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喜用手擋著頭,棍子卻沒有落到頭上。
關鍵時刻,傅亦晟出聲了。
“住手!”
上官臻鬆了一口氣,點頭哈腰道:“賢侄氣消了就好,我這女兒就這樣,你多擔待。”
隻要和傅家的親事沒毀就好。
又說了幾句好話,便急急忙忙離開了。
傅亦晟一直冷著個臉,這個老東西,今天就算把人打死,他也不同意離婚,是嗎?
上官歡從男人懷裏起來,故作善解人意開口了,“亦晟哥哥你別急,也許真是有什麼誤會呢?”
傅亦晟強擠出一抹微笑,算作回應。
又說了幾句寬心話,上官歡得意洋洋離開。
所有人都已經離開,傅亦晟望著地上傷痕累累的女人,惱怒漫上心頭,口不擇言起來,“上官家不願意要你,希望傅太太的位子,你能做的安穩點!”
言喜閉上眼睛,不願意多說一句。
他不信,說什麼都等於零。
女人的鴕鳥樣,更是讓傅亦晟憤怒,自己都退讓到這步,她還不滿意嗎?
想把怒氣都發泄出來,可看著對方青紫的臉,他冷哼一聲,丟下一句‘好自為之’,便大步離開。
言喜鬆了口氣,似乎壓抑、痛苦,都隨著男人離開而消失了。
傭人進來打掃現場,幾人合力把言喜抱到了床上。
“下手也太狠了!打仇人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啊!”
年紀較小的傭人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感歎出聲,很快又被同伴眼神製止了。
有錢人怎麼玩是他們的事,自己好好工作就是了。
身上被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言喜躺在床上,眼淚無聲滑落。
傅亦晟鼓著氣去了公司,心腸歹毒的女人,就算被打死又怎麼樣呢?
懊惱了半晚,卻還是在淩晨的時候,打通了楊威的電話,要他去傅家。
女人傷的挺重,尤其是臉上。
於是,楊威來了傅家,開了些活血化淤的藥,便打著哈欠離開了。
看著被包的像粽子一樣的女人,傅亦晟冷著臉說道:“好好塗藥,要是毀容,你就自己離開傅家算了!”
冷冷說完,又回了公司。
言喜看著男人背影,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過了三天,本該好轉的臉,卻變得更加嚴重了。
言喜的臉,大麵積呈現潰瘍狀態。
看見鏡子的一刻,她失聲痛哭,大喊一聲便跑了出去。
慌不擇路,卻撞到了傅亦晟身上。
以往的懼怕、委屈,似乎都在一瞬間消失了,她死死拽著男人,就像拽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失聲痛哭,“求求你,救救我的臉!”
紅腫的臉上涕淚橫流,毫無形象可言,可傅亦晟看著對方失措的眼神,第一次動容了。
那種眼神,似曾相識。
“別怕。”
沒有猶豫,他反抓住女人的手,柔聲安慰道。
十分鐘後,楊威再一次來了。
細細看了,隻說是有了過敏,不是大毛病,重新換了藥就走了。
言喜放下心來,又覺得尷尬,一言不發,便起身回房了。
心裏似乎有了別樣滋味,傅亦晟看著女人背影,迷茫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