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城。
中心醫院內。
各路權貴世家,皆筆直的站在病房的走廊。
翹首以盼的望著最裏麵的房間。
蒼生和浦管家正來回踱步。
帝尊到現在還未醒來,他們的心也懸著放不下。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他們的一切都是帝尊給的,然而現在他們什麼忙都幫不上。
哪怕讓他們付出生命,來換取一絲幫助也好啊!
就在眾人百感交集之時,病房的門開了。
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白發老者。
“陳閻王,老師怎麼樣?”
眾人一擁而上,紛紛擠上前詢問。
“老師醒了,不過你們要輕聲些!”
話音剛落,眾人有序的走進病房。
季涼川看著麵前,如下餃子一般擠進來的人,愣了一下。
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挺大個人了,你們不能穩重一點嗎?”
“老師,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可怎麼辦?”
“怎麼?我是神仙嗎?還不會死了?”
“老師,切莫說這些晦氣話!”
“行了!行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嘴的,吵得季涼川心煩,沒好氣的擺了擺手。
“閻王,我女兒怎麼樣?”
“回老師話,小主已無礙,休養幾日便可!”
聽到這話,季涼川耐不住性子,直接坐起來要去看看。
眾人雖然攔著,但是帝尊執意要做的事,豈是他們能管的?
季涼川被浦管家攙扶著,來到隔壁病房前。
透過玻璃,看到念兒緊閉著雙眸。
原本臟兮兮的小臉,現在已經變得晶瑩剔透,朱紅圓潤,甚是可愛。
越看越是欣喜,季涼川情不自禁的推開了病房門。
安靜的病房被開門聲打破,一夜沒睡的蘇子妍,猛地驚坐起來。
時刻守著念兒,為了她不被傷害,儼然成了她的條件反射。
一副緊張兮兮的看著門口。
不過看到是季涼川,她心裏才算放鬆下來。
但是心情卻是十分複雜。
就是這個男人。
五年前的一次相遇,幾乎要改變了她的人生。
家族地位一落千丈,淪為與下人同階。
執意生下念兒後,更是受盡了嘲笑。
她不知道這五年來,她是如何度過。
在絕望的時候,也不敢想曾經那個人能找到她。
她不知道這一切的一切,是對還是錯,至少她沒有後悔過。
看著病房裏,二人有些微妙的氣氛,蒼生識趣的關上門離開了。
把私密空間留給相聚的二人。
“對不起......”
季涼川考慮的好久,甚至有好多話想說,但最後隻剩一句對不起。
“都過去了!”
蘇子妍躲開了對視的目光,輕輕捋了一下鬢角的餘發,雙眸充盈著淚水。
她越是這樣忍著,季涼川越是難受!
當年她可以選擇無視自己,起碼現在過得要好一些。
可她沒有,她心中的善良不允許她如此。
“子妍,這五年來,苦了你了!”
“我用生命發誓,我從今以後,不會離開你半步!”
“我會用餘生,來補償你們母子!”
聽到這話,蘇子妍再也忍不住了,雙眸通紅,眼角的淚水,如同潰堤般湧出。
“啊!啊!啊!”
她死死地抱住季涼川,牙齒狠狠地咬在季涼川寬厚的肩膀上。
嘶啞的哭聲,聽的他心碎。
她忍了好久好久,一女人帶著女兒苟活了五年,沒有能感受其中的苦楚。
但這一刻,她感覺到了失去已久的安全感。
她的那座靠山,回來了!
砰!
突然,病房的門,被暴力踹開,一道蠻橫霸道的聲音,在二人耳邊響起。
“果然在這呢!”
李無雙叼著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隨後指著躺在病床上的念兒。
“小畜生,挺會跑啊,跑到醫院給老子送腎?”
“李哥,這小畜生還挺懂事!”
“對,我也這麼覺得!”
身後的狗腿子,完全無視季涼川二人,一副陽奉陰違的樣子。
巨大的聲響,直接將熟睡的念兒嚇醒,蘇子妍也順勢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一臉警惕的看著門口的李無雙。
剛才蘇子妍低著頭,這讓李無雙沒太看清。
現在看清了,他才發現這娘們長得如此標致,怪不得蘇莉莉那個騷貨,總是要把她送過去。
“美女!我們的事可以商量。”
“隻要你陪我一晚上,這小畜生的腎,老子就不要了,怎麼樣?”
“這五家名門的公子可以作證,我李無雙說話算話!”
李無雙彈飛了煙頭,瞪著猥瑣的眼神看著蘇子妍。
“對對對,我們五家可以作證!”
五家公子一點沒有大家族的樣子,聽到李無雙給了甜頭,馬上開舔。
“怎麼?當我不存在?”
一道殺氣十足的話語,響徹在幾人的耳朵裏。
這才讓他們反應過來,屋裏還有個男人?
看著季涼川殺氣四溢的雙眸,李無雙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隨後強忍著怯意,說道。
“你是哪個傻子?沒你事趕緊滾!”
說著話,就要拉拽季涼川的衣服。
可這一用勁兒,發現麵前這男人,竟一動不動。
“我他媽給你臉了?”
李無雙感覺到有些丟臉,惱羞成怒,便要大打出手。
“滾!”
季涼川眼眉低垂,震聲嗬道。
隨即一拳轟在李無雙的胸口。
哢!
骨碎的聲音,在其他幾個家族公子耳旁環繞,再看到李無雙直接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牆上,口吐鮮血,這場麵,有點給他們嚇蒙了。
“你敢打我?你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
“我告訴你,今天你別想踏出這個病房半步!”
“今天,我就教教你,死字怎麼寫!”
說罷,李無雙招呼著眾人,朝著季涼川撲去。
轟!
突然,一道身影撞在了李無雙的身上,下一瞬又逐個擊飛其他人。
動作可謂是行雲流水,幹淨利落。
“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想學學死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