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聽後大驚,臉色瞬間變得刷白,“神醫,你說什麼呢?”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這個病我就不看了。”林浩麵色冷峻,渾身散發出一種寒氣。
“別別別,神醫,你可千萬不能走,你要走了的話,我的眼睛不就廢了嗎?”
苦苦哀求林浩之後,男子轉頭對著老婆,“你這敗家娘們兒,是不是不希望我好?把我整沒了,你是不是就能出去興風作浪了?”
女人被他們兩個人說的也是一肚子的委屈,那個西醫給他們開的藥全都在這裏了,自己又不是精神病,為什麼要藏起來?
“對了,還有當日回春堂給開的藥。”
對!
她不說,自己還沒想起來,當天的藥可是自己抓的,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裏麵應該有個黃蓉。
此藥本是培元固氣,增強人體的抵抗力,可是中醫和西醫在行醫的本質上就有非常明顯的差距,如果藥物混合起來來吃的話,一定會產生某些副作用。
而對於他來說,副作用極有可能就是淤血上升而直衝眼球。
不簡單。
能開出來這種藥,並且把中藥和西藥調節的如此完美,此人一定不簡單。
不過現在還在初期,他的眼睛治愈起來並沒有多大的難度。
“怎麼樣?神醫,我這個還治的好嗎?”
周邊的安靜,突然給了他一種自己得上了絕症一般的感覺。
“治的好,在次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萬一真的把他的眼睛給治好了,不幫自己,到頭來倒打一耙,那林浩豈不是引火燒身了嗎?
做任何事情都要給自己想好後路,現在他一口一個神醫的叫著,是因為有求於自己,等到無病相求的時候,自己也就沒有任何把柄了。
中年男子一聽,瞬間大喜,“好,沒問題,你想知道什麼,盡管說,我一定知無不言。”
“回春堂被封的事情,把你知道的全部都給我說出來。”
咳咳
說到這裏,男子臉上的表情發生了非常細微的變化,“這個......能不能您把我的病治好了之後我再告訴你?”
“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是是是,關於這件事情,我知道的真不多,那天去回春堂看了病之後,回來的路上我就感覺有人跟蹤我,當我剛進屋,突然就有兩個彪形大漢把門踹開,扔了一箱子的錢給我,同時還給了我一包藥,他們告訴我這些藥會讓我的眼睛陷入一種假象,在所有人看來,都是一個盲人,不管有多少年的行醫經驗,沒有人能夠認出來,我當時也是財迷心竅,演一場戲,一下子就能夠掙一百萬,並且對我自己還沒有什麼危害,這買賣我又何嘗不做呢?”
到底是誰盯上了他呢?
是對麵中醫館的人,還是江浩民那邊派來的呢?
“還有呢?”林浩不冷不熱,繼續問道。
“還有?哦,對了,我吃著他們這些藥,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他們當時告訴我,三天之後,我的眼睛一定會恢複,可是現在根本就沒回複,等我給他們打電話的時候,對麵的人竟然要我拿二百萬去看病,像我們這樣的平民百姓,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能拿出來二百萬呢?即便是加上他送給我的錢,這還差了一半兒,無奈之下,這才想到了你,你放心,等你把我的眼睛治好之後,這一百萬我原封不動的送給你,另外還去相關部門,還回春堂一個公道。”
這的確是他應該做的事情,現在看來,他說的跟自己了解的也沒有多大的出入,最起碼有一句話他沒說錯,一個立場不堅定的人看到一百萬,態度發生轉變,那也是正常的事情,俗話不是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叮鈴鈴
看到吳佳的來電,林浩胸頭的小鹿瞬間就撞了起來,“怎麼了?”
“回春堂現在已經被封了,我希望你最起碼能夠做到一個男人應有的擔當,經過我們家庭的內部討論,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你去自首。”
吳佳的語氣並不平淡,但這句話她說的為什麼就那麼順理成章呢?
算了,現在和他們這些不明事理的人討論這麼多是非都是不明智的,等到事情水落石出的那一刻,林浩倒要看看,吳家人還會怎麼對他?
掛了電話之後,林浩轉頭看向這個病號。
“神醫,我這個病需要怎麼治?吃藥還是打針,該不會還得做手術吧?”
做手術?
林浩可沒有錢去購買那些手術儀器。
“不用了,你趴在床上,等我給你按幾個穴位就好。”
“這......”
這話聽起來怎麼就和江湖騙子沒什麼兩樣呢?
“怎麼?求我給你治病的是你,現在後怕的還是你,你到底想怎樣?”
“不,對不起神醫,是我的錯。”
等待病人趴到床上之後,林浩運轉全身精力,動作幅度稍微有點誇張,不過在此期間,林浩早就已經把這個人身上的病氣給吸入體內。
再怎麼說也是做了一件錯事,並且還釀成了如此嚴重的大禍,不給他一點教訓,他肯定也長不了記性。
啊!
兩指下背,瞬間,一股鑽心的疼痛席卷全身,緊接著又是第二次,第三次......
半個小時過後,在林浩的幫助下,這家夥勉強能夠把身體給翻過來。
“我......我是不是要不行了?我怎麼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呢?”
身體上的疼痛早已經讓他忘卻了眼睛,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現在眼睛早已經痊愈。
“治病嘛,過程哪有那麼輕鬆的,好了,你的問題現在已經處理完了,這一百萬我也不要,如果你真的有心的話,就送給回春堂,當做是賠禮道歉的一份禮物吧。”
......
等林浩剛剛關門出去,吳佳的電話再一次打了過來。
“還有事嗎?”
“林浩,你可千萬不能去自首,這件事情現在還沒有調查清楚,什麼結果也都是一個未知數,剛才是有人逼著我那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