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戰珩又做了那個夢。
“不!不......!求......你!”
一室曖昧。
女人小聲地討饒。
然而男人好像聽不見她的話似的,隻一味地索取,乃至食髓知味。
秦戰珩心情極差地從夢中醒來。
六年前,他受邀,在M大進行了一場優秀畢業生演講。
演講結束後,他又在附近的酒店參加了一場慈善晚會。
因為結束時間太晚,就順便在酒店開了個總統套臨時休息。
也就是那晚,他和龍雪晴有了肌膚之親。
那天晚宴上,他喝了不少酒,進套房的時候整個人走路都有些飄。
後來不知怎的,隻覺得胸口一陣燥熱。
他想喝杯冰水緩解一下,卻摸到一個冰冰涼涼的身體。
第二天醒來,除了床上混亂的褶皺和一點猩紅證明昨夜的瘋狂外,一切都像一場夢。
秦戰珩派齊峰去查,沒想到竟一無所獲。
那個有著柔 軟身體和嬌媚聲音的女人在睡了自己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之後的一年裏,秦戰珩無數次做過那個夢。
夢裏隻能聽見女人的聲音,看不清她的麵容。
直到龍雪晴抱著孩子找上門來。
秦戰珩在做完親子鑒定後,接受了孩子,並取名秦萌。
可他的內心和肉體都很排斥龍雪晴。
午夜夢回,當熟悉的夢中,女人的臉變成龍雪晴的模樣,秦戰珩總是會很快驚醒。
秦戰珩隱晦的谘詢過心理醫生,心理醫生給出的結果是,當內心對一個人產生性抗拒時,兩人發生關係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自那之後,他就很少做這個夢了。
而今天,他不僅做了那個夢,夢中女人的臉居然還變成了雪莉的模樣!
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他竟沉醉其中,險些失態!
一早,秦家所有傭人都發現自家老板今天看起來麵色不善,於是經驗頗豐的他們,做事都更加小心。
可能人心情不好的時候身體也會受影響,才出門沒一會兒,秦戰珩就覺得腹部不太舒服。
......
另一邊,徐妍沒想到自己陰差陽錯把藥下給了秦戰珩,心中又欣慰又害怕。
“隻要不傷害到萌萌就好。”徐妍對著鏡子整理好頭發,出了門。
阮鶴軒給自己的量,是根據萌萌的身體情況和年齡配置的,對秦戰珩未必管用。
雖然徐妍在任務具體執行上不是很嚴謹,但總歸結果還是不錯。
組織派去盯梢的人彙報,秦戰珩的車在去公司的途中,轉向去了醫院。
徐妍的任務,就是確保秦戰珩能一直“病”到徹底失去合作機會。
秦戰珩本來不想來醫院,今天的合作機會很是難得,雙方磋商很久才敲定具體細節,隻待今天簽了合同,就算大功告成。
到時就算有人想動什麼歪心思,也於事無補了。
可他偏偏今天不舒服。
念及此,秦戰珩隱動肝火,打電話給齊峰,讓他開了家裏保姆。
結果不巧正好秦萌在電話旁邊,小孩子好奇聽了幾耳朵,一聽父親身體不舒服,鬧著要去醫院,怎麼也不肯去幼兒園了。
司機不敢不聽小少爺的話,隻得硬著頭皮把秦萌送到醫院。
“萌萌,你怎麼在這兒?”徐妍才到醫院,就在門口看到了秦萌。
“媽咪,快去看看爸爸!爸爸......”秦萌說著說著就開始嚎啕大哭。
好像秦戰珩即將不久於人世一樣。
司機才停好車追上來,就看到自家小少爺抱著個女人哭的傷心不已。
司機隻好帶著小少爺和徐妍一起到了病房門口。
徐妍不方便進去,秦萌聽她的話先自己進去了。
病房裏。
秦戰珩沒想到齊峰一通電話把秦萌招來了。
“爸爸真沒事,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別擔心。”
秦萌小時候身體不好,總是生病,所以很是抗拒醫院。
“爸爸,你紮屁股針了嘛?痛不痛?”秦萌想起被屁股針支配的恐懼,目光頓時瞥向秦戰珩。
秦戰珩被自家寶貝兒子一噎,抬頭看了看點滴瓶,又看一眼腕上的手表,時間有些緊,但還是來得及。
便道:“爸爸的病不用紮屁股針,爸爸沒事,你先去上幼兒園好嗎?爸爸也要去上班,晚上爸爸去幼兒園接你。”
秦萌親眼確認了父親沒事,心中擔憂放下不少,被秦戰珩哄了幾句,便打著哭嗝兒乖乖出門準備去上幼兒園。
看到秦萌出來,徐妍忙迎上去,問道:“萌萌,你看完爸爸了?他怎麼樣啊?”
秦萌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奶聲奶氣的說:“爸爸說沒事,一會兒就回去上班,讓我先回幼兒園。”
聞言,徐妍頓感大事不妙,趕緊安慰好秦萌,就去找阮鶴軒商量對策。
“可能是藥量太小,畢竟為了孩子安全考慮,我當初也沒放太大劑量,成年人身體代謝速度快。”
阮鶴軒邊解釋,便快速配藥。
“這個,用熱水溶解開,揮發的氣體就能讓人四肢無力,至於具體怎麼操作,就要看你了。”
阮鶴軒又掏出一小包粉末遞給徐妍。
時間緊任務重,徐妍不敢耽擱,從阮鶴軒這裏拿了藥,便趕忙往秦戰珩那裏趕。
......
秦萌走後,秦戰珩就讓齊峰找護士把針拔了。
他對自己的身體一向自信,感覺不那麼難受之後,立刻奔向工作崗位。
然而他才出病房沒幾步,就被一個女人迎麵撞上來,女人手中的咖啡潑了他一身。
“對不起......秦先生?怎麼是你?”
“你——”
秦戰珩火氣“騰”的一下就躥起來了,待看清來人,他錯愕開口:“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