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豈能與你這種雜碎同列!來人把他給閹了!”
褚雄見陳青帝這次動了真怒,把汪東倫橫著一舉,一手抓脖子高高舉起,一手抓住一隻腿的腳踝,高舉過頭頂。
對遠處樂禁高聲喊了一句:“黑影子,奉尊上令,借你的刀一用!”
在舞台另一端的樂禁,聽到這一句後,嘴角微微一動,腰間似乎有光芒一閃。
“噗!”
一股鮮血瞬間從汪東倫下麵命根處流出,血染整條褲子!
“啊!”
汪東倫整個人瞬間縮成了蝦米,鼻涕眼淚鮮血洶湧而出!
然後雙眼翻白,疼暈了過去。
褚雄把汪東倫隨手拋到舞台一邊,又扒下汪東倫的上衣,擦了擦濺到臉上的鮮血,呲著牙對樂禁道:“好準頭!”
萬年如枯木的樂禁,歎了口氣,用僅自己能聽到的聲音道:“可惜了我一把好刀,不能再用了。”
在現場的彭青青見到這一幕,整個人愣了一下,這次她真沒想到。
陳青帝的手下說動手就動手,眼皮都不眨一下。
拿刀閹人。
這可是妥妥的重傷害啊!
陳青帝身邊這都是什麼人,動輒殺人致殘!
跟一群閻羅一般。
彭青青心中大急,跑到陳青帝身邊使勁地拽著他的胳膊,雙眼含淚,聲帶哭腔。
“陳青帝,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你這是犯罪啊”
“你要被督察抓去坐牢的!”
“嗚嗚,......。”
“你剛回來,我又要見不到你了!你快跑吧!”
陳青帝一把把哭泣的彭青青攬入自己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低頭嗅了下青青頭上的發香。
低聲安慰道:“青青別哭了,沒事的。”
“在這裏,沒有督察敢管我!”
“在這裏,沒有法律能束縛我!”
“從我回到秦國的那一刻起,你跟妞妞不會再遭一點罪。”
“以前所有的磨難都過去了。”
彭青青聽完“嗚嗚嗚”地痛哭了起來。
“陳青帝,不要動不動就殺人好嗎?我真的好怕!”
“好,今晚我答應過你,不殺他,我會讓人救他的性命!”
陳青帝麵沉如水,扭過頭對褚雄說道:“派人送到醫院,讓他活下來,再通知汪家家主汪正坤,說我剁了兒子的命根,問問他有什麼想法。”
“諾!”
褚雄退下。
陳青帝又環顧四周,接連下令。
“神龍衛所有人,立正!”陳青帝再下令。
“嘩!”
在場的黃鶯、樂禁、周浪,還有5000多名衛士立刻站直了身軀。
“向後轉!”
“撤離體育場,返回昆城基地,今晚行動到此結束!”
黃鶯等人、5000多名神龍衛衛士成列隊從體育場撤離。
偌大的舞台上僅剩了陳青帝與彭青青兩人。
懷裏的青青還在哭,陳青帝慢慢地撫摸著她的一頭秀發,輕聲道:“青青,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彭青青想到什麼似的,抬起頭,盯著近在咫尺的陳青帝側臉,看了一會。
咬了咬牙,又使勁推開陳青帝,離開他的懷抱,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陳青帝,這七年,不是你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的,我真的想要知道,你到底幹了什麼!”
“這個故事很長,如果細說的話,要很久很久!”
“沒事!我現在有的是時間,你一定要給我解釋清楚,你把汪東倫傷成這樣,我的班也不能上了!”
“請你開始你的狡辯吧!”
陳青帝看著眼前彭青青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親了她額頭一下:“我說的都是事實,何曾有狡辯一說,我去戰區第一年,就被派去了熱帶雨林,那裏蚊蟲肆虐,水裏有鱷魚河馬,陸地有獅豹豺狼,我們一行5人小隊......。”
天亮了,太陽升起來。
不知何時彭青青與陳青帝已經坐在觀眾席的貴賓包廂裏。
貴賓包廂裏有暖氣,彭青青的頭依在陳青帝的肩膀沉沉入睡。
太陽的光線透過玻璃隔層,照在彭青青的臉上,緊閉的雙眼似乎不適應突然來襲的光照,長長的睫毛輕輕地動了一下。
微微睜開眼,看了一下,上身挺拔的陳青帝,似睡似醒的道:“青帝,我是在做夢嗎?”
“沒有做夢,我就在你身邊,再也不會離開你!”
“我還是害怕!”
“怕什麼?”
“害怕閉眼再睜眼時,你又不見了!”
“傻丫頭,不會的!”
得到這番承諾,昨晚情緒波動劇烈的彭青青,用頭蹭了蹭陳青帝的肩膀,麵帶微笑地又閉上了眼。
陳青帝低頭,輕輕地親吻了下彭青青的額頭。
又握住彭青青的手,看著7年前她原本細膩光滑的手,現在飽經風霜變得粗糙難看。
伴著彭青青輕微的呼吸聲,用低沉的嗓音,獨自念起一段經文:
“我於過去無始劫中,由貪嗔癡,發身口意,作諸惡業,無量無邊。若此惡業有體相者,盡虛空界不能容受。我今悉以清淨三業,遍於法界極微塵刹一切諸佛菩薩眾前,誠心懺悔,後不複造,恒住淨戒一切功德。如是虛空界盡,眾生界盡,眾生業盡,眾生煩惱盡,我懺乃盡,而虛空界乃至眾生煩惱不可盡故,我此懺悔無有窮盡。念念相續,無有間斷,身語意業,無有疲厭。”
“這是什麼經文?”彭青青閉眼問道。
“《普賢行願品》,用來懺悔己身業障!”
“看來你的業障夠多的了,聽你昨晚的回憶,殺了太多太多的人,都專門學了佛法,不過,你不會真的出家了吧!”彭青青離開陳青帝肩膀,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我殺的都是敵人,守家衛國,光明正大,何來業障說法?”
“我懺悔的是對你和妞妞的虧欠,你......!”
陳青帝話沒說完整,嘴就被彭青青的嘴堵住,兩人親吻了很久,很久。
分開後,彭青青臉紅通通的,小聲對陳青帝道:“你帶我去酒店吧。”
“什麼?”
“帶我去酒店,我對你不放心,我要看你是不是真成了和尚!”
陳青帝將彭青青攔腰抱起,大步向體育場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