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們更是亂成了一團糟,場麵混亂,一度失控。
混亂之中,他們束手無策。
走廊病人,都是圍繞過來看熱鬧,作為當事人的醫生,心中更是惶恐不安,陣腳大亂!
“這還怎麼治?”幾個勢利的小護士眼神期盼的望向當事人。
葉醫生滿頭大汗,故作鎮定,為保住麵子上前扶起病人,然而一刹那間,連接著病人脈搏的儀器嘟的一聲長響,嚇的他腿腳一軟整個人翻倒在地上。
放開病人,體征才是短暫恢複正常,但情況依舊嚴重。
而他眼神詫異,卻又透著震驚。
“你,你怎麼不來幫忙?”葉遠湖滿臉氣憤的望著那皮膚科專家。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葉遠湖徹底絕望了。
可誰想到屋漏偏逢連夜雨,這裏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院長那兒裏。
診治失誤到了這個份上,對醫院可以說是一件相當嚴重的事情,甚至影響到整個醫院上下的名聲。
不僅是院長,秦副院長以及婦科護士長都跑過來湊熱鬧......
“這麼雜亂無章,吵吵鬧鬧的,葉醫生,究竟是怎麼了?”院長問完後便是見到了後麵那病人的慘狀。
果不其然和傳聞當中所說的是一樣。
“葉醫生,還不快去穩定病人?”院長皺著眉頭命令道。
葉遠湖遲疑著,用悲慘的語氣開口說道:“都是他,還什麼皮膚病專家,本來病人還好好的,全是他把人家給治死了......”
“現在我不是不救,而是剛才我去接觸病人的時候,病人一碰就死......”
說著,他還向著院長還有眾多醫院高層證明,將病人的手給抬起,果真儀器上的體征顯示直線下降,而一放下,卻又恢複了正常。
“不,不,我沒有。”王醫生搖著頭,滿臉驚恐。
旁邊的秦副院長眼神惡毒,“想不到啊,王醫生,前一陣子就聽說你就和我侄子有矛盾,但我實在是沒料到你竟然會卑劣到這種地步,竟然以害人命的方式來迫害他?”
“真有你的,保安,把他送到局子去。”
“是。”
說完,兩個身高馬大的保安果真是走了上來,直接帶走他。
“院長,院長,你聽我解釋......”王醫生急促的喊道。
可院長的眼神卻是冷漠無情。
停頓片刻,隻聽他說:“你這是謀殺,根本不值得同情。”
副院長見機行事,大手一揮,衝著人群喊道:“趕緊派皮膚科最好的專家過來。”
然而幾分鐘過後,門口匆匆停下兩輛大奔,車上慌亂走下來兩個西裝男子,身後還跟著三四位西裝革履的保鏢。
隻聽那平頭男人焦慮的說:“唐老板要是走了,咱們合作的幾樁大買賣就都賠了,可千萬不能出事。”
另一個長著八字胡的男人搖了搖頭:“老唐這麼多年了,我都把他當成是兄弟看待,一直好好的沒出什麼事,這回究竟怎麼了?說病倒就病倒了......”
平頭男人憤恨不已:“還不是因為他那混蛋老婆?”
“把他兒子害死,還拿著保險金去包小白臉,真是無恥!”
“如果老唐真出了個什麼事,我第一個不放過她!”
說完兩人便來到了急診科的手術室門口。
與院長他們一同在門外等候。
此時此刻,皮膚科醫生在手術室裏麵正進行著最後的頑死掙紮。
圍觀的護士都已是不忍在看,“病人的體溫在持續下降,身體都快涼透了,這當醫生的有什麼用?”
隻見那唐先生躺在病床上,早已是臉色蒼白,幾乎與一具屍體無異。
而那醫生仍是用著冰冷的刀具在他腰肚上劃來劃去,試圖切除表麵上的化膿部位。
終於,又過去了十幾分鐘,他放棄了。
手術刀落下,搖了搖頭,走了出來。
“怎麼樣,病人情況還好嗎?”
“體溫持續下降,病情無法得到控製,細菌已經侵入肺腑之中無藥可救,準備後事吧......”
嘭!
話音未落,那平頭男人一拳揍在他臉上:“要是唐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放過你們!”
“別激動,我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有話好好說......”院長走上去匆忙解釋。
“別說你是院長,就算你是在上級,也抵不過我唐哥一條命。”他情緒格外激動,扯著嗓子幾乎咆哮道。
然而院長心中一驚,“你說裏麵躺著的病人,姓唐?他是九棱市唐家的人?”
“他就是唐鎮山。”八字胡男人一句話。
院長一下子沒了膽量,當即不要臉麵,鞠躬格外尊敬的開口道:“都怪我有眼無珠,沒有認出唐先生,實在荒唐......”
“真是該死。”
他匆忙跑進去查看病人身體情況,已是基本沒了溫度,旋即臉色也變得慘白。
“葉醫生,你是急診科的少年名醫,還不趕緊來給病人治病?”院長直指著葉遠湖怒目而視。
葉遠湖身子一個哆嗦,瞬間便沒了脾氣,“我,我......”
“讓你去就去!”平頭男人一點不耐煩。
聽得院長說他是少年神醫,他們抱著僥幸的心理去讓他嘗試。
然而葉遠湖對待皮膚病壓根是一毛不知,倉促之中上手,半分鐘不到,儀器便又開始響起。
他驚恐的恢複原位後,又退了出來,“不,我還是不行,我不是什麼少年神醫,我隻是聽我舅的話,來這混飯吃的......”
邊說,他一邊指著秦副院長。
平頭男人勃然大怒:“混蛋,你害死了他,都是你......”
拎起那葉遠湖胸膛邊兒上的衣服,他魂兒都嚇沒了。
“二弟,別衝動,你就是把人給宰了,老唐他也沒辦法活過來啊......”八字胡男子開口說道。
“可這是他動的手!”平頭男怒意難消。
“算了,醫生已經盡力了,或許這就是老唐的命吧?”
隨著他說完,平頭男這才是將那葉遠湖給放下來。
接著兩個男人便來到那病人的身旁,滿眼紅潤。
兄弟之情深如同手足,雖然是以利益構建,但真的離去,一切又都煙消雲散。
院長上前拍了拍他們肩膀,“節哀順變。”
隻見這時,一道充滿了希望的聲音從人群之中傳來。
“不,病人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