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心裏原本是想以虹晨公司的名義,在三天後去爭取那一百個名額的。
可柳長天的話,無疑給她澆了一盆冷水。
以虹晨公司目前的實力,如果沒有柳長天的支持,她想要爭取到一個名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怎麼,詩悅,難道你有什麼意見嗎?”
柳長天看著柳詩悅的臉色有些失落,不由皺眉問道。
他的語氣中,帶了一絲淡淡的不滿。
柳詩悅咬了咬牙,說道:“爸,我們有三家子公司,不如您就讓我們三家公司同時去參與競標,您看怎麼樣?”
然而,她的話剛說完,柳長天和鄭惠芝瞬間異口同聲的哼了一聲。
“胡鬧!”
沒等柳長天說話,鄭惠芝一臉不滿的看著柳詩悅,說了起來。
“我們柳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三個公司各自去競標的話,中標的可能性非常小,隻有將三家公司的資源整合在一起,這樣我們中標的可能性才能大一點。”
這時,柳長天接上話茬,繼續說道:“你媽說的沒錯,所以我和你媽商量好了,將三家公司的資源都整合在一起,讓你哥代表我們柳氏集團去競標,這兩天你就準備一下,全力配合好你哥,爭取拿下一個名額。”
聽到鄭惠芝和柳長天的話,柳詩悅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起來。
自從接手了虹晨公司以後,她就一直將虹晨公司當成自己的孩子來對待。
她無數個日夜廢寢忘食,努力讓虹晨公司扭虧為盈,為的就是在父母麵前證明自己。
但是現在看來,她做的一切,在柳長天和鄭惠芝的眼裏,根本不值一提。
甚至,虹晨公司在他們的眼裏,也隻是她哥用來競標的籌碼。
就在這時,秦天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爸,媽,我覺得,你們剛才的決定,並不公平。”
柳長天和鄭惠芝聽到秦天的話,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秦天,你個窩囊廢,你不要給臉不要臉,王強的事情老子還沒跟你算賬呢,這裏有你說話的資格嗎?”
柳長天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一憤怒的衝著秦天咆哮了起來。
鄭惠芝也是麵色不善的說道:“詩悅都沒有說什麼呢,你在這瞎著急個什麼勁?”
秦天搖了搖頭。
“我隻是在說一個事實而已,你們如果讓柳大龍去競標,我敢保證,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聽到秦天如此貶低自己的兒子,鄭惠芝頓時怒了。
“怎麼,難道你還覺得大龍比不上詩悅這個榆木疙瘩嗎?”
秦天聞言,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我說了也許您不愛聽,但事實就是如此。”
“你!”
鄭惠芝的臉色陰沉的快要滴水了。
柳詩悅回過神來,看到這一幕,臉色一變,就要說話,卻被秦天阻止了。
“媽,這樣吧,我跟您打個賭,您敢賭嗎?”
鄭惠芝聞言,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問道:“賭什麼?”
秦天看了一眼柳詩悅,隨後說道:“就讓柳大龍和詩悅分別去參與競標,如果詩悅能夠中標,就算我贏,如果詩悅中不了標,我就帶著我媽從柳家搬出去,您看如何?”
“秦天,你......”
柳詩悅大驚,她萬萬沒有想到,秦天竟然會為了她這麼做。
雖然她心裏確實想代表虹晨公司去競標,但如果得不到柳長天的資金支持的話,一切都是徒勞的。
秦天剛才說的賭注,太嚴重了,她根本輸不起。
“媽,您不要聽秦天的,他剛才是開玩笑的,我會全力配合大哥去競標的。”
鄭惠芝聞言,神色變得陰晴不定了起來。
“老婆,你跟我來。”
就在這時,柳長天突然走到鄭惠芝跟前,將鄭惠芝帶到了一旁。
鄭惠芝一臉疑惑的問道:“老公,你這是?”
柳長天冷冷一笑,說道:“因為老爺子的遺願,我們不能強行將秦天和常婉雲趕出柳家,但你也看見了,這個秦天就是一個禍患,他要是繼續待在柳家,我們遲早都要受到他的牽連。”
鄭惠芝皺眉沉思了片刻,想到秦天最近兩天的反常行為和他做的那些事情,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你的意思呢?”
柳長天陰惻惻一笑,說道:“反正虹晨公司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這次秦天主動提出來打賭的事情,這對我們來說倒是一個趕他離開的機會。”
鄭惠芝聞言,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你是說,我們答應他?”
柳長天點了點頭,眼中浮現出了一抹自信得神色。
“虹晨公司連年虧損,雖然這個季度有所盈利,但如果沒有集團資金的支持,詩悅就算去競標,也注定會失敗,到時候......”
後麵的話,柳長天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知道,鄭惠芝已經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果然,他剛說完,鄭惠芝就直接轉身走向了秦天。
“好,秦天,那我們就一言為定,到時候如果詩悅競標失敗,你就帶著你媽從這裏滾出去。”
看著鄭惠芝一副陰謀得逞的神色,秦天眼中閃過了一抹諷刺的笑容。
柳詩悅和柳大龍都是他們的女兒,可這些年來,他們的眼裏隻有柳大龍一個兒子。
至於柳詩悅這個女兒,在他們的眼裏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好。”
見鄭惠芝答應了,秦天的眼中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秦天,你......”
柳詩悅正要說話,卻被秦天一把拉著朝著門外走去。
“爸,媽,我去送詩悅上班了。”
秦天說著,便帶著柳詩悅出了門。
“哼,秦天,就先讓你得意兩天吧,三天後,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收場!”
看著秦天和柳詩悅消失的背影,鄭惠芝的眼中露出了一抹陰狠的神色。
......
“秦天,你怎麼能和我媽打賭呢?”
去公司的路上,柳詩悅看著正在專心開車的秦天,一雙美目中滿是擔憂的神色。
秦天向前駛了一段,將車靠邊停了下來。
隨後,他轉身看著柳詩悅,眼中露出了一抹笑容。
“悅,你該不會對自己沒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