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看著羅家母子有了離去的打算，牧有貴心中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就在羅娘子拉著羅大富離開之際，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這羅家的人也真是軟弱無能，羅娘子被人打成這樣了，羅大富竟然一生能不吭。”

“可不是嗎，養兒為了防老，這羅大富真是不孝呀！”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都在數落著羅大富的不是，這些話羅大富自然是不會在意，說者無意，聽的人卻有心。

是呀！牧小嵐那個賤|人今天這麼暴打自己，這以後還讓自己的老臉往哪裏擱。

這麼想著羅娘子改變了主意，索性拉著羅大富不走了。

“大富這牧家人今天這麼欺負為娘，你可要為為娘出一口惡氣呀！”

聞聲羅大富一陣怔愣，他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一邊是自己的娘親，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女人，魚和熊掌他都想要。

牧德民看出了羅大富對牧小嵐的情誼，眼看著及時馬上要到了，本來他那個妹夫就是個匪子，若是羅家在這麼糾纏不休，不知道會給牧小嵐帶來怎樣的禍事。

“羅大富，你娘都逼著小嵐自殺過一次了，你們家為何要如此咄咄相逼呢？”

若不是小嵐福大命大，恐怕活不到現了，每當想起這件事牧德民就心生害怕。

果不其然，在聽到牧德民的話後，羅大富立刻看向了牧小嵐，他緊張兮兮的問道：“小嵐，這······這是真的嗎？你還好吧？”

不知道牧德民說這個作甚，但是牧小嵐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之後便說道：“你把你娘帶走我就沒事了。”

聽了牧小嵐的話，羅大富的心就好像被掏空了一般，他目光複雜的看了一下牧小嵐，轉身拉著羅娘子說得到：“娘，我們走吧！”

“不行，這個賤|人打了為娘，娘怎麼能咽下這一口氣，大富，你一定要替為娘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個賤|人。”羅娘子依舊語出不遜的說道。

“娘，不要再鬧了好不好，我們回去吧！”

“鬧？到底是······”

羅娘子話還沒有說完，羅大富歇斯底裏的大喊道：“娘！”

聞聲羅娘子不禁抖了一抖，隨之底氣不足的說道：“你吼什麼吼，娘辛辛苦苦的把你拉扯大，有你這麼跟為娘說話的嗎？”

羅大富吐了吐口水，哽咽道：“娘呀！你明知道我對小嵐的心思，你忘了我出門前你答應我的事了嗎？兒子千難萬難的趕在小嵐十七歲之前回來，你幹的這都是什麼事嗎？”

聽到羅大富的責備之意，羅娘子不禁鼻頭一酸嚴聲曆斥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子，娘這麼做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們以後能過的好一點，她家若是能拿出十兩的嫁妝，也不會有今天這檔子事。”

“娘，我是個男人呀！你這麼做把我置身何地？我堂堂七尺男兒，怎麼會要我媳婦去要娘家的錢財，況且我又不缺胳膊少腿，你這麼做是在打兒子的臉呀!讓我以後在牛角村怎麼抬起頭？”

“反正為娘這麼做都是為了你。”

羅娘子逃避了羅大富的質問聲，依舊理直氣壯的說道。

“娘，你能不能不要搭著對我好的旗幟去傷害我，我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不是任何人的傀儡。”

羅大富的不滿聲一聲接著一聲，它就像一把鋒利的劍，壓著羅娘子喘不過氣來。

羅娘子就這麼一個兒子，她今天被那個賤女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了一頓，自己的兒子不向著自己，反而替那個狐狸精說話，一時之間她感覺萬分的委屈，眼淚劈裏啪啦的流了下來。

半響羅娘子整理了自己的情緒，隨後說道：“好你個羅大富，你翅膀硬了，想飛了是吧！”

羅大富沒有理會羅娘子的話，他仰頭對天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便來到了牧小嵐的眼前，及其哀求的問道：“小嵐，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今後的日子裏我一定會拿命去疼你。”

“不可以，我今天就要嫁給蕭靡風了。”牧小嵐想都沒有想變脫口而出。

“什麼？你要嫁給蕭靡風？”羅大富萬分驚奇的問道。

蕭靡風是什麼人？他來路不明，在牛角村的人們眼中，他就是個匪子，牧小嵐嫁給蕭靡風不是自尋死路嗎？

“你怎麼能嫁給蕭靡風呢！”許久羅大富喃喃道。”

牧小嵐聞聲想都沒想便說道：“總好過你有這麼一個娘······”

牧小嵐心中清楚的很，雖然這些事情都是羅娘子搞出來的，這又是封建的古代，羅娘子可不是一個良善的婆婆。

就算現沒有這檔子事情，現在讓她在蕭靡風和羅大富之間選，她也不一定會選羅大富。

在牧小嵐眼中，雖然羅大富也不錯，可是她怎麼都覺得蕭靡風將來更有作為。

聽到女子最後的決定之後，羅大富低下了頭，他眼神暗淡無光，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

看到自家兒子黯然傷神，罪魁禍首卻是那個不受婦道的女人，自家小子幾乎已經是苦苦哀求了，可是這個女的竟然這麼不知好歹，讓羅大富在相親們麵前顏麵盡失。

羅娘子一時護短，便上前說道：“這麼一個蕩婦，我們羅家才不會要呢！我兒比那個匪子好一千倍，一萬倍·。”

這羅娘子真是一隻死蒼蠅，真是惡心人，聽了羅娘子的話，牧小嵐有種要撕爛她嘴的衝動。

“小嵐，我這裏有一百兩給你，本來我是為了咋們以後的日子能過的好一點，才跟著貨郎去了塞北······哎！早知道會是這種情況，我當初就不應該去，應該留在家中好好守護著你。”

說話間羅大富掏出了一百兩遞到了牧小嵐的麵前。

羅大富這話一出，羅娘子又氣又惱，立刻上前意圖搶走羅大富手中的銀兩，可是羅大富拿著銀兩，執著的要給牧小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