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飯桶!都是廢物!老詹呢!把他們給我帶下去,狠狠地罰!”
總裁辦公室裏,秦戰珩盛怒,在場眾人皆戰戰兢兢。
盛怒狀態下的秦戰珩,太可怕了!
不過很快,秦戰珩尋回了理智。
是誰對秦萌下的手?為什麼要對秦萌下手?
那些人會對秦萌怎麼樣?
想到這裏,他竟有些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秦戰珩再次發布指示:“讓老孫帶人帶家夥去遊樂園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事發突然,司機雖反應迅速立刻給秦戰珩打了電話,但巧的是秦戰珩那時候剛好在開會。
等封鎖遊樂園的命令下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半個小時,如果這夥人有交通工具,很有可能已經離開了遊樂園。
如果不能及時鎖定這夥人的位置,秦萌可能會被他們帶離這個區,甚至這座城!
秦戰珩狠狠砸了一下麵前的桌子。
“車鑰匙給我。”突然,他想到什麼似的,衝一直沒敢說話的司機吩咐道。
司機趕忙從兜裏掏出鑰匙遞過去,麵色很是慚愧。
他在秦家幹了大半輩子,麵前這位也是自己從小接送,從小少爺,送到大少爺,送到秦總。
如今,秦總把小少爺交到自己手裏,是信任。
自己居然把小少爺弄丟了!
“少爺,讓我跟您去吧。”
司機開口,語氣中竟帶著幾分哭腔。
“不必了,盧伯,您老好好歇歇,不必太過自責。”
秦戰珩雖然如此安慰司機,但自己腳步飛快。
他想起最後一次同雪莉見麵時,對方交代的那句話!
雪莉是不是早就知道秦萌被人盯上了?
她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秦戰珩思緒很亂。
正所謂“醫者不能自醫”,人都是一旦遇到同自己利益相關的事,就沒法冷靜思考,客觀看待了。
他匆忙趕到雪莉居住的那棟老舊住宅樓。
大概因為是白天而且天氣很好,不少老人都在樓下喝茶聊天曬太陽。
一群小老頭拿著蒲扇,穿著背心褲衩並排躺在搖搖椅上。
活讓人生出一種在夏威夷度假的錯覺。
一輛惹人注目的車疾馳而過,一個漂亮的擺尾停在一片事先為他預留的空地上。
“瞧,那小子又來了。”一個大媽推了推墨鏡。
秦戰珩下車,一路飛奔到302,抬手瘋狂按門鈴。
等了好一陣子,都沒人來開門。
秦戰珩心中亂成一團。
他仔細回想那天雪莉的行為與平常有什麼不同。
雪莉那天一如既往地優雅,從容。
除了——
秦戰珩跑下樓,拉開後車門。
座位上放著雪莉那天遞給秦萌的保溫盒。
用力晃了晃,果然聽見有細微的金屬刮擦聲。
把保溫煲往地上一摔,一把金燦燦的鑰匙被綁在一個鋼碗下麵。
果然。
秦戰珩又衝上去。
屋子裏麵不複往日的幹淨整潔,空氣中漂浮著灰塵,在陽光下格外顯眼。
屋子裏一切擺設都沒有變,唯獨桌上多了一個茶盤,上麵整整齊齊擺著一個茶壺和四個茶碗。
都是透明的。所以很容易看出下麵沒粘連任何東西。
他想看看茶盤底下會不會有線索,卻發現茶盤是被焊死在桌子上的。
這不對勁。
正常人誰會把一個茶盤焊死在桌子上呢?
秦戰珩俯下身朝桌子下麵望去,依舊一無所獲。
突然,盯著空空的水壺靈光一閃。
果然,水壺裝滿水後,在陽光的映射下出現了一串數字。
看起來像是電話號碼。
......
徐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反手被綁在一根水泥柱子上。
身旁是同樣被五花大綁的秦萌。
孩子頭自然低垂,額頭上還有血漬。
“萌萌,萌萌!”徐妍努力呼喚,想要確認孩子安危,隻可惜秦萌仍舊一動不動。
白 皙的小臉兒上蹭得全是灰,背帶褲和襯衫也沾滿了工地上的水泥灰,看著可憐極了。
徐妍焦急萬分。
她開始試著掙脫被捆綁的雙手。
對方用的是麻繩,係得是最難解的殺豬扣。
好在她在組織受過專業訓練,解這種扣雖然稱不上手到擒來,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見四周環境還算安全,徐妍三下五除二解開了扣子,衝到秦萌身邊。
她伸手探向孩子鼻翼,感覺到溫熱的氣流,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
秦萌還活著。
但僅僅隻能確認活著。
有沒有受其他傷,需要等檢查了才能確定。
“這群王八蛋!”徐妍低聲啐了一句。
組織一向心狠手辣她是知道的,但從沒想過竟然會做到這個地步。
見她遲遲不肯動手,便綁了他們兩個來,要她親手傷害秦萌給他們看。
徐妍甚至懷疑高層已經有人猜到秦萌和自己的關係了。
“呦!小娘們醒的還挺快的。”
徐妍正給秦萌鬆綁,突然聽見樓梯間傳來不疾不徐的腳步聲。
來人步調散漫沒有節律,想來不是什麼厲害角色,聽著倒像是吊兒郎當的小流氓。
果然,從樓梯間上來四五個染著五顏六色雞窩頭的少年,穿得衣服也是七窟窿八眼的,看著像要飯的似的。
徐妍一看到來人,心中有了肯定的猜測。
隻是她不懂,自己同這一路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怎麼今日倒起了衝?
“朋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不知哪裏開罪了各位,何苦這樣咄咄逼人?”
徐妍給秦萌鬆了綁,把孩子摟在懷裏,神色淡漠的說。
她不願起衝突,並不意味著她害怕衝突。
就麵前這幾個人,還不是她對手。
“不知道諸位是為了求財,還是為了索命?”
“求財的話,我雖不富裕,也自願散盡家財,隻為留我二人性命。若是為了索命,還請諸位告知,究竟是什麼人要我們二人的命?也好讓我做個明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