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笙卻站在馬路邊,對她笑了笑,“姐姐以為昨晚上的人是顧二少對嗎?”
還不等蘇安寧開口,她繼續道,“姐姐被野男人睡了,已經很臟了,就不要再來自取其辱了,現在顧少是我的~”
蘇安寧心頭一震,麵上卻淡定的很,“你喜歡撿破爛,那就撿去用吧,不謝!”
蘇蔓笙氣得臉扭曲,“你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表子,裝什麼三貞九烈?你跟你媽一樣,都是賤貨。”
蘇安寧抬起頭,眼底冰冷,“你再說一遍!”
蘇蔓笙抬起頭,嬌柔的臉上滿是怨毒,“我說你跟你死去的媽都是表子,你聾了嗎?”
“啪!”
一個巴掌甩了過來。
蘇蔓笙被打得嘴角流血,她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蘇安寧,“你......”
卻在眼角瞥見從車上下來的顧墨城的時候,瞬間變得柔弱,朝地上一倒。
“蔓笙!!蘇安寧你這個賤人!”
顧墨城衝了過來,立即上前查看蘇蔓笙。
隻見她的掌心和膝蓋都在地麵上擦破了皮,心疼不已。
蘇蔓笙可憐楚楚的揪著顧墨城的衣襟,“阿城哥哥,姐姐不是故意的。”
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男人看見心愛的女人被打,怒火衝天,一把抓住蘇安寧。
“顧墨城,你就是個敢做不敢為的孬種嗎?原來,顧家少爺,竟是縮頭烏龜。”她的笑又A又颯。
顧墨城紅著眼,一拳頭砸上來!
在顧墨城那暴怒的表情下,蘇安寧麵不改色的回視著他。
這男人居然打女人。
但在拳頭落下來的瞬間,她快速的抬腿,一頂!
緊接著,傳來男人急而沉的痛吟聲。
她一腳踹上他的襠部,隻見顧墨城瞬間弓著腰,雙手捂住某個部位,臉色蒼白。
“賤人!我要殺了你!”
蘇安寧卻沒想廢話,這種人,你要不給他點顏色,他真當自己是大爺,“老娘就當被狗咬,今天給你上一課!”
顧墨城痛得說不出話來,大口大口喘氣,“蘇安寧,你有病是不是,我不會放過你的!”
“是你逼我的!”
蘇安寧拍拍手,張揚而霸氣。
一旁的蘇蔓笙看呆了眼,她這個姐姐還真是膽大包天,她到底知不知道顧家的勢力啊?居然敢對顧家繼承人動手。
她一定是瘋了!
蘇蔓笙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痛,“阿城哥哥,你沒事吧!”
“沒事......”顧墨城臉色很白,那是隻有男人才懂的痛。
“姐姐,我可以作證,你出事的那晚,我急性胃炎發作,阿城哥哥照顧了我一整夜,請你不要再黑他了,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蘇蔓笙楚楚可憐,聲淚俱下。
蘇蔓笙一哭,顧墨城心疼死了。
蘇安寧還想說什麼,卻見蘇蔓笙突然衝過來,一把抓住自己的胳膊。
她像被惡心到了一樣,手一抬,甩開她。
誰知道,她明明沒怎麼用力,可蘇蔓笙的身子卻莫名的飛了出去,倒在了馬路中間。
偏偏這時候一輛車奔馳而來,顧墨城顧不得身體的痛,衝過去一把抓住蘇蔓笙。
這才免了一場悲劇。
蘇安寧冷漠的看著這一場鬧劇。
隻見顧墨城紅著眼睛,驚魂未定,“蔓笙,你嚇死我了!”
蘇蔓笙也嚇個半死,好在顧墨城及時抓住了她。
在麵向蘇安寧的時候,顧墨城表情恐怖得要吃人,“如果笙兒有什麼事,我要你償命!”
“笙兒你沒事吧?”他檢查著蘇蔓笙的身體。
蘇蔓笙哭成了淚人,“我沒事,隻是頭有點暈,阿城哥你別怪姐姐,我知道她隻是不能接受你退婚的這個事實,要不,不退婚了,你們和好吧。”
顧墨城滿眼心疼,“別胡思亂想,我隻要你,顧太太也隻能是你!”
透過顧墨城,蘇安寧親眼看到蘇蔓笙那微勾的嘴角,好似勝利者。
......
網上的輿論正在持續發酵中,蘇安寧的微博已經淪陷,被人罵得體無完膚,最終她被黑粉跟水軍逼得關閉了微博評論與私信功能。
蘇、顧兩家公關都站出來說早已跟蘇安寧劃清界限,甩鍋。
蘇安寧孤立無援。
此刻,單身公寓中——
由於身無分文,又無處可去,隻有死黨沈木蘭收留了她。
沈木蘭刷著微博,上麵鋪天蓋地的罵聲,這不禁勾起了她的保護欲。
她在帖子下方跟噴子對罵,情緒高漲。
“我靠,這些噴子都不帶腦子的嗎?張嘴就來?看老娘不罵死他們!”
蘇安寧將她手機奪下,雲淡風輕,“別看,無聊。”
沈木蘭想不通,“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蘇安寧想了想,對沈木蘭道,“木蘭,你幫我弄一張邀請函,我要參加顧家大少爺的生日化妝舞會。”
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辦。
因為她發現,母親的遺物墨玉丟失了。
她一定要拿回來!哪怕與顧家為敵!
......
三天後,生日化妝舞會如期舉行。
其目的就是告訴所有人,在外養病、被人遺忘的顧家大少爺,他回來了。
應要求,進場的所有人,都要戴麵具,穿禮服。
這化妝舞會來的人不在少數,恐怕圈子裏大半的名媛、權少都來了,杯觥交錯間,似乎都在期待著這一場爭名逐利又滿是新意的生日會。
顧家太大了,若是不熟悉的,根本找不到路。
蘇安寧其實也不知道具體的位置,這顧家,她隻來過兩次,兩次都沒有進過顧墨城的房間,活動也僅限於客廳與花園。
可是,要避開那些安保,混進主人家的臥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沈木蘭說,“我去支開安保,你去樓上假裝上廁所,我倆分頭行動!”說完了之後,還塞了個東西到她手裏,“把這個放渣男房間裏!”
蘇安寧看了看手中那個黑色的比麻將小一半的黑色小長方形,是微型攝像頭。
二人說好之後,分頭行動,打算找到顧墨城的房間,然後將微型攝像機放在顧墨城的房間裏。
此刻,三樓衣帽室內。
女傭將衣服放下,對身前的男人畢恭畢敬,“大少爺,您的限量款定製禮服送來了,是現在換嗎?”
男人背對著門口,隻穿了一件純白色的襯衫配黑色西褲,明明著裝簡單,卻渾身透著從容不迫的優雅與拒人千裏的冷漠。
“嗯。”
女傭大氣也不敢出,點點頭,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這個大少爺看著紳士儒雅,可隨便一個眼神,都令人壓迫不已,更別提那通身的矜貴之氣,比之老爺子更甚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