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公公大笑完,便盯著周玄機,拿出聖旨,喝道:“周玄機,皇帝有旨,來跪下接旨。”
“你念就是。”周玄機道。
梅公公的臉色變了,陰陽怪氣道:“周玄機,你是在這禁地待的太久,連基本的禮節都忘了嗎?我現在宣讀的乃是聖旨,見聖旨你就得跪下,明白了嗎?”
周玄機就負手而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梅公公眼神變了幾分。
頓時,他身旁的兩名小太監動身,直接朝著周玄機走了過去。
“周玄機,你當真以為自己還是那個太子?”
“你不跪,那我們就讓你跪下。”
兩個小太監根本沒有把周玄機放在眼裏,朝裏都說了,這一次雖然是冊封周玄機為兵馬大元帥,但其實是讓周玄機去死。
現在太後和皇帝都發話了,他們又怎麼會將周玄機放在眼裏。
小瓜子見狀,攔在了周玄機的麵前道:“殿下想跪,不想跪就不跪,你們隻是大周的奴隸,有什麼資格讓殿下跪下?”
兩名小太監看著小瓜子,猶如看傻瓜一樣。
他們認識小瓜子。
當年的小瓜子是梅公公的人,是他們當中最為弱小的一個,之前一直受他們欺負,不敢在他們麵前大聲說話,可現在居然敢阻攔他們,不要命了嗎?
“小瓜子,你滾開。”
“再不滾,老子連你一起打。”
小瓜子沒有動,道:“你們想動殿下,先過我這一關。”
“找死。”兩名小太監衝了上來。
拳頭在最前方。
小瓜子見狀,手裏出現了幾把銀針,現在紅線牽引著銀針。
隨著他手一擺。
銀針飛了出去。
從兩名小太監胸前刺透過去。
緊接著兩聲慘叫傳來。
兩人直接失去行動能力,胸前噴血,倒在了地上。
突然出現的一幕,讓周玄機眼前一亮。
他記得自己是不久前才將葵花寶典交給小瓜子,這才多長時間,小瓜子竟是修煉到了如此地步。
周玄機第一反應就是小瓜子是一個天才,看來自己以後可以培養一下。
而此刻,梅公公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這小瓜子居然敢傷自己的人。
“小瓜子,你的膽子很大呀,居然敢對我的人動手。”梅公公冰冷說道。
此刻的他眼睛眯成一條直線,身上殺意蒸騰起來。
就在瞬間,他衝了上來,伸出自己的手來。
手指尖利無比,猶如尖刀一般,刺向小瓜子。
可以看出來,梅公公修煉的是一門爪法。
“小瓜子,來世要記住,誰才是你的主人,當狗就要有當狗的覺悟。”
就在這時。
小瓜子動了起來,從他的兩個袖口當中,點點寒芒爆射而出。
仔細看,並不是十幾根繡花針,那是數百根。
然後,朝著梅公公的雙手刺去。
此刻,梅公公的眸子當中,全是銀針飛來。
他沒有想到,小瓜子的速度居然如此的快。
同時,他感覺到了危險,這小瓜子不對勁,立刻想要將自己的手縮回來了。
但是,他終究是遲了一步。
十幾根帶著紅線的銀針刺入梅公公手心。
噗嗤噗嗤。
痛的梅公公喊了起來。
這到底是什麼功法?他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他想要掙脫小瓜子。
但是,他背後有寒意。
當即回頭看去。
隻見那些紅線銀針從後方刺了上來。
噗嗤噗嗤。
刺入了梅公公的背部。
數百根銀針,刺入了梅公公身體那一百零八個穴道當中,直接將他禁錮,動彈不得。
哇。
一口殷紅鮮血從梅公公口中噴出。
緊接著噗通一聲,梅公公直接跪在了地上,看起來虛弱無比。
眼神當中,沒有了之前的不屑,更多的是恐懼。
周玄機負手走了出來:“現在,還讀聖旨嗎?”
梅公公聽到這話,連忙道:“讀......讀。”
“需要我跪下嗎?”周玄機問道。
“不......不需要。”梅公公小聲回應道。
“那麼,開始吧。”周玄機道。
梅公公用另外一隻手將聖旨拿了出來,用淒慘的聲音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昭曰,今邪鬼族入侵我大周皇朝,特封罪子周玄機為兵馬大元帥,鎮壓邪鬼族,欽此。”
“周玄機,接旨吧。”
梅公公下意識道。
這是他每次念完聖旨之後的習慣。
可是現在顯然不能說這個。
“那我接旨。”周玄機道,他伸出自己的手來。
梅公公將聖旨剛要遞出去。
就在這時。
呼的一聲。
那聖旨在瞬間,竟是自燃起來,在綠色的火焰當中,化為灰燼。
梅公公被嚇了一跳。
他送聖旨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情況。
聖旨之上,可是帶著大周皇族的龍氣。
別說自燃,就算放在火中燃燒,也不簡單會被燒。
這情況當真是太詭異了。
聖旨那是天子的旨意,任何人被天子授意,都不可違抗。
隻有......隻有淩駕在天子之上的人,他才不得授意。
難道,在梅公公腦海當中閃爍過一個念頭,周玄機淩駕天子之上?
可他已經被廢了呀。
光想想,梅公公就汗如雨下,不敢抬頭看周玄機。
“看來這旨,我是沒法接了,那就勞煩公公回玄京城,告訴周仗劍還有真元王後,他們所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可以滾了。”周玄機道。
話音剛落。
小瓜子收起刺在梅公公身上的銀針。
梅公公如臨大赦一般,立刻倉皇離開,出了院子,上馬直奔玄京城。
等梅公公遠去之後。
小瓜子回頭看著周玄機,不解道:“殿下,為什麼要放了他呀?這老狗無惡不作,太不是東西。”
周玄機道:“就得放了他,不然,周仗劍怎麼知道我的恐怖!”
這隻是開始。
周仗劍,真元王後。
你們可以開始恐懼了。
小瓜子不懂周玄機的意思,沒有說話。
“走吧,我要去見熟人。”周玄機道。
說著,他走出這個他呆了多半年的院子。
看著外麵,他伸了伸自己的懶腰。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隻有一牆之隔,但是,這外麵的空氣就是比裏麵清新。
這就是自由嗎?
“殿下。”這時,遠處,徐延壽快步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