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瞪我,還敢瞪我!信不信我把你小子眼珠子給挖出來?”
安少神色猙獰的湊到林生跟前,這才看清楚他身邊兩位佳人的美色。
原本呲牙咧嘴的麵孔也頓時轉變,微微挺了挺腰杆,幹咳了兩聲。
“那個...二十萬嫌少是吧?告訴你,本少爺有的是錢,你說個數字,小爺連你身後這兩位美女都一起包了!”
安少財大氣粗,手指不斷搓著下巴,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瓣,眼中閃爍著綠光。
“跪下,磕頭,然後滾蛋。”林生對於這樣的廢柴不想廢話,隻是重複了一邊剛剛的話語。
這種淡然冷漠無疑是讓安少內心挫敗,眼前不過就是一個癱子,卻完全不把他放眼裏。
看著葉卿和冷玉清的美貌,他隻能強壓心頭怒火,故作紳士之象。
“我說兩位美女,這樣一個癱子你們跟著他做什麼?”
“先不說有錢沒錢,跟著我,絕對能讓你們享受到不一樣的福氣啊。”
安少走到林生的身旁,隻是跟二女搭訕,壓根不理會這個癱子。
而一邊的漢奸頭更是獻起了殷勤,拚命的說著安少的好話。
“你個不長眼的東西,看不到我們安少在跟美女聊天嗎?拿著錢趕緊滾蛋!”
漢奸頭為了能討到好處,更是拿著林生為自家主子出氣。
腳掌一下又一下的踢在輪椅上,奈何不管他口中說出多麼難聽的字眼,林生就是一言不發,眼中甚至都沒有絲毫的波瀾。
這淡定的模樣讓上躥下跳的漢奸頭更覺得自己像個跳梁小醜,心中不由得惱羞成怒。
“他媽的,你真是給臉不要,老子今天就讓你個癱子變傻子!”
漢奸頭怒吼一聲,轉身就在樹下撿起塊石頭,直接砸向林生的腦袋。
這一下如果真的拍中,就算不死,腦袋以後也不會管用了。
“聒噪!”
林生口中吐出兩個字眼,指尖的那張銀行卡瞬間飛出。
薄薄的塑料卡片如同刺破虛空的飛刀一邊,直接洞穿了漢奸頭的腦袋。
即使穿過頭骨,那僅剩的餘力也依然讓卡片釘在了樹樁上,滴血未沾。
漢奸頭的眉心更是留下一道薄如蟬翼的血線,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生命便已經戛然而止,永遠停在這一刻。
“打他啊,別怕,就算真打死了,本少爺照樣能幫你把這事擺平。”
漢奸頭驟然消失的聲音讓安少略微感到不適。
他今天可是擺開了譜,口中更是豪言萬丈,仿佛這偌大的叉叉市,不過是他掌下籠罩之物。
冷玉清的嘴角微微翹起,而半晌沒有聽到動靜的安少也意識到不對勁。
轉頭回望,漢奸頭卻已經瞪著雙眼,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徹底斷絕了生機。
“什麼...什麼情況?人怎麼死了!這怎麼回事!”
安少神色一慌,也是趕緊湊到漢奸頭的屍體麵前,一頭霧水。
當他抬頭的時候,恍惚間便看到釘在樹身上的銀行卡。
“你...你把它給殺了?你敢殺我的人?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你知不知道我安家!”
安少看著輪椅上的林生,心中有些微微的忐忑,隻能靠著不斷的大吼來為自己壯膽。
像林生這種一言不發,麵不改色,動輒殺人的主,才是最可怕的。
“我不想把話再重複一遍,跪下磕頭,然後從我眼前消失。”
林生微微推著輪子後退兩步,讓出墓碑前的三尺空地。
“我...我告訴你,你個癱子不用囂張,我爹可不是好惹的。”
安少嘴上依然硬氣,但身體卻是不由自主的連連後退,還不斷回頭查看著逃跑的路線。
“我今天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你給我等著,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的!你跟我等著!”
安少放完狠話,轉身就跑。
“走?哪有這麼簡單!”
冷玉清看著安少倉皇逃竄的背影,眼中寒光一現。
掌心向下的玉指虛空一抓,幾枚石子瞬間飛到她手心,反手便甩了出去。
小小的石子夾雜著破空之音直接打穿了安少的膝蓋。
安少慘嚎一聲,雙腿一軟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平滑的膝蓋上出現了個鮮血淋漓的血窟窿。
“啊!我的腿,我的腿啊。”
冷玉清走向安少,身上帶起的香風卻讓安少再也無法沉醉其中。
纖纖玉手揪住安少的後脖頸衣領,像是拖死狗一般扯著安少就將他丟在了墳前。
“聽他的,不然我就在你腦袋上也開個窟窿!”
冷玉清側在安少的耳邊輕語,這宛若銀鈴般的聲音對於安少來說卻是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
“我..我跪,我磕頭,我道歉,我的錯,我...我該死!”
此刻的安少早已經被嚇破了膽,哪裏還敢有絲毫的囂雜違逆。
麵前這位冷豔美女也讓他再無非分之想。
為了能夠留下一條狗命,隻能言聽計從的不斷衝墳墓磕著響頭。
林生冷哼一聲,幾人便離開了這片墳地,根本沒有將這個插曲放在心上。
直到林生幾人離開了許久,安少才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咬牙切齒。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這好像並不是回家的路吧?”
看著窗外不斷閃現的景色,林生有些好奇的看向駕駛座上的葉卿。
“去醫院。”葉卿認真開車,依然目視前方。
這個回答可讓林生有些發愣,他仔細的審視了葉卿,出了麵容有些憔悴之外,並無什麼嚴重病症。
而葉卿似乎也察覺到了林生心中的疑惑。
“不是給我看病,是讓醫生看看你的腿,我不能讓你一輩子都這樣。”
葉卿說完,車子就已經開進了醫院的停車場,林生還沒來及拒絕,就被二人架著下了車子。
冷玉清依然神色淡然,隱藏在瞳孔中的笑意似乎是在等著看林生等會怎麼出醜。
此刻的林生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仍有著二人推進醫院,眼睜睜看著等會被戳穿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