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沒興趣,你走吧。”男人閉著的眼睛動都沒動一下,身體力行的表現了自己的懶散。
“老板......”
葉晚再次好言開口。
祁琪卻是霸氣的上前一步,“我來。”
隨即伸腳對著左二的椅子一踢,“喂,老鬼,快點起來,有錢不賺是王八。”
葉晚望望祁琪,又看看左二,果斷地抬頭看天。
有些時候,人就是不能慣著,你越好言,他就越無賴。
左二不搭理,大有一副“你橫任你橫,我自巋然不動”的意蘊在其中。
可惜,祁琪向來不懂風雅,再一腳踢上去。
“真是個老王八,這年頭,肯定是賺了黑心錢,才讓你這般肆無忌憚。”
“你放屁,小丫頭片子大早上的,嘴巴就像吃錯了東西,說出來的話都是臭的。”
左二在激將法下還是繃不住了,跳起來指著祁琪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說教。
祁琪笑眯眯的硬著,眼神還不斷地遞給葉晚,似乎是在說“看,還是我厲害吧!”
葉晚暗中立了一個大拇指。
祁琪得意的收回視線,換做一次凶狠狠的樣子,看著麵前的人。
“臭,關你啥事,總比你這黑了心肝的人好。”
“黑個屁,臭丫頭片子,上次你帶你的朋友來,就宰了我一次,這一次你還來。”
近距離的觀察,左二算是看清楚了麵前的人。
一想著上一次少賺了一百萬,左二就覺得自己的心肝格外的疼。
“明明就是那件東西好,你自己舍不得好吧,什麼叫我的朋友來宰你。”想往她頭上潑汙水,她可不幹。
“話說,你到底要不要做這筆生意,要是不願意的話,我直接帶人走了。”
要是換做別人的話,左二絕對不做這筆生意。
畢竟做生意要講究一個心甘情願,他心情不好,買了個東西肯定也不好。
古玩的水太深了,一個不留意就會賠的傾家蕩產。
但麵前的人是祁琪!
這小丫頭片子,別的什麼都沒有,可就是生在了一個好家庭,結識的人非富即貴。
富人的手裏,總有那麼幾件好東西。
要是眼睜睜的放過了這條大魚,他也不願意。
左二輕咳了一聲,“咳咳,拿來我看看。”
聞言,葉晚將包裏的鐲子拿了出來。
左二一看成色,臉上的傲慢頓時就收起來,小心翼翼的接過葉晚手中的鐲子。
左右翻看後,左二從懷中又拿出放大鏡,仔仔細細看著鐲子上的紋路。
“好,非常好!”
好長時間之後,左二的聲音才再次響了起來,語氣裏麵滿滿都是激動。
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看見過玉紋拋光斷口以及玉質都這麼好的成品了,最重要的還是這玉鐲的年份。
玉養人,人也養玉。
一個好的玉鐲有人性,左二透過玉鐲,像是看見了很多很多的錢朝他飛來。
“開個價。”
“你說吧。”葉晚也不懂,她怕自己開口說低了。
“三千萬,一口價,別家你都沒有這個價。”左二壓下心中的激動,沉穩的開口說道。
“臭老鬼,你虎誰呢,這麼好的東西三千萬,你咋不去搶呢。”祁琪一看左二那模樣,就知道他報的價錢還有水分。
“臭丫頭,你知道個屁,你要是不相信,你就帶人走吧,別處要是能夠給到這個價錢,我左二的名字倒著寫。”
“走就走。”祁琪輕哼一聲,轉身拉著葉晚,搶過左二手中的鐲子,轉身就要走。
“哎唷,我的祖宗啊,你輕點!”看著祁琪這麼暴躁的拿走鐲子,左二隻覺得自己的心疼。
“我再給你加五百萬。”咬牙切齒的開口,祁琪這丫頭,絕對是生來坑他的。
“沒誠意。”
“一千萬。”
“哦。”
“姑奶奶,我求求你,我也要活的,我還要吃飯呢!六千萬,你要是還不願意賣,我也真沒辦法了。”
這種品種的,市值就是六千萬到七千萬,給到六千萬真的是極限了。
好在祁琪也是見好就收的人。
在得到葉晚的允許之下,祁琪小腦袋一揚。
“成交。”
話音一落,左二肉疼的拿出一張銀行卡,“你們先拿著這張卡,我立馬打電話讓他們轉錢。”
“好。”
錢一到賬,貨一交,兩不相欠。
隻是在臨走的時候,葉晚不舍得回頭看看左二手中的玉鐲子。
爺爺說那是她媽媽唯一的遺物,說是要將來給她做嫁妝的東西,上輩子便宜了葉國安,這輩子就幹脆用來成全自己的夢吧。
走出古玩店的那一刻,葉晚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陽光更甚,心裏卻是舒坦了不少。
——
和祁琪痛快的玩了一下午之後,葉晚踩著時間,到了指定的地點。
點了一杯奶茶,靜靜的坐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是該等的人卻沒有來 。
街邊的行人越來越少,夜裏的寒風也悄然升起 ,葉晚拿出手機想要看看時間,卻發現手機也關機了。
那一刻,葉晚終於承認,馬文遠爽約了。
包裏的銀行卡就像是一場笑話,見證著葉晚的頹敗。
深吸一口氣,夜晚抬頭看著星河皓月的天空,嘴角微嘲,“嗬,老天,這就是你給我的挑戰嗎?我不怕,放馬來吧!”
一事不成,再生一事。
她已經走過了人生最落魄的時候,難道還怕再走一次不成。
重新調整心態後,葉晚踏上回家的路,卻沒想到剛走了一條街,就遇到了莫子豪。
男人等在路邊,嘴裏叼著煙,身上的白衫將男人的另一麵給展現出來,有些痞氣,卻又渾身貴氣。
兩人隔著幾十米,卻又像是咫尺跟前。
“葉晚,我們談談。”片刻後,還是莫子豪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