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轍淡淡一笑,回頭指著賀神醫說道:“你食指第一關節處有凹陷,其中原因你應該清楚吧。”
賀神醫如同經曆五雷轟頂,呆立原地,隨後又緩緩說道:“那為何又是三針?”
“當真要我說?”薑轍嘴角勾起弧度,笑容讓人捉摸不透。
但賀神醫態度非常堅定地點了點頭。
薑轍緩緩吐出四個字:“毫針刺法。”
什麼!
賀神醫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嘴裏念叨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套針法是賀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絕不外傳,外人不可能知道。
賀神醫還想繼續詢問,卻被薑轍打斷了。
“救人要緊,三根銀針。”
賀神醫此時還沉浸在薑轍所說的話中,自然是不敢怠慢了。
顫顫巍巍的取出了三根銀針遞給薑轍。
薑轍拿起銀針,深吸一口氣,突然將三根銀針同時刺在徐瑞的麵上。
賀神醫的眼神死死的盯住薑轍剛才的針法,他腦中在回想在某一本書裏有過記載這種針法,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這三根銀針,極其精準地刺進了三個穴位,分毫不差。
縱然賀神醫行醫多年,熟練至極,他也沒有辦法同時把三根銀針準確地刺到位。
在賀神醫還在思索的時候,薑轍已經把二十三根銀針刺進了身體二十三處不同的穴位了。此時,吐血立即停止了。
賀神醫看著這些銀針的走向,表情逐漸凝重震驚。
直到薑轍把最後一根銀針刺了進去,賀神醫的表情已經徹底凝固了。
在場的人都被薑轍這一番手法震驚,唯有賀神醫如同敬神明一般。
“薑……薑先生,您能否告訴我剛剛所使用的的針法是……”
薑轍氣定神閑,臉色平靜的說道:“太虛神針。”
果然!
賀神醫剛剛好點的雙腿,再次軟了下去,良久驚呼才解了眾人心中的疑惑:“我師祖曾說過,一直有一套已經失傳的針法,沒想到,今日老朽竟能一窺一二,真是上天待我不薄啊!”
徐天則是臉色如同一潭死水。
賀神醫拱手跪拜:“薑先生,我賀啟明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
薑轍微微一笑:“念在你也是禦之醫術,無辦法怠慢,隻是傲氣了些,無妨,不過今日之事不可外傳。”
在場的微微詫異,突然明白,太虛神針,非同小可,一旦傳出去不知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薑先生請放心,在場的人絕不會外傳!”眾人恭聲道。
“薑先生,那我父親的病是治好了嗎?”徐天半信半疑的問。
薑轍道:“現在隻需要簡單的調理一下就好了,待會我會寫下一個藥方,你們照著藥方抓藥即可。”
“就...這麼簡單的嗎?”徐天驚愕,剛才他父親吐血的樣子,他都以為死定了。
薑轍沉默片刻,拿起桌子上的紙筆,寫下了一個方子。
徐管家立刻就派人去抓藥了。
“薑神醫,這次實在是多謝您了!”徐夫人拿出了一張卡片遞給薑轍,“薑先生,這是徐家的一點心意,還請您務必收下!”
一張的黑金卡送了上來,這張卡在宜都市不超過五人能擁有,代表的是至高無上的權力。
“憑這張卡,在徐家名下所有公司消費都全部免單,請薑先生收下!”
薑轍推脫再三,但還是被徐夫人硬生生把卡塞進手裏。
在場的人都羨慕不已,這個黑金卡,他們也聽說過。
徐夫人還帶薑轍去了徐家的寶庫。徐家在宜都市也是很多年了,各種奇珍異寶都有收藏。
“還請薑先生任意挑選!”徐夫人道。
打開庫門,引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個擺列整齊的櫃子。
裏麵存放著各種各樣的寶物,有帝王綠的玉石,也有百年古董,甚至還有唐伯虎真跡!
在這眾多寶物之中,薑轍卻一樣都沒看中。
就在此時,被放在角落裏的一個藥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沒想到在徐家還有這個東西。
血參!
是極其難得的藥材,聽聞百餘年才出一株。
極其珍貴,極其難得。
且這血參品相極好,價值無法估量,是無法用錢來衡量的。
薑轍想起陳千雨還身患重病,這也正是需要治療陳千雨的主材,
“就它了!”
見薑轍選了最不起眼的一個“人參”,徐夫人也是疑惑不解。
這徐家寶庫寶物繁多,價值連城。
怎麼這薑轍就選了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東西?
這能救家主的神醫難道就如此沒有眼力見?
薑轍看出了徐夫人眼裏的懷疑,沒有多言。
她不知道的是,這血參比這徐家寶庫裏的任何一樣寶物都更有價值!
