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不可能!”所以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初顧雲汐傻,以為做牛做馬就能抓住秦牧池的心。
外人見過的顧雲汐,不會化妝,穿著臃腫,是淹沒在廚房裏的黃臉婆,放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而秦牧池閃耀奪目,是帝都最耀眼的男人,所有人都覺得顧雲汐配不上秦牧池!
卻沒人知道,顧雲汐本就是個絕世美人。
顧雲汐走進大廈,與前台道:“幫我約一下你們秦總。”
前台看到顧雲汐的美貌愣了一下,可一想到之前顧雲汐的形象,她不配合的說:“秦總在開會,沒有預約,我無法放你進去。”
顧雲汐看向一旁總裁專用電梯,也不與她糾纏,直接往總裁專用電梯走。
保安攔住她:“顧小姐,這是總裁專用電梯,你不能進去。”
顧雲汐冷冷看了保安一眼,震得保安根本不敢對她動手。
樓上秘書報告:“顧小姐來了。”
秦牧池皺著眉:“趕出去!”
但已經晚了,顧雲汐推門而入,恰巧聽到他這麼絕情的一句話。
落地窗前高大的男人,穿著裁剪合體的黑色西裝。
從頭到腳,就連袖口都整齊,毫無皺褶。
扣子解開兩顆,他整個人禁 欲又透露著一絲性感,外頭的陽光灑在他刀削的臉龐上,宛若上帝精心雕琢。
他一直沒變過,對她冷漠又無情。
說來可笑,結婚三月她根本就沒被秦牧池占有過,而她不管主動多少次,秦牧池都沒碰過她。
或許他心底有人了,才對她不感興趣。
“秦總,何必這麼絕情,來者都是客!”顧雲汐笑著說。
沒有回應,秦牧池的目光從未為她停留過,就像她活著都是浪費空氣。
對於他不搭話,顧雲汐也習慣了,她移到他辦公桌前坐下:“我隻待五分鐘,你不用給我臉色。”
秦牧池靠著椅背,姿態矜貴:“什麼事?”
顧雲汐把離婚協議放桌上:“簽了它。”
秦牧池眼神總算有了變化,深不見底的幽眸從離婚協議上移到顧雲汐臉上,冷漠又極具強勢。
這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看她的臉,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但她正式地提出離婚,在秦牧池眼底就像小孩鬧脾氣:“鬧夠了就回去,我有會議。”
顧雲汐笑了,嘲笑自己。
連她提出離婚,在秦牧池心裏也是不上台麵的把戲:“我沒有無理取鬧,這一次是認真的,也不會在你麵前玩什麼把戲。這是你唯一能與我撇清關係的機會,別不當做一回事,再說......”
顧雲汐欲言又止,椅子靠近幾分,就像猜懂了他的心思:“離了婚,你才能給她一個名分不是?”
她不過試探一下。
但似乎在秦牧池那變成了洪水猛獸,隨時會做出傷害他心底白月光的事。
他的目光隨之變得犀利,死死盯著她,顧雲汐覺得她再多說一個字,下一秒就會掐死她。
“顧雲汐,別再耍小心思!”秦牧池聲線低啞,帶著濃濃的警告。
顧雲汐苦澀的笑,秦牧池在意了,頭次見他緊張的情緒。
他果然,心裏有別人!
還好有人敲門,打斷了凝重:“秦總,會議開始了!”
“明天,民政局見。”秦牧池薄涼的目光從顧雲汐臉上抽回,仿佛剛才一切都沒發生過,整理好衣著,丟下她,走出了辦公室。
走過去那瞬間,顧雲汐感覺到全身發涼,亦如他的態度。
......
隔天,民政局。
顧雲汐早早就在門口等候,此時她的心情很複雜,明明想擺脫,心底卻還有不舍。
她腦海裏出現過最多的畫麵,還是十歲那年第一次見秦牧池的場景。
她掉落一起販賣兒童的巢穴中,在陰暗又殘酷的環境中,她與十幾個女孩綁在一起。
那是地獄的場景裏有一束光照進來,她永遠記得那雙溫熱的手和滿懷誠炙的少年。
她趴在他寬厚的背上,聽到他磁啞堅定的嗓音:“別怕,我會保護你。”
她緊緊摟住他問:“大哥哥,你叫什麼?”
“秦牧池。”
他帶她逃離了地獄,而她對那個少年產生了愛戀。
“等我長大了,我要嫁給你!”
聽到她的童真,那個明媚如暖陽的少年笑了,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轉身離開。
寬闊的背影承載著她從小到大的夢。
“顧雲汐。”
冷漠的嗓音把顧雲汐拉回到現實。
她看著不遠處走來的秦牧池,少年與他重疊,從陽光走到陰沉。
終究還是不一樣,那張冷峻的臉也不會再對她笑,那雙手也不會再緊緊握住她。
顧雲汐深呼吸,用最好的姿態麵對他,笑道:“秦總,沒想到你挺準時的,那我們進去吧,趁著早,不用排隊。”
秦牧池看著顧雲汐,冷淡的問道:“你想要多少錢,一套房子,再加三千萬夠不夠?”
這算什麼?是覺得這樣他們才分得夠幹淨?
顧雲汐心中酸澀,像針紮一般密密麻麻的痛:“一套房子,三千萬,這對秦總來說,恐怕也隻是九牛一毛吧。”
秦牧池擰眉,他就知道顧雲汐並沒有那麼輕易離婚,厭惡的情緒浮上來,冷聲道:“別太貪心了,你隻值這個價!”
顧雲汐卻輕蔑一笑:“不用了,秦牧池,我淨身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