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不關姐姐的事!”摔坐在地上的衛思柔顧不得自己,趕緊為王妃辯解。
蓮兒忙插話:“娘娘,奴婢親眼所見,就是王妃推得您!”
“蓮兒,不得胡言!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啊~”衛思柔掙紮著爬起身,疼得右腳提起來,連抽冷氣。
東陵禦趕忙扶住她,見她腳踝紅腫一片,臉色頓時沉下去。
自己摔、能摔得如此嚴重?
“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翻天了你!”震怒的目光直射殷沙曼。
他本該在調查母妃之事,卻收到下人來報,若是來晚一步,還不知這個賤人要怎樣興風作浪。
殷沙曼冷視他:“我沒有推她。”
“還敢嘴硬!”男人惱怒的揚起大掌。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響徹空氣,餘音久久回響。
女子單薄的身子蕭瑟的站在那裏,腦袋撇向一側,幾縷頭發狼狽的散了下來,臉頰很快浮現出清晰的巴掌印......
衛思柔依偎在男人懷中,嘴角揚起一抹得逞般的弧度。
堪堪醜女,也敢與明珠爭輝?
她藏起笑意,懂事的說道:“禦,你不要打姐姐,我真的沒事,這腳是我自己扭傷的,我不會責怪姐姐的。”
蓮兒趕緊添油加醋:“就是王妃推的!”
她快步跑到牆角,把那隻木盒撿回來:“王爺,您看!”
“王妃住到冷院後,她的東西來不及從淩風院搬過來,側妃娘娘好心的給她送過來,她非但不領情,還欺負娘娘,她還說,她要給您生孩子!”
什麼!
蓮兒的火上澆油,再次惹怒東陵禦。
男人憤怒的打翻木盒,一腳踩碎,無情的碾碎那些書信,“本王看你是死期快到了,竟開始出現幻覺,做白日夢,要死就死在外麵,別弄臟本王的府邸!”
近百封裝滿‘殷沙曼’對這個男人的愛意的信,被他冷漠的踐踏在腳下,就像廢棄的垃圾般碾進泥土裏,就連多看一眼都嫌惡心。
殷沙曼緩緩側回頭,半邊臉是胎記,半邊臉是掌印,破裂的嘴角淌著血跡,平靜如一汪死水的眼睛看著男人,沒有哭,也沒有鬧。
在現代,沒人敢動她分毫,卻不得不受製於古代的強權欺壓之下,稍有不慎便會失去性命。
這、就是古代。
“我、沒有推她。”她開口,聲音平靜到詭異。
“本王親眼所見,你竟還在狡辯。”
“可是你有眼睛嗎?!”殷沙曼突然衝上去,撞倒男人。
霎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東陵禦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真切的感受到她眼中蹦射而出的殺意,卻又在一瞬間盡數消失,仿佛那個瞬間是他的錯覺。
殷沙曼迅速的把控好情緒。
她處於劣勢,不能肆意發泄,否則,這個男人極有可能殺了她。
栽贓嫁禍是衛思柔慣用的手段,每一次衛思柔都是無辜、可憐的小白花,而她則是醜陋、歹毒的蛇蠍。
拆穿衛思柔的偽裝,比十萬個解釋更有用。
“衛側妃,把你的手伸出來。”
衛思柔怔了一下,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殷沙曼直接拽住她的手腕,強勢的把人拽過來。
“唔......”
“住手!”東陵禦站起來。
殷沙曼順勢抓住東陵禦,將二人的手同時伸出來。
“人在摔倒的時候,出於身體本能的反應、會產生自我保護動作;王爺請看,你雙手掌心有灰,是由於摔倒時,手掌下意識撐地而造成的,但衛側妃手掌幹淨,就連指甲縫都沒有丁點兒灰塵。”
殷沙曼抬眸,冷視衛思柔,一字一頓拆穿道:
“所以,她是自己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