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爹地。”
君星辰看了眼管家,還是乖乖的坐下,乖乖的吃飯。
“啊嗚!”
一大口。
腮幫子鼓鼓的,像隻小倉鼠,小嘴兒一動一動的,還在努力的說著話:“爹地,你為什麼就是不讓我見媽咪?你是不是怕我隻愛媽咪不愛你了?”
君蚺往椅背一靠,二郎腿架起,就是不說話,愛答不理的態度。
“你不用怕的哦,雖然阿姨說你不是我的親爹地,不過我也不會介意的,我會依舊愛你像愛媽咪一樣,保護你,給你養老,不會讓你孤苦伶仃的。”
君星辰板著小臉一字一句說得超認真。
管家抹了把汗,那啥,小少爺,這種話也就你敢說。
“食不言寢不語,你再多說一個字,管家就遭殃。”
君蚺冷眸一瞥,臉色陰沉的猶如十幾級暴風雨前奏,該死的許輕婻,怎麼能告訴孩子這些事,不過這孩子說話倒是好聽得很,跟他媽一樣。
“好嘛。”
君星辰不敢說話了。
爹地可是說到做到,說打就打,他才不敢越矩試一試。
“吃完我檢查。”
君蚺起身走出門外,客廳沙發上一坐,聲音極冷:“查一下那女人在做什麼。”
“是!”
黑衣人打電話去安排。
醫院。
許晴藍正在看文件,正是許輕婻給的子宮切除知情同意書。
“想見星辰你就隻有兩個選擇,一是宮外受孕,懷一個我跟君爺的孩子,二是把你的子宮切給我,總之隻要我有了孩子,君爺自然就不會搶你的星辰。”
許輕婻的話仿佛來自地獄的魔咒,一遍遍的敲砸著許晴藍的心。
一個星期了。
整整七天。
她找遍君蚺可能會藏匿君星辰的地方,全都找不到。
她還跑去公司。
可就在大樓門下,保安攔住她,想要硬闖就把她按在地上扭送警局,為此她還被拘留才放出來的,一走出警局就接到許輕婻電話。
想見君星辰就來醫院。
一來醫院。
對方就給她這兩個選擇,其實沒得選,許晴藍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把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送給她,隻能切子宮。
“你還不明白嗎?”
許輕婻見許晴藍遲遲不動筆,輕嗤:“真是蠢,君蚺搶走星辰就是為了逼你簽這個,如果你不簽,信不信接下來就不是隻搶走而已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許晴藍臉色驟然一變。
“當然是虐待星辰,逼他學狗叫什麼之類的,總之你早簽晚簽都是簽,我這個妹妹是為你好才這麼勸你。”
許輕婻笑了,笑容就像是地獄裏的索命厲鬼,陰森毒辣讓人頭皮發麻。
沒見過這麼惡毒的女人。
許晴藍牙關一咬,筆尖極重的在知情單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往許輕婻手裏一扔:“喏,我什麼時候能見到星辰?”
“君蚺的人會聯係你,不過你最好乖乖聽話別食言,別以為見了星辰就能耍賴,要不然我這個當妹妹的就算是舍不得對你跟外甥下手,君爺也不會手軟。”
許輕婻看著切除子宮知情單上的簽名,唇角緩緩勾起,真是蠢,她怕是做夢也想不到,就算不簽,君蚺也會讓她見孩子。
走出醫院。
炙熱的太陽在烘烤大地。
許晴藍眼前一陣發黑,身子一晃,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
路過的男人眼疾手快的攙扶住她,眼裏閃過驚喜:“藍藍?”
“莫執琮?”
許晴藍一臉驚訝:“怎麼會在這見到你?你不是都出國了嗎?”
“拜托,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好不好,我出去就不能回來了?”
莫執琮打量著許晴藍,眉頭一皺:“你沒事吧?你臉色不太好,走走,我帶你去做個身體檢查,正好我第一天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