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聞見一股山茶花香水味,我才發現自己的身體貼合在了他的胸膛處。
像是有了靠山似的,我的心竟不再局促跟忐忑。
他垂眸看著我,似笑非笑的俊臉,一股子邪味兒。跟他眼神相撞,太過於炙熱,我敗下陣來,不再看他。
“激動就輸了,囡囡,別怕,有我呢。”
這聲耳語低醇又充滿了磁性,弄得我渾身一震,一股酥麻的電流遊過全身。
許晴在一旁冷哼。
還是許誌國識大體,知道要分得廖天野這杯羹,不能急一時。
“囡囡,天野,你們大老遠的來一趟不容易,工作上的事我們有時間再談,今晚就留下來吃個晚飯吧。”
“行。”
廖天野無所謂的掀了掀眼皮,隨意的答應。
我抿唇不語,在這個家呆久了實在不舒服,便掙脫開廖天野的束縛,想要出去透透氣,他的鉗製拗不過我,便最終放棄了。
許家的後花園,被傭人精心打理的很好。
我前腳剛出來,後腳就跟來了一個人。
“許蕪,你給我站住!”徐燕對我的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那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跟我有幾千年的苦大仇深。
這才是我認識那個她。
當前,她撮串許誌國給我媽偽造了一份疾病史,買通醫生開慢性致毒的藥物,導致我媽後期精神出現問題,在我入獄沒多久,我媽就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站住!我有話問你。”
我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剛想好好掰扯一下當年的事,結果剛回過頭去,迎麵就挨了她一個大耳刮子,打得我臉頰發麻火辣辣的疼。
“徐燕!”我冷眼盯著她,強壓怒火,“廖天野現在就在屋內,維持表麵的和平對大家都好。”
“徐燕也是你叫的?有人撐腰說話都硬氣看,說到底,你隻是個坐過牢的瘸子......”她雙手環胸,上下打量著我,眼神輕蔑至極,“我問你,你一個女囚犯,出獄後不夾著尾巴做人,竟然還敢回來威風得意,那個廖天野是你請來演戲的吧!”
“是不是演戲的,你很快就會明白。”
我不想跟這種毒婦神經病浪費口舌。
“賤人,”她急忙拽住欲走的我,緊緊的掐著我的手腕,“你爸開口的事,你必須同意,否則......”
我斜她一眼,“否則什麼?”
她忽然放開我的手,從衣兜裏抓著一條項鏈,一改醜陋嘴臉,得意洋洋的舉到我麵前。
“這你媽給你留的最後的遺物,你在牢裏沒見著,我一直保存著想找個時間給你。另外,你媽臨死前,還有幾句話留了下來......”
話還未聽完,隻聽得‘咚’的一聲,項鏈被扔進了水池子裏。
我終於忍無可忍的徹底爆發了,直接抓住徐燕的手臂,使出蠻勁將她往水池邊撞,她趔趄幾步就摔在了花壇邊,還伴隨著一聲尖叫,額頭上被石頭砸的往外冒血。
外麵不小的動靜很快就引來了屋內的人,當許誌國看見這一幕時,幾乎是麵露凶光,赤紅著眼朝我走來。
“誌國,我沒事!你千萬不要怪囡囡,都是我不好......”
徐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仿佛我剛才真的把她怎麼樣了。
“媽!你都這樣了,還在為姐姐說話啊!”
許晴率先去扶徐燕,順勢煽風點火添油加醋,“姐,你怎麼能對媽下如此毒手呢,她可是長輩啊!”
“孽障!”
許誌國咬著牙吐出這兩個字,下一秒,直接抬起手要衝我的臉扇過來,我死拗的抬起頭,眼露冷光。
當我已經做好了閃躲的準備時,廖天野卻擋在了我的麵前。
“許蕪現在是我的妻子。”
言外之意是誰也動不了我。
我的視線裏隻有廖天野寬闊的後背,他跟許誌國呈對峙之勢,絲毫沒有退一步的作勢。
“廖總,許蕪也是我的女兒,子不教父之過,她現在如此目無尊長,我這個當父親簡直顏麵掃地無地自容!”
“我可不管那麼多,我隻知道,誰敢動許蕪一根手指頭,就是踩在我廖天野的頭上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