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鄭惠芝滿臉的怒火,秦天倒是顯得一臉平靜,但柳詩悅就不一樣了。
此刻,她的心頭開始狂跳了起來。
她有些後悔,在公司的時候,她為什麼要聽秦天的話?
現在事情鬧的一發不可收拾,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尤其是看著柳長天和鄭惠芝一臉憤怒的神色,她的眼神更是變得慌亂了起來。
“媽,您聽我說,秦天他也是為了我們公司好,他......”
她努力的想要解釋,然而,鄭惠芝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
“夠了!”
隻見鄭惠芝怒吼了一聲,眼中充斥著無盡的怒火。
“王強的父親和你爸是幾十年的戰友,你讓秦天打了王強,你有沒有想過,你爸該如何麵對你王叔叔?”
鄭惠芝一臉憤怒的說道。
柳詩悅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
畢竟,鄭惠芝說的是事實,秦天打了王強也是事實,她想為秦天辯解也找不到理由。
“王強是我打的,有什麼事,您二老衝著我來,我一人承擔,不要為難詩悅。”
秦天看不下去了,走到柳詩悅跟前,將她護在了身後。
隨後,他的目光直視著鄭惠芝和柳長天,顯得平靜如水。
聽到秦天的話,鄭惠芝頓時冷笑了一聲。
“我倒是想要聽聽,你如何承擔?”
柳長天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看向秦天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憤怒。
秦天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看著二人,突然說道:“柳氏集團下轄三家子公司,可為何長天公司和虹盛公司效益那麼好,而虹晨公司卻連年虧損?”
聽到秦天的話,無論是柳長天還是鄭惠芝,他們的眼中皆是浮現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當初,將效益最不好的虹晨公司交給柳詩悅來打理,他們是有私心的。
雖然柳詩悅和柳大龍都是他們的孩子,但是在他們的眼裏,柳大龍遠遠要比柳詩悅優秀。
更為重要的是,柳大龍是兒子,可以繼承他們的家業。
虹晨公司連年虧損,他們將其交給柳詩悅,也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可他們沒有想到,他們一直回避的問題,秦天今天竟然會提起來。
“哼,秦天你不過一個廢物女婿而已,有什麼資格對我們柳家的安排指手畫腳?”
鄭惠芝一臉不屑的說道。
秦天搖了搖頭,眼神變得嚴肅了起來。
“詩悅是我的老婆,如果負責虹晨公司的不是她,我自然不會過問虹晨公司的事情,但是現在,你們經常拿虹晨公司的效益來說事,我就不得不過問了。”
一旁,柳長天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了下來。
“沒有將公司經營好,難道你覺得不是詩悅的問題嗎?”
柳詩悅的臉色一白,她沒有想到,為了虹晨公司,她努力了這麼久,卻還是得不到柳長天的認可。
盡管她已習慣了父母對自己的態度,但此刻,她的心裏還是有些失落。
“爸,虹晨公司為何會連年虧損,我想,您比誰都清楚吧?”
聽到秦天的質問,柳長天的眼中閃過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正如秦天所說的那樣,虹晨公司連年虧損的原因,他心裏的確很清楚。
但是虹晨公司牽扯到的關係太多了,為了維護柳家在天海市的地位,也為了他自己的麵子,對於虹晨公司的事情,他隻能裝糊塗。
畢竟,柳家家大業大,那點虧損,還是虧的起的。
而那其中牽扯到的關係,也許在關鍵時刻,能夠為柳家帶來意想不到的利益。
想到這裏,柳長天一臉惱羞成怒的說道:“秦天,我柳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隻要我老婆是虹晨公司的負責人,這件事情,我管定了!”
秦天並沒有因為柳長天的話而選擇妥協,現在的他,早已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廢物女婿了。
“你!”
柳長天直接被秦天的態度氣的渾身顫抖。
一旁,鄭惠芝見狀,一臉陰沉的看著秦天,問道:“我倒想聽聽,虹晨公司虧損的原因是什麼,如果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今天你就帶著你媽從我柳家的大門滾出去!”
秦天聞言,淡淡的說道:“虹晨公司的關係戶太多了,尤其是像鄭軍、王強和宋倩這樣的,不僅拿著高額的工資,不幹實事,還在公司公然拉幫結派,與總經理搞對立,這樣的害群之馬,要是繼續留在公司,公司又怎麼能不虧損?”
一旁,鄭軍聽到秦天將自己說的如此不堪,正要反駁,卻被鄭惠芝怒罵了一句。
“你給我閉嘴!”
鄭惠芝臉色難看的衝著鄭軍吼了一句,隨後看向秦天,冷笑了起來。
“好,這件事情,就算你說的對,那你昨天打了王家大少王軒昂的事情,怎麼處理?”
“不用處理。”
秦天淡笑了一聲,說道:“打人的是我,他們不會找柳家的麻煩。”
柳長天心情本就不好,此時聽到秦天的話,壓在心頭的火頓時爆發了。
“你說的倒是輕巧,你知道王家有多強大嗎,他們捏死我們柳家,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你說他們不來找麻煩他們就不找嗎?”
每每想到這件事情,柳長天的心頭就一陣狂跳。
甚至,今天一整天,他都在恐慌中度過,如果王家要找柳家的麻煩,他根本無力抵抗。
“您要是不信,打個電話過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聽到秦天的提醒,柳長天眼睛一沉,趕緊打通了王軒昂父親的電話。
他一臉小心翼翼的剛準備道歉,就被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驚呆了。
“柳老哥,之前的事情我們也有錯,我們恩怨不如一筆勾銷吧,你放心,我們王家也不會找柳家的麻煩。”
說完,沒等柳長天說話,對方便匆匆掛了電話。
看著手中的電話,柳長天一臉的懵。
這是什麼情況?今天早上,王軒昂的父親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揚言還要柳家好看,現在為何突然變了態度?
“老公,怎麼樣?王董怎麼說?”
看著發呆的柳長天,鄭惠芝趕緊一臉焦急的問了起來。
柳長天回過神來,看了一眼秦天,眼中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