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當時在安元堂裏,顧冬靈被石子打嘴一事,墨禦塵還是不可思議。
他忍不住想試探一下顧傾城的身手了。
給鳳哲使了一下眼角。
後者立即向充當車夫的穀忻出手攻擊。
墨禦塵會來攔顧傾城的馬車,就不僅僅是懷疑她,而是認定了她。
現在,是來尋求證據的。
見穀忻和鳳哲動起手來,顧傾城眸色極沉,正要推開車門出去,墨禦塵已經坐到了她身側。
此時正一臉冷笑的看著她。
一旁的穀芷忙抬手抱過顧景軒,揚手扔出一把暗器。
墨禦塵從頭到尾都沒去看穀芷,一揚袖子,將所有暗器都兜住,化解了穀芷擲暗器時用上的內力,再一抖袖子,“嘩啦”一聲,扔到了腳邊。
冰冰冷冷的眸子始終看著顧傾城。
他知道,她為什麼會說他多管閑事了。
憑這個女人的身手,的確用不得他出手阻止顧冬靈。
甩石子,下車簾這一手,真的驚豔了他。
他這樣高深的內力,都無法做的這麼幹淨利落。
“怎麼?太子殿下要公然欺負我們母子了?”顧傾城知道這個男人的武功有多麼深不可測。
她覺得作者太不公平,給男主的光環太多了。
她的身體裏有開發大腦潛能的芯片,可以用意念控物,都不敵男主這一身的武功。
她已經夠努力。
看來,還得再強大才行。
否則,很難改變自己的結局。
穀芷也十分震撼,她抱緊顧景軒,看了看窗外,哼了一聲:“兩個大男人,欺負我們這些弱小的女子和孩子,算什麼英雄!”
他們主仆幾人可是縱橫江湖無人敢惹,無人能敵。
今天是碰到硬茬子了。
而且還是當今太子,這就很棘手。
看著這對主仆,墨禦塵臉上的笑意也深了幾分。
然後突然抬手,隔了一段距離,抓出顧景軒袖子裏的藥瓶。
“啪”的握在手裏。
麵色更是沉了又沉。
他就知道這個孩子不簡單。
儀水鎮的人都說這個五歲的孩子就能看診號脈開藥方。
這真的是少有的天才。
那個下個毒,也應該不在話下。
他雖然不算了解顧冬靈,可那日卻太過失態。
完全不是他識得的那般。
而且好好的一張臉進了儀水鎮之後就給毀了,絕對有問題。
而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眼前這對母子。
瓶子很精致,上麵印了一個斬月坊的標誌。
這斬月坊的東西可不是尋常百姓用得起的,皇室之人能拿到一個斬月坊的作品,都要拿出來炫耀一番的。
這個小孩子手裏隨隨便便一個裝藥的瓶子竟然都是斬月坊的。
讓墨禦塵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顧傾城。
“娘,他欺負小孩兒!”顧景軒不依不饒,開始大哭。
大大的眼睛裏,淚水不斷的滴落下來。
更是很傷心的說道:“這個瓶子可是娘送我的生辰禮物,我每天都放在身上的,現在被壞人搶走了!”
聽到這話,又讓墨禦塵的疑慮少了幾分。
如果說是生辰禮物,還是說的過去。
一邊動手打開了小瓶子,放在鼻尖嗅了嗅,臉色瞬間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