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不管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不知道付先生怎麼有興趣來參加這次的晚宴?”印淩舟淡淡的開口,語氣中滿是試探,“據我所知,付先生不是平常並不喜歡這種東西嗎?”
付珩聽了也漫不經心地笑了笑,他看著印淩舟:“印總不也是來參加了?”
他們現在都明白對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但是皆是看破不說破。
現在的氣氛非常詭異,印淩舟和付珩兩人都沒說話,隻是就這麼一直對視著,目光中滿是敵意。
戚馨怡實在是受不了這股詭異的氣氛了,她站起來說道:“我去上個廁所。”
原本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他們倏地站起來,異口同聲地說:“我陪你。”
戚馨怡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她緊皺著眉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穩定下來,然後露出了一抹笑容:“我想還是不用了......畢竟我要去的是女廁。”
他們似乎也感覺現在的氣氛有些尷尬,於是又一起坐了下來。
戚馨怡剛走,付珩就開口了:“我並不知道你和你馨怡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他微微眯了眼,語氣中滿是警告的意味,“我希望你能離她遠一點。”
“什麼意思?”印淩舟仿佛知道他會這麼說,語氣並沒有什麼波瀾。
付珩露出個微笑:“我想我現在已經說得夠直白了,印總不可能不知道吧?”
很顯然,付珩也早就知道印淩舟已經知道戚馨怡的真實身份了,所以現在即使他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也沒感覺驚訝。
“當然。”印淩舟似乎也不想再裝下去,“但是我做不到,她,絕對會是我的。”
付珩覺得印淩舟說的這句話有些可笑,他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後不屑地看著他:“就算你現在在這裏耍嘴皮子又有什麼用?不管你說什麼,結果已經不會改變了,你就不要再妄想。”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絲毫沒了剛才在戚馨怡的麵前的那種溫柔的感覺。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巨大的氣場,說說話的時候,他淩厲的目光也是一直都死死的盯著印淩舟。
“哦?那我們就來看看。”
在印淩舟說完這句話之後,戚馨怡剛好就回來了。
他們之間原本還劍拔弩張的氣氛馬上煙消雲散,印淩舟看著付珩的眼神依舊冰冷,但是剛才的那種凜冽的氣息已經完全消失了。
付珩也立馬換上了一副溫柔地目光,他站起來對著戚馨怡迎了過去。
“馨怡。”付珩笑著看她,“可以浪費你一點時間嗎,我......有話想對你說。”
付珩的臉上滿是溫柔。
戚馨怡腦子十分混亂,她真的有些不太知道到底哪個才是付珩真正的模樣了。
還記得她正式脫離孤兒院進入組織的時候,出來迎接的就是付珩。
每個孩子再進來之前都會做體檢,一個一個的輪流進去做。
付珩就負責把他們領過去。
那時他對別人是一副很凶的樣子,後麵和她一起來的小夥伴都說有些怕他。
可戚馨怡卻不怕,因為她總覺得這個男孩似乎在哪裏見到過,但她的記憶已經模糊,她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見到的了。
直到付珩走到她身邊,眯眼笑了笑之後說了一句話:“嗨,又見麵了。這下我們終於可以好好的打遊戲了,以後我去找你!”
這時戚馨怡才想起來,這個小男孩就是她之前在房間裏看到的那一個。
從那以後,付珩確實每天都會找她玩,每次都是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
四周的小夥伴們都說付珩其實非常心狠手辣,也會給她說一說她們最近聽到的有關於他的八卦。但戚馨怡每次都會一笑置之,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怎麼可能,付珩哥哥是我見過的,全世界最溫柔的男人!”
這也是那些小夥伴們最後一次跟她爭論這些,因為在後一天,他們就被組織上派到一個險要的位置執行任務,無一生還。
得知信息的那天晚上,戚馨怡一個人窩在角落裏哭了一夜,付珩也蹲在她身邊陪了一夜。
對於付珩的要求,戚馨怡是絕對不會拒絕的。她一愣,然後點了點頭,對印淩舟說了聲抱歉之後,就跟著付珩離開了。
她並沒有看見,身後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印淩舟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那個眼神似乎可以殺人。
他們來了後花園,剛一走進去,付珩就用力地摟住了她。
戚馨怡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不知所措,她愣了愣問道:“怎麼了?”
“對不起馨怡......”付珩的語氣中充滿了自責和糾結,“我,我實在是不願意看見你跟別的男人走這麼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了,反正就是,很不舒服。”
這句話戚馨怡也不知道該怎麼接,於是也隻能任由付珩摟著她。
付珩放開了戚馨怡,握著她的雙肩認真地看著她,眸子裏有著淡淡的擔憂:“你可以離印淩舟遠一點嗎?算我求你......”
“這。”戚馨怡頓了頓,“我現在跟他......嗯......說不太清楚。”
“我並不需要你跟我解釋的太清楚,馨怡,你知道我心裏想的是什麼。”
戚馨怡現在也十分煩惱,她並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前些天已經說的那麼清楚了,可是付珩還是就像一副沒有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樣子。
是不懂還是裝懂呢?
“付珩,我已經跟你說的非常清楚了,我知道你對我一直都很好所以我不願意傷害你,但是我最終還是會嫁人,但這個人不會是你。”
其實曾經戚馨怡確實對付珩有過一段時間感情,但是後來她徹底明白他們之間的感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付珩在這個組織裏麵到底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她並不知道,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一個非常高盛的階段。
而她,說到底隻是組織養的一個嘍囉而已,怎麼會配呢?