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
宿主恬不知恥的本事,當真是世人難敵。
係統:沒有法子,但有建議,宿主大可選擇一個權勢高的人,護宿主一世周全。
贏蕊:......你好像在想屁吃。
權勢高的人,護她一世周全?憑什麼呢?
憑她脾氣臭?
憑她嘴巴毒?
憑她性子懶?
還是憑她不要臉?
係統:......
懟人的它見多了,狠起來連自己都懟的屬實少見。
係統:宿主對自己的定義還挺明確。
贏蕊翻了個白眼:人,貴在自知。
身邊腳步聲響起,贏蕊看了過去。
小蓮還沒來得及收起臉上的狐疑之色,四目相對,多少有些尷尬。
隨即她忙掛上了一抹假笑,行禮道:“小姐,攝政王來了,老爺請您過去陪著說說話。”
“攝政王?”贏蕊挑眉,同款疑惑臉:“讓我過去陪著說話?”
瘋了吧。
據她所知,古代閨閣女子,是不宜見外男的。
不過既然是贏訣吩咐的,也隻能去瞧瞧了。
待客的廳堂內。
姬泱一身湖藍色錦衣,優雅的坐在主位之上。謫仙般的麵容,掛著淡淡的笑意。
雖笑容未達眼底,卻也美的像是畫中仙人。
恍惚間,贏蕊覺得視線似乎有些朦朧,周圍蒸騰著繚繞的仙氣。
姬泱抬起頭,看到贏蕊的瞬間勾了下唇瓣。
四目相對。
他神情前所未有的溫柔,像是在看一個易碎的珍寶,生怕目光過於銳利,嚇到了膽小的奶貓。
贏蕊瞳孔微縮,目光變得有些木訥。
滿腦子都是剛才那個縱容又寵溺的笑。
人都有些飄飄然了。
然而,這種效果隻持續了短暫的一秒。
回過神來,隻覺得被這道目光看的頭皮發麻。
贏蕊:???
攝政王莫不是吃錯藥了?
“你來了。”姬泱溫聲道:“坐吧,身體可好些了?”
特意來關心她的身體?
贏蕊回頭看了眼藍天白雲,沒變天啊。
那好端端的,他發什麼神經?
她故作不解的問道:“臣女父親不過是個丞相,便每日疲於朝政之事。攝政王監國,竟如此清閑嗎?”
姬泱:“......”
係統:?
宿主怕不是鋼鐵直女?
姬泱臉上笑容不見,眸中卻泛起了些許冷意。
退朝後他不顧太子阻攔,換掉朝服便來了贏丞相府。
隻為親眼確定下贏蕊的病況。
贏蕊竟覺得他瞎操心?
這女人......忒不知好歹!
正要開口說些什麼,門外又出現一道身影。
贏聰一身桃色羅裙,楊柳細腰款款走來。
軟著嗓音施施然行禮道:“臣女贏聰,見過攝政王殿下,殿下萬安。”
姬泱眼中的溫度迅速冷卻,淡淡的說道:“你一介閨閣女子,不在房中繡花練字,跑到本王麵前來做什麼。”
贏蕊:好雙標。
係統:和宿主有一拚。
贏聰一禮未畢,生生僵在原地。
眼裏劃過一抹惱怒的羞憤之色。
都怪贏蕊!好端端的怎的就又勾搭上了攝政王!
害的母親偏要她過來瞧瞧,以至於竟被攝政王羞辱。
“王爺真愛說笑,臣女......”
贏聰生硬的扯了下嘴角,想為自己辯解一番。
話還沒說完,便被姬泱打斷了:“本王何時與你說笑了。”
贏聰:“......”
贏蕊:吃瓜,看戲,然後找機會告退。
“臣女不過是聽聞王爺來了,按著規矩來見個禮,王爺何須如此疾言厲色。”
贏蕊抬手,扯著絲帕擦了擦眼角,委委屈屈的道:“莫不是姐姐說了什麼,惹了王爺生氣。”
而後將怒氣發泄到她頭上?
本來隻是習慣性拉贏蕊下水,但說出來後,贏聰越發覺得自己真相了。
她進來什麼都沒做,怎就惹得攝政王不悅了?
攝政王素來雖寡言少語,卻也算得上溫和,不會輕易與人為難的。
對!定是贏蕊這小賤人得罪攝政王了,才害的她被訓斥!
正思索著如何離開這裏的贏蕊,莫名其妙被扣了口鍋。
懟人的話已經湧到嗓子眼兒,又生生咽了下去。
改口道:“是臣女不懂規矩了,臣女這就退下,免得礙了王爺的眼。”
說完,也不等姬泱說話,就自顧自的行禮告退。
瞧著還沒說上兩句話,就被擠兌離場的倩影,姬泱對本就不喜的贏聰,更多了幾分厭惡。
贏蕊卻不管這些。
得意成功脫身,連帶著看湖裏的荷花,都覺得賞心悅目。
故此,頗有雅興的吩咐小蓮煮了茶水,在湖中亭子裏坐會兒。
她抿了口果茶,熨帖的眼睛都眯了起來:“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徑孤......”
詩沒念完,便被充滿著怒氣的嗬斥聲打斷:“贏蕊!”
贏蕊翻了個白眼,撇了下嘴角。
端起茶杯又抿了口茶:嘶,真澀,難喝死了。
眨眼間的功夫,楚逸已經繞過荷花湖,沿著木橋來到涼亭中。
他瞧著素麵朝天,卻一身嫁衣般火紅羅裙的贏蕊,眼裏閃過一抹驚豔之色。
這......
沒了上妝後的戾氣,平添了一份柔和。
仍舊豔麗,卻沒了鋒芒。
簡直......
豎著耳朵等下文的贏蕊,奇怪的抬頭看過去。
觸及到楚逸那抹癡迷的眸光,一陣反胃。
毫不留情譏諷道:“三殿下怒氣衝衝而來,便是為了欣賞臣女容貌的嗎?”
楚逸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是看癡了,一個女子卻也不用如此得意自己的皮囊吧。
真是一點也不懂謙遜,不知所雲。
不及贏聰半分溫婉。
思及此,楚逸剛才那點心動,也消散了,不悅的說道:“贏蕊,聰兒是你妹妹!”
贏蕊問號臉:“所以呢?”
楚逸氣的不知該說什麼,世間怎能有如此不要臉的女子!
竟還生了這般豔麗的皮囊!
見她實在不知羞恥,索性也不必委婉著來了,直言道:“聰兒是你妹妹,你怎能如此歹毒?”
歹毒?
贏蕊眨了眨眼,她做什麼了就歹毒?
“你勾......牽扯上攝政王,本是你自己的事。怎能因自己懼怕攝政王,便將自己妹妹推出去,替自己擋災?”
原本想用勾搭,但他素來溫和示人,雖女子用這等詞彙,終究不君子。
便生生改了口。
算是給贏蕊留了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