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家丁就這樣進入溫佑寧的閨房,而在外麵的一處陰暗角落裏,溫雪燕看著這一幕,眼神當中的瘋狂一閃而過,隨後歡喜的扭頭就走。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之後,溫雪燕裝作十分慌張的模樣跑到了溫恒的書房裏麵臉色通紅,結結巴巴的詞不成句的好像要說些什麼。
“雪燕,你這是怎麼了,一副慌慌張張的模樣?”溫恒眉頭微皺的說道,放下了手中的毛筆。
溫雪燕糾結的擰著手中的帕子,低頭臉色為難欲言又止的說道:“爹爹,我今天傍晚看到大小姐沒有出來吃晚飯,想著她應該還在生我和娘的氣,就想去跟她道歉緩和一下官係。”
“卻沒想到我剛剛走到大小姐閨房門口的時候,卻在外麵聽到了一些......。”說到這裏時,她話語故意放緩,並未說下去。
溫恒的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說道:“你吞吞吐吐的幹什麼,聽到了什麼?”
“爹爹,我聽到房間裏麵傳來了好幾個男人的聲音,也不知道這麼晚了,大小姐的閨房裏怎麼會有男人呢?或許是我聽錯了,這才急匆匆地來告訴爹爹,莫不是有歹人進了大小姐的房間吧。”
說到這裏,溫雪燕故意又覺得十分羞怯難耐的低下頭去。而溫恒則是氣不打一處來的騰的一下站起身說道:“這個不知廉恥的狗東西。”
話音一落,他便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馬來到了棲霞閣,而沈雲淑母女自然也是在後麵跟隨著,差點就壓不住臉上的得意之色了。
來到了棲霞閣門口,溫恒的腳步頓了頓,因為僅僅站在門口,他都聽到了有隱隱約約糜爛的聲音在溫佑寧的閨房內傳了出來,這使得他臉色更加難看。
“哎呀,這大小姐的閨房裏傳來的是什麼聲音呀?我沒有聽錯吧?”沈雲淑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甚至還裝出了一副家門不幸的悲戚樣子,身體搖晃著向後退了一步,仿佛下一秒就要暈倒似的。
溫恒咬著牙的大罵道:“真是個賤人!”話音一落,他便吩咐著家丁丫鬟把門給踹開。
得到吩咐之後,家丁便上前把門重重的踹開,溫雪燕臉上的得意之色已經達到了最頂峰,仿佛已經看到了羞辱自己的溫佑寧,被好幾個粗魯的家丁強暴的場景。
可是當他們踹開房門的那一刻,卻被裏麵的景象給驚呆了,裏麵確實有男人,而且不止一個,渾身赤裸,場麵混亂不堪。
溫雪燕直接驚呆了,溫恒看到這一幕,也是好半晌沒回過神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屋簷上方傳來了一陣清脆的咯咯笑聲。溫佑寧看著下麵那群人目瞪口呆的模樣,微笑的說道:“你們怎麼這麼一副呆傻的模樣,難道對你們眼前的這場戲不滿意嗎?那怎麼可能呢?我為了這場戲可是費了不少的功夫呢。”
聽到聲音,溫雪燕猛的抬頭看向了悠哉悠哉坐在屋簷上方的溫佑寧,而且此刻的溫佑寧身旁還放著一壺小酒和一碟糕點,看起來已經待在上麵不短的時間了。
“溫佑寧,你怎麼會在上麵?你不是在房間裏麵嗎?”溫雪燕下意識地將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溫佑寧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低頭看她:“溫雪燕,是你希望我在房間裏吧,可惜這場戲的主角不是我。”
“你們都在胡言亂語些什麼?來人,趕快把他們給拉開。”溫恒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直接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
而那些家丁看到不雅的事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上手。而且這幾個人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當其他家丁上前阻止的時候,甚至還轉而抱向那些家丁,把那些家丁嚇得哇哇大叫。
一時之間,整個棲霞閣裏都亂成了一團,曖昧的聲音和驚恐的大叫聲交織成了十分刺耳的樂曲,不過看到這一幕的溫佑寧卻又咯咯地笑了起來,仿佛十分樂見其成。
“笑,你還有臉笑,在你的院子裏發生了如此不堪入目的事情,你竟然還笑的出來。”溫恒氣急敗壞地指著屋簷上的溫佑寧,差點要被氣過去。
溫佑寧端起酒壺,在月光的映襯下仰頭喝了一口酒,眼睛微眯起來,如一隻狡黠的狐狸,淡定的說:“我說溫大人,這麼好看的戲我免費給你看,你怎麼不識好歹呢,我笑難道還惹著你了嗎?”
“你趕緊給我滾下來,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五個大男人在你的閨房裏你還要不要臉了。”溫恒負手站在院子裏,冷冷的盯著溫佑寧。
溫佑寧身穿一身白衣,飄飄然的從屋簷上飛下,落在了眾人麵前,這一動作讓眾人嚇得都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害怕什麼?跟這五個人在閨房裏麵的人又不是我,他們隻不過是借了我一個地方而已,再說了有人借我的地方要搭這麼一台戲,我不借,豈不是會讓別人說我小氣。”溫佑寧目光悠悠的飄向了溫雪燕,那眼神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溫雪燕瞬間有一種被餓狼盯上的感覺,渾身血液凝固僵在了原地,不打自招地說道:“溫佑寧,你看我幹什麼?你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事情,難道還要推到我身上不成?”
“嗬嗬,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再說了我隻不過是在屋簷上看戲,我做出什麼不知廉恥的事情來了,溫雪燕,你倒是說說看呀。”溫佑寧漫步走到了溫雪燕的麵前,帶給她極大的壓迫感。
而此刻溫雪燕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到底哪一點出了錯,她明明將一切都計算好了,為什麼溫佑寧沒有跟那五個家丁一同出現在房間裏。
看著眾人都默不作聲的樣子,而那五個家丁也被拉了出來,溫佑寧嘴角冷笑,手中的酒壺啪嘰一聲摔在地上,使得院中的氣氛變得更加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