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家仆聽到溫佑寧的話瞬間愣在當場,而溫恒怒目而視,拍桌而起,把手中的碗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指著溫佑寧說道:“夠了!”
“不夠,這怎麼夠?這跟當年沈雲淑母女毒害我母親,鞭打我將我扔到亂葬崗相比,還遠遠不夠那。”溫佑寧的話音也陡然升高,扭過頭陰冷的目光盯著溫恒。
溫恒心中一驚,轉瞬間還是將話語軟了下來,臉色有些陰沉的說道:“溫佑寧,我已經說了當年的事我會查清楚還你母女一個公道,你難道就這麼不相信你的親生父親嗎?”
“沒錯,我就是不相信,你在我眼裏就是個擺設,是個廢物,如果你真的可信,當年也就不會讓沈雲淑害死我母親,又讓我這個溫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流落外麵五年之久也不曾尋找過,這樣的親生父親,我憑什麼要相信?”
溫佑寧一字一句,仿佛隔空扇來的一個個巴掌,也打在了溫恒的臉上。
而被溫佑寧死死踩在腳下的沈雲淑母女,臉上帶著哀求的抬頭看著溫恒。
至於溫恒做何想,溫佑寧完全不放在心上,她就是要狠狠的替死去的溫佑寧母女兩人報仇,於是她冷冷地扭頭對著那些家仆說道:“我的耐心有限。”
話音落下後,那些家仆顫顫巍巍的上前一邊看著溫恒的臉色,一邊去拽趴在地上的沈雲淑母女,而在這個過程中,溫恒沒在開口說話。
就這樣在溫佑寧的一路跟隨下,沈雲淑母女被關進了柴房。
“賤女人,你給我等著,你不得好死。”溫雪燕一邊拽著沈雲淑,一邊還惡狠狠的瞪著溫佑寧。
溫佑寧在滿是漢子的軍營裏待了五年,能夠做到將軍的位置上,鎮住那些男人可沒有什麼好脾氣,她隨手就拿起了柴房裏的一根木棍放在肩膀上說道:“那就看看你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了。”
看著她肩膀上那根比手腕還粗的棍子,溫雪燕終究是怕了,身子哆哆嗦嗦的往後退著,嘴唇顫抖的說道:“你,你要幹什麼?我可是溫府的二小姐。”
“我還是溫府的大小姐呢,我要幹什麼?當然是來找你們索命的。”溫佑寧冷冷的一笑,在昏暗的柴房裏,像極了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帶著冷冽的氣勢來向沈雲淑母女兩人索命。
沈雲淑母女瞬間繃不住了,哭喊聲響徹在整個柴房,站在柴房外麵的溫恒,帶著府中的侍衛終於趕了過來,那些家丁連忙退到了一邊。
“趕快把夫人和二小姐救出來。”溫恒聽到柴房裏麵的聲音,臉上也有一抹焦急,急忙對那些侍衛說道。
那些侍衛衝進了柴房,就看到溫佑寧臉上帶著冷肅的目光,手中拿著木棍正高高地舉起,未落下,聽到踹門聲,冰冷的目光猛然回頭。
那些侍衛不由被這目光給嚇住了,一時之間並未行動,溫佑寧冷哼一聲,竟在這些侍衛的眾目注視之下,一棍子打下,打在了溫雪燕的腿上。
劇烈的疼痛襲擊讓溫雪燕猛然嚎叫起來,猶如陷入絕望的野獸,聽到柴房裏的聲音,溫恒終究還是邁步走進去,看到裏麵的慘狀,麵皮不由的抖了三下。
“怎麼還想救她們,那就看看你救不救得了。”溫佑寧冷冷一笑,手中的木棍卻是不慢,精準又力道奇重的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沈雲淑母女身上。
這樣瘋狂的舉動徹底把溫家人給嚇住了,溫恒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連忙叫侍衛上前去阻止,而沈雲淑母女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聲音如瀕死的野獸般發出虛弱的痛哼聲。
看著那些侍衛手握配刀上前阻止,隻拿著一根木棍的溫佑寧一點兒也不怕,棍子在她手裏舞得虎虎生威,那些侍衛連連後退,被打出了柴房。
看到這一幕,溫恒徹底被震驚住了,這還是五年前的溫佑寧嗎?
他們被打出柴房後,溫佑寧也邁步走了出來,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將柴房重重的鎖上,隨後手中棍子杵在地上,猶如冷麵殺神般對著溫恒說道:“三天的時間,一天都不能少,若是誰敢提前打開柴房的門,別怪我翻臉無情。”
“溫佑寧,你真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溫恒咬著牙,雙拳緊緊握起質問的說道。
溫佑寧的腳步並未停住,聲音如一把刀般射了過來:“因果報應,你們就慢慢受著吧。”
看著她越走越遠,溫恒卻不敢去打開柴房門,剛才的一幕幕還在他腦中回蕩著,那樣瘋狂的溫佑寧,若是他們真的把柴房門打開放出了沈雲淑母女,難保她不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情來。
出手整治了沈雲淑母女後,溫佑寧心中的鬱悶之氣終於消散了一些,等到回到棲霞閣,才發覺肩膀上的傷口被扯開,隱隱透出血跡。
自己換完藥後溫佑寧倒頭就睡,完全把她是從王府裏偷偷跑出來的事給拋到了腦後。
得知溫佑寧不見後,莫北淵眉頭緊皺,吩咐王府裏的侍衛全城搜索溫佑寧的蹤跡,卻獨獨忘記了去溫家尋找,直到第二天一早才去了溫家,得知溫佑寧已在昨天傍晚回到溫家,這才鬆了口氣。
“王爺,那個刺客服毒自殺我們的線索斷了,都沒見王爺這麼著急,怎麼溫姑娘隻是回家了,王爺就如此緊張呢?”方臉漢子眼中帶著試探的對莫北淵說道。
莫北淵麵無表情,抬頭看了他一眼,扔出一道軍令說道:“城南有一批流民被編號入軍,缺乏管教,我看你近日閑的很,不如就去一趟吧。”
“王爺,屬下知錯。”方臉漢子立刻苦哈哈的低頭認錯,若是真要去訓練一批新兵,那他又得少活好幾年。
可惜莫北淵主意已定,直接把方臉漢子簫蒙給派去訓練新兵了。
方臉漢子離開後,莫北淵手裏摩挲著那瓶金瘡藥,猶豫片刻後,終究來到了溫府。
“什麼,瑞王來了,快請他進來。”溫恒得知莫北淵到訪,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連忙讓人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