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長從男人麵前跑過,焦慮的喊人幫忙,“快過去!火勢很大!裏麵有病人!”
二號病房?
傅以修突得睜開眼,慕音暖的病房?
他起身,疾步的朝著二號病房走去,熊熊大火已經覆滅了整個病房,別說是滅火,連人都靠近不了。
慕音暖還在裏麵,處於虛弱的狀態,靠她自己根本走不出來。
“傅以修。”
病房裏忽然出來女人的聲音。
“傅以修,謝謝你做的一切,讓我徹底死了心!我恨你!這輩子無論生死,我都會恨你!”
“十八歲那年,就應該讓你去死!”
他隻隱約看到大火裏有人影在晃動,他的心尖快速閃過一絲情緒,剛要往前一步,被助理攔住,“總裁,火勢太大,您要保護好自己。”
“我終於不用再愛你了......”
女人的聲音逐漸變小,一直到再也聽不見,水槍才支援過來!
傅以修快速接過,邊朝前走邊滅火,可火勢實在太大,良久才熄滅,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焦灼的味道伴隨著濃烈的酒精味,刺激著挑動著鼻腔跟神經,他呼吸一窒,快步走上前,屍體上那枚戒指還在手上。
身上的病號服已經被燒成焦,裹住她的身體。
他艱澀的吞咽了口水,撇開眸光。
慕音暖死了。
......
六年後。
南遙市,雷德酒店餐廳部。
女人穿著黑色的T恤跟牛仔褲,低調的工裝服卻絲毫藏不住她精致的五官,濃黑的睫毛忽閃著。
慕音暖正清理手中的盤子,光潔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而站在小矮凳上的小男孩,拿著毛巾給她擦汗,小小年紀便棱角分明,那雙動人的眸像極夜空中的星,心疼的凝著慕音暖。
“媽咪,累麼?要是累,我們就辭職,我現在是男子漢了,可以照顧媽咪。”他小心翼翼問出口。
又拍了怕胸脯,笑著保證道,“不會讓媽咪這麼累!”
這六年,他們都在距離北濱市一百公裏外的南遙市,慕音暖白天製香水跟香料兜售,晚上就找個就近的酒店當服務員打工。
為的是早日在南遙市買個一室一廳的房子,給慕陽一個能遮風擋雨的家。
看著他的笑容,慕音暖臉上才柔和了些。
當初,她恨極了傅以修,更不想留下有關於他的任何東西,可醫生卻告訴她,她的身子太虛弱,要是拿掉孩子,會對生命造成威脅。
綜合考慮之下,慕音暖才留下慕陽。
這是她做過最正確的決定!
慕陽的出生是她黑暗生活的一束光,也是她賴以生存的動力!
“不累,就是委屈你今天晚上陪著我在這裏。”
慕音暖很少讓慕陽來這裏,隻有在廖文碩的小診所看病的人太多沒辦法照顧慕陽,才隻好讓他在身邊跟著。
想起廖文碩,她的手滯住。
廖文碩是她父親的學生,也是六年前市中院參與她眼角膜手術的醫生之一。
當初,在她的苦苦哀求下,廖文碩以‘假死’,幫她脫離了傅以修的魔爪。
不惜一切代價辭去市中院的工作,帶她到了南遙市,並不懈追求能用的眼角膜,重新幫她找回了光明。
廖文碩在南遙市開了個小診所,而她平常製香賣香,都想在南遙市紮根。
“哎喲喂,這不是慕音暖麼?我這幾天一直找你都沒找到人,今天可算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