看好牧修明吧。
“為這種東西哭,不值得。”莫父遞了一張紙巾給她,口吻仍是硬邦邦的。
莫雲亭接過紙巾,很快擦掉了眼淚,笑了一下。
“是不值得,我絕不會再喜歡他了!”
莫雲亭本以為牧修明會就這麼放下,可沒想到,就在莫家為她舉辦的接風宴上,莫雲亭又看見了那個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