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忘記了,大唐根本沒有手紙這玩意。
雖然大唐造紙技術已經很前衛,可要使用宣紙擦腚,沒人這麼幹過吧。
太暴斂天物了!
哪怕那些王公貴族也不敢使用宣紙擦腚,頂多使用粗糙布匹,畢竟宣紙可比那些緞子還要珍貴,誰若使用宣紙擦腚豈不是腦子鏽掉了。
此刻李哲想到大唐時期還使用(廁籌)擦腚,也就是竹子經過加工處理後,打磨至光滑後,如廁時使用此物進行刮便可,不會留下任何汙穢之物。
他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心想早知會穿越,帶卷衛生紙過來多好。
用竹子刮我...下不了手!
小結巴看著姑爺老臉陰沉著,說道:“姑姑姑爺,你要用宣紙?那那那多真貴,而且且且宣紙紙紙漲價,最差硬黃紙都已漲價。”
李哲黑著臉說道:“可以,不...用嗎?”
“姑姑姑爺,我們都是用這這這個,挺挺好用哈。”
他看著廁籌,一想到在腚上,死得心都有。
她臉色陰沉,微微皺眉道:“不行,你去給我找點宣紙,硬黃紙也行。”
“姑姑姑爺,你暴暴暴斂天物物啊,夫人知道必然罵罵罵你。”
“少廢話,快給我找點硬黃紙,快去...”
李哲喊道,對於廁籌他下不了手,隻能讓他找來硬黃紙。
小結巴撓了撓頭,心想哪有用宣紙擦腚的?
他很無耐,隻能朝著院落中走去,心想我上哪去找宣紙,再說這些東西皆是劉管家掌管之物,沒有老爺子口諭他們根本沒有那個資格去要硬黃紙。
林琴音見小結巴撓頭走來,詢問道:“小結巴,姑爺喊你作甚?”
小結巴無奈道:“小小姐、你聽過有有有人用宣宣紙擦腚麼?”
啊?
當時幾人呆滯原地,瞪大眼睛,張大嘴巴。
一個個宛若塑泥雕像立於原地,好像沒反應過來,用什麼擦腚?
雲香瞪眼道:“小結巴,怎麼跟小姐說話的?”
“不是,是姑姑姑爺,非要用宣宣紙擦腚!”
噗呲!
林琴音突然笑出聲來,趕緊以大袖遮掩,俏臉羞紅。
護院老龔眼睛瞪的跟銅鈴似得,驚訝道:“宣紙擦腚?姑爺此乃神人也。話說宣紙常人買都買不起更遑論用來擦腚,看來姑爺...飄了!”
噗嗤!
林琴音與雲香聽到老龔說話,又忍不住笑了。
林琴音掩嘴淺笑道:“廁籌沒有了?”
“有,可姑姑姑爺不用,嫌硌硌硌腚!”
“那你噗呲...你隨便找點什麼揉軟之物便是,宣紙買不起!”
小結巴隨後朝著院落中走去,心想我上哪去找揉軟之物?
忽然他看到花圃之中夫人種植不少花草,有些花草枝葉茂盛不說,起碼有巴掌大小,此物擦腚他也不是沒幹過,用這個姑爺應該沒話說吧。
隨後他見四下無人,便摘來葉片跑去茅房。
“姑姑姑爺,宣紙沒有,樹樹樹葉可以麼?”
李哲等半天屁股都幹了,欲哭無淚道:“沒辦法,再不擦就幹了。”
他很無耐,隻能先將就一下吧。
不一會兒,他從茅房走出來,神清氣爽。
“唔...現在如果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從現代帶卷衛生紙穿越過來。”
李哲出來時神清氣爽,可想到用竹子刮腚便欲哭無淚啊。
隨後兩人朝著院落中走來,幾人還在燒鍋。
土灶台顯然有被火烤幹的趨勢,而且裏麵很明顯已經開始凝固,變成土黃色,外麵還有點未曾幹掉,還需要繼續燒一會兒興許才能徹底幹巴起來。
林琴音見李哲走來,忍不住嗤笑道:“夫君感覺如何?”
李哲老臉一黑,歎息道:“哎,這次穿越有點倉促,忘記帶手紙。”
她白眼道:“夫君又說糊話,我去睡覺了。”
隻見他擺了擺手,然後繼續燒鍋。
一直至深夜李哲才將土灶台燒製完成,堅固至極,相信使用個三四年不會出現任何問題,隻要保護妥當,使用年限不是什麼問題。
等他燒好,小結巴已經睡著,趕緊喊醒兩人去東廂房睡覺。
翌日清晨!
李哲起床很早,洗漱完畢後去吃飯,然後收拾東西。
林琴音與雲香丫頭走到院落中,發現土灶台已經燒好,看上去蠻漂亮。
“老龔小結巴,你們使用板車將此物運往明月樓,記住千萬小心。”
“此物如果損壞,你們兩人便卷鋪蓋回老家種田吧。”
“對了,還有那口鍋!”
李哲嚴肅道,此物可是他花費一晚做得,此物如果損壞就完了。
“啊?這麼嚴重?”
“放放放心吧姑姑姑爺,包在我們身身身上!”
兩人這般說道,隨後將地板車推來,將土灶放上去。
李哲與林琴音幾人徒步朝著長安城走去,步履急促,生怕耽誤時間。
沒人知道李哲到底做什麼,需要土灶台。
當他們來到明月樓之時,大廚與十幾位小廚子全部到位,已經將後廚東西全部準備好,等待待會開門營業。
剛到此地,李哲便喊道:“你們沒事的,趕緊把昨日醃製的小雞從脖子、雞腿、翅膀全部用刀剁開。然後再從雞胸口用刀分開,在放入麵粉中進行拍打。”
林琴音美眸皺起,麵露狐疑道:“夫君,為何如此?”
李哲說道:“先別問了,待會你們會忙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