與眾人告辭,薑轍走出別墅,徐管家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薑先生,這次多謝了!”徐管家誠懇的道謝。
……
次日,回到陳家,薑轍剛到家裏就發現了陳家熱鬧無比。
原來,是陳家的老太君今天是過七十大壽,陳家邀請了宜都市眾多醫藥家族參加。
薑轍已經和陳思思離婚了,按理來說他已經不算是陳家的人了,不用來參加老太君的大壽,
可想到陳千雨身患重疾,還要被家族出賣給其他家族以換取家族利益,他還是去了。
晚上,宜都空中酒店門口熱鬧非凡。
這是全市最豪華的酒店,奈何陳老太君找來大人物,也隻能訂到靠下的第三層,若是想要到頂層的空中花園,可是權力滔天之人才可以做到。
所以這次老太君把所有的親戚朋友都請來,為的就是要在這些人的麵前炫耀,好好長長臉。
陳思思和陳千雨跟隨父母來到酒店三樓,現在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曾經陳思思的父親陳聖在陳家的地位很高。
然而現在他來到這裏,沒有一個人正眼看他。
陳遠宏滿麵紅光,不斷和四周的人寒暄,陳建軍跟隨在旁邊,春風滿麵,滿是得意。
見此情景,陳聖歎了口氣,找了一處靠近角落的桌子坐下。
自從幾年前一次項目上和侄子陳建軍的暗鬥,他沒有贏下來,現在他們一家人在陳家都不怎麼抬得起頭。
而且還有一個上門女婿薑轍,陳家經常借著薑轍這個上門女婿來羞辱他們家。
剛坐下沒多久,一個戲謔的聲音突然傳來:“哎喲,這不是大伯嗎?”
四人轉過頭去,隻見陳建軍一副得意的模樣走了過來。
陳建軍瞥了四人一眼,用一副陰陽怪氣的音調說:“怎麼沒有見我那個隻會吃軟飯的姐夫?這種場合他可不能缺席啊,我連打包盒都讓服務員準備好了!”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頓時哄笑起來,陳聖一家則是麵色難堪。
幾年前薑轍去參加一次宴席,拿了一個打包盒,當著眾人的麵,把桌子上的剩飯剩菜全部給打包了。
所以一有宴席這種活動,陳聖一家都會因為這件事被嘲諷。
幾人麵色漲紅,心裏麵已經把薑轍罵了一百遍,都在怪他連累了他們一家。
“哥,你說話可真逗啊!這是什麼地方,那個吃軟飯的東西,有什麼資格進來。就算進來了, 他也隻配在這裏端茶送菜。”
此時一個身穿華麗禮服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正是陳聖的侄女陳許玲。
陳許玲還算是有些姿色,不過跟陳思思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更別說陳千雨了。
正因如此,陳許玲也一直對陳千雨嫉妒至極。
陳建軍嘲諷道:“玲玲,你這就對你那個吃軟飯的姐夫不了解了,他要是能來這種地方,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幹不出來的!”
四周眾人頓時大笑起來,陳許玲更是笑得前仰後合,說道:“哥,還是你更了解姐夫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思思姐,姐夫是真的去當服務員了嗎?”
陳思思麵色鐵青,看著眼前的妹妹不敢說話。
自從婚姻登記處的事後,他命人查了薑轍的身份,卻什麼都沒查出來,看來當天一定是徐家的人找錯了人。
她和薑轍相處了三年之久,他若不是廢物,那也太能隱忍了!
陳思思的母親李慧麵色很難堪,已經忍不了了:“玲玲啊,我家思思已經和那個窩囊廢離婚了!那個廢物倒是和陳千雨這個爛種很搭。”
陳千雨身份特殊,在陳家隻有父親陳聖願意接納她,不過陳聖卻一直被李慧壓得死死的。
陳千雨坐在一旁臉色漲紅,低頭捏緊了拳頭。
“宴會開始!”一聲洪亮的聲音響起。
場地裏密密麻麻坐滿了人。都是和陳家有合作的家族。
一眾孫子,孫女,孫女婿紛紛奉上賀禮。
“奶奶,您一直都有喝茶的習慣,這塊是武夷大紅袍茶磚,價值二十萬,是送給您的壽禮!”
“奶奶這是剛從邊疆和田礦區裏開采出來的玉石,具有溫神養身的效果,價值八十萬!”
陳許玲此時也奉上了賀禮,“奶奶,這是我命人去天山采集的一塊千年人參,您使用了它一定能夠長命百歲!”
武夷大紅袍和和田玉也是好東西,但是對於一個年過七十的老人來說,名貴的藥品才是最好的禮品。
老太君大喜過望,脫口說道:“快拿上來一看!”
管家立刻將一個古樸的盒子遞了上來,在場的人都發出一聲驚歎。
一股藥香彌漫開來,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人參中的極品。
“好,好,好!”老太君一連三聲叫好。
陳聖一家躲在角落沒有出聲,這麼幾年來,他們一家沒有什麼送的出手的東西。
他也知道自己母親的性格,是看不起自己這家的。
正當宴會舉行到最高興的時候,老太君突然身體一抽搐,直接就一口血噴了出來。
在場的人都是一驚,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老太君徑直倒了下去。
“奶奶,你怎麼了!”
“醫生!醫生在哪裏!”
一時間整個三樓開始嘈雜起來,在場的人基本都是懂醫術的,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查得出老太君是因為什麼原因吐血的。
就在此時,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真是可笑,一群自稱醫術大師的人居然查不出老太君的病因!”
眾人聞聽此言回頭看去,隻見薑轍歸來了。
“廢物!這裏是你能來的地方嗎,還不趕緊滾開!要是因為你這個廢物耽誤了老太君治病,這個責任你擔得起嗎!”
薑轍冷笑,“我若走了,老太君活不過半注香時間。可若你們跪下求我,我倒是可以考慮救老太君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