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半鬥看到這一幕之後,頓時摸了摸自己的胡須,輕輕的笑了笑。
“這些人都是徒勞,我兒子張峰城和王大小姐的姻緣,那是上天注定的,誰都阻攔不了!”
“看來現在,到了我出麵的時候了!”
張半鬥說話的語氣,十分自信,尚未開始呢,就已經篤定了,自己將會是這一場比賽的贏家。
他直接盤膝坐在了青銅門的麵前。
張峰城則根據自己父親的指示,在他的周圍灑了一些五色梅的花粉。
五色梅很難培育,那是屍花,要用死人來培育。
而且必須湊夠五行之人,在特等的陣法之中,得以培育。
隻不過,他的花粉陰氣不足,想來沒有開出五色便被張半鬥煉製成了花粉。
張峰城又將七色梅花幹給點燃,緊接著張半鬥就彌漫在了一片濃霧的煙霧之中,看起來,確實是像那麼回事兒的樣子。
片刻之後,張半鬥所請來的朋友們,便立刻在他的周圍,擺放了不少的紙紮人。
大部分都是一些豪車和童男童女,還有金磚和鈔票,還有別墅豪宅。!
等到東西燃燒殆盡,張半鬥便立刻開口,喃喃的說道。
“白虎山主,在下張半鬥,以此祭品,叩拜山門!”
張半鬥和之前那群人,都不一樣,這種賄賂拍馬屁的本事,倒是十分在行。
他的玄陽之氣,和我相比差不了多少,我們二人說起來,也是勢均力敵的。
很快,白虎山的山巔之上,便籠罩了一大塊漆黑的烏雲。
天空之中,忽然狂風大作,呼嘯不斷,看起來似乎是很快,就要有一場大雨要下起來了。
不少人頓時心頭猛跳,認為這肯定是張半鬥的術法顯靈了,這麼明顯的異象橫生,肯定是已經成功了!
不一會兒,大雨便立刻傾盆落下,卻將張半鬥所帶過來的這些東西衝的七零八落。
張半鬥看到這一幕之後,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片刻之後,他忽然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磕頭無比恭敬的說道。
“多有叨擾,實在是抱歉,在下不敢了!”
張半鬥磕完了頭之後,便立刻起身,他好似沒事兒人一樣,看向周圍眾人,淡淡的擺了擺手,沉聲說道。
“都回去吧,白虎山的山主不希望我們打擾,命我們現在就立刻下山!”
張半鬥說的煞有其事,但是誰也不知道,他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張半鬥微微一笑,緊接著回頭看向王立,認認真真的說道。
“今天青銅門關不上了,但是白虎山主告訴我,不會對我們做什麼,把我們貢品收了之後,我們就可以下山了。”
“還有,峰城和萍萍的婚事,也可以開始籌備了。”
張半鬥說的格外自然,可是我卻知道,他說的是謊話。
但是王立,卻對於張半鬥說的話深信不疑,他立刻點了點頭,笑嗬嗬的開口,答應了下來。
“好好好,也隻有張先生才會引出如此異像,既然張先生都已經這麼說了,那我們便立刻下山,籌備婚事吧!”
王萍萍滿臉都是憤怒的神色,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她忍不住朝著山下看了一眼,準備看一看,她心中的那個人,今天是不是會過來見自己一眼。
可是看了半天,都沒有在山腳下看到任何身影。
王萍萍滿臉都是絕望之色,雙眼留下了分外委屈的淚水,哽咽的抽噎了幾聲之後,便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看到這一幕,我沒有猶豫,直接邁開步子,朝著前麵走了過去,冷聲開口。
“真是好笑,明明沒有那個本事關門,廢話還那麼多。”
“好了,小打小鬧也過了,你且一旁看著,我李逍遙如何一劍封門!”
我的話說完,頓時讓在場人一愣,猛地露出震撼!
他們詫異的看著我,神色閃爍,有些不敢相信我說的話。
不過,很快他們就滿臉不屑,冷笑起來。
在他們的眼裏,我剛才口中所說的這番話,實在是太過狂妄了,連北海市張半鬥的麵子都敢不給,簡直就是找死。
但實際上,我就是要這個效果!
“李逍遙?我怎麼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
“我也不認識,好像是一個陌生人來到了這裏吧,我還以為是你帶來的呢?”
“這個小子說的話,怎麼這麼不靠譜啊,一看就是一個垃圾。”
我還帶著遮擋著白布的帽子,所以很多人並未認出來我究竟是誰。
今天我必須要上白虎山解決這件事,但是又不能以我真正的身份出現,所以我便用我父親給我賜的名號。
逍遙。
我的這個名字,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所以我也不擔心暴露什麼。
但是如我真身前來,連張半鬥沒有關上的虎門,被我一招解決,那實在太過驚駭世俗了,事後一定會傳遍風水界的!
到時候,若是被父親的仇人知道了的話,很有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李逍遙的這個身份,可以為我省去很多的麻煩!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此名也可以免除一些我與王氏家族這些事情的因果。
“嗬嗬,這位先生,倒是麵生的很,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師出何門,竟然有如此口氣,敢一劍封門。”
張半鬥蹙眉打量著我,神情不悅,但依舊微微笑道。
他沒有一上來跟我起衝突,或許也是被我剛剛那番話嚇到了,他是一個聰明的人,不會摸不清對方是什麼路數,就敢囂張。
所以此話大部分是為了試探!
我故意彎著腰,故作一副年邁的樣子,說話的語氣,也略微有幾分沙啞,故意將聲音放低,緩緩開口說道。
“我們風水師這一行,靠的就是自己的本事,與其他無關,你關不了虎門,不代表別人不行,隻能證明你沒有本事。”
“而且,我今日來,是來關青銅門虎門的,我姓甚名誰,師出何門,跟你沒有半分錢關係吧?”
張半鬥似乎是被我嗆得,有些丟掉了顏麵,臉色頓時變得不悅了起來,神色也陡然之間,無比的陰沉,死死的盯著